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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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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干戈认定,他已经是这个世界,最为幸福的人。即使,后来发生他和贺兰骢都不愿看到的事情,但干戈从不后悔他们的这一次。干戈认定,他们之间,可以天长地久,所以在生死关头,他宁可选择死在一起,也不愿接受生离的结果。可他也从未想过,他的选择,却令贺兰骢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走上这条路的,又岂是贺兰骢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寻不到方向的人,注定了伤痕累累。所谓无辜的,所谓活该痛苦的人,他们在命运面前,显得依然脆弱无比。无论你是帝王,还是沧海一粟。

 

51、北苍国之秘 ...

  放下心灵包袱的人,依偎在一起,享受属于他们二人的惬意世界。他们说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后来军中的趣事,总之这一刻,他们是开心的。说到最后,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出现了,他们在这里,怎么出去。

  干戈看了看四周,这才注意到,面前有三个出口,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

  寻了些干木枝点燃,干戈把两人的衣服摊在旁边的石头上。

  “这个温泉的水不会冷,你泡着睡会,我去把湿衣服先烤干,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嗯。”贺兰骢胡乱应了声,尽管已经退烧,还是觉得疲惫不堪。慵懒地靠着池壁,雾气一熏,慢慢的竟真的睡着了。身旁的水泡汩汩冒着,发出轻小的咕咕声,缓慢漂移的水雾,在他头上打着旋。在湿热的雾气温柔地轻拂下,已经睡熟的人,苍白的面上,终于现出情动之后的红潮。

  

  干戈穿着简单的里衣,一边烤着衣服,一边静静望向泉水中睡熟的人,生怕他滑入水中。水汽弥漫间,干戈开始点头打瞌睡,这时就见贺兰骢翻个身,因池壁光滑,人一下向水中沉下。大惊之下,他赶忙把人捞住,见他睡得深沉,犹豫下,他穿着身上还没捂干的里衣下水,把贺兰骢揽在怀中,贴着自己的胸膛。

  顺了顺他的头发,干戈享受般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如果光阴不复,我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天地之间,只你我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抬起他的手腕,看到那圈醒目的红痕,干戈喃喃道:“锁链岂能锁住你的心,我知道你一直在反抗。我知道,你很委屈,那皇帝定不会善待于你。呵,现在你终于睡安稳了,睡吧,睡吧,睡醒了,什么烦恼都没了。我会为你报仇,把你安顿好,我定要亲手杀了北苍皇帝。”是啊,如果元文敬不死,又能有几天平静日子可过。

  

  梦境是美丽的,无忧的,虚幻中的贺兰骢,又一次回到了东林故乡。翠湖的金钱柳、金塘的大江潮,统统入梦。

  看睡梦中的人面带笑容,干戈心下一动,身手去抚他红潮未退的脸颊,你梦到什么,这么高兴,你的梦中,可有我么?轻挪了□子,干戈把怀中人揽得更紧,倦意袭来,干戈一手扣住一块尖石,保证他们不会沉下去,这才抱着他苦苦痴恋多年的人睡去。

  

  二人几乎是同时醒来,贺兰骢见自己依偎在干戈怀中,又惊讶,又慌张,无措地问:“这是怎么啦?”

  干戈抚额,知道他一时又反应不过来,叹笑:“大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这样。”

  意外地,听到干戈的话,贺兰骢并未表现更多的惊讶,头垂的很低,似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他说:“我知道了。你会照顾我,会一直守在我身边。”

  “嗯,嗯!”干戈欣喜的答应,“你要做什么?”

  “穿衣服。”

  

  “好,你等下,我看看衣服干了没有。”湿漉漉的干戈从水中爬出,甩甩头发,摸了下石头上搭的衣服,道:“干了,可以穿了。”

  把人扶上来,没用他动手,干戈拿着里衣,黑色外裤,红色短衣,一件件,把那身已经有些残破的禁军衣服给他穿上。

  贺兰骢休息了很久,此刻精神恢复很多,见干戈把外衣套在湿着的里衣外面,蹙眉道:“天气还不是很暖和,这么穿会生病。”

  干戈手下扣着小巧的盘扣,憨憨一笑,“无妨,我平日身强体健,这算不得什么。”

  

  收拾好了,他们开始分析如今所在的位置。这里定是龙首山的腹地,从温泉来看,这里地势应该是很低,但应该还有更低的地方,毕竟温泉是活水。如果按照水势流向,他们一定可以走出去。面前三个洞穴,另两个,虽然不知是否通向外面,但不知前方有无危险,所以最保险的,还是顺着水流走。做好决定,干戈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两个简易火把。他在前面探路,让贺兰骢在他身后跟随。

  他们进入左面那个山洞,一路前行,听着哗哗的水声,知道没选错,只要走下去,必有出口。然而,前行片刻,他们愣住,面前又出来三个山洞。这次,该怎么选,三个洞都有流水声。

  “这里真是古怪的紧。”干戈嘟囔,却是不敢贸然进入。

  贺兰骢走上前,把手中火把递给干戈,之后来到山洞前。他三个洞口都看了看,略作思索。

  

  干戈见贺兰骢走向其中一个洞口,进入几步后,便耳贴洞壁倾听,少顷,退出来。又进了另一个洞口,如法炮制,第三个依然如此。最后,他似肯定般,说道:“还是左边这个,走吧。”

  “你确信这个可以走出去。”干戈很不理解,他怎么就断定走左边。

  贺兰骢解释道:“我们顺着水走,左边这个洞,泉水声音悠长,回音不大,如此可以前行很远,中间那个,细水无声,说明走不出多远,必是死路;至于右边那个,回声缭绕,若是进去了,一会我们必回原地。”

  干戈叹服,“我懂了。”

  

  这次,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很远,石洞黑乎乎,只有他们手中火把那点光亮。

  “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出去?”

  贺兰骢轻笑,“耐心些,水声渐大,应该快了。”

  “嗯。呃?”干戈才应了一声,却又发出一声疑问。

  贺兰骢奇怪,走上前一看,顿时愣住。水声犹在,可面前却是一堵石墙,把前路彻底封死。

  

  “这又是什么古怪,难道我们走错了?”干戈看向贺兰骢。

  贺兰骢摇头,也不知是想说自己也不知道,还是要表达什么。这道石墙确实透着古怪,伸手敲了敲,声音沉闷,说明石墙非常厚。石墙上有些奇怪的道道,分几行而刻,不知有何用途。脚下潺潺水声证明,这条路明明没有错。

  此处种种说明,这里一定有机关,那机关又在何处?

  “干戈,过来,一起找,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仔细找。”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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