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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米八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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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珩继续道:“……既然你是我一个人的,那我也该是你一个人的。”

第52章

  天色擦黑时,阿九带着淡月回来了。

  没缺胳膊没少腿,看起来依旧那么让人想一巴掌盖过去。

  沈止正犯着困,在书案前坐得东倒西歪,姜珩不动声色地把人捞到怀里,抬头暼了眼淡月:“代我大哥同你道歉。”

  淡月大剌剌地往桌上一坐,高高翘着腿,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你大哥办事真是利索。”

  姜珩没说话,扭头看向阿九。

  不用他开口,只看了眼被他圈在怀里昏昏欲睡的沈止,阿九心里就明白过来,笑着行了一礼,悄悄退下。

  淡月又抱怨了两句,没真生气,看她的样子反而是觉得好玩儿,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两条腿不住地晃悠。

  沈止被折腾了一番,困得不行,却又被吵得睡不着,不太安分地在姜珩怀里蹭来蹭去,睁开朦胧的眼,含着泪光,样子温顺柔软,委屈极了。

  姜珩看得心里发颤,思索一瞬,面无表情地看向淡月:“闭嘴。”

  淡月啧啧有声:“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体贴的,怎么就不开窍呢,本姑娘对你那么好。”

  她说着,看了眼沈止,眼睛一亮:“不过你家这个似乎确实很可爱,难怪你念念不忘的。要不把他让给我?”

  姜珩眼神冷淡。

  淡月本来是开玩笑,看他眼里似乎带了杀气,只得默默咽下了话,嘀咕两句,又仔细看了看沈止,哎了声:“怎么看着像是有病?”

  话毕,直接伸手去探沈止的脉搏。姜珩皱眉挡下了,把人往自己怀里塞。

  淡月嗤笑:“瞧你这护肉骨头的样子,我又不吃了他。给他把把脉、看看病,还不成了?”

  沈止困得迷糊,闻声勉强抽回了神,摸摸姜珩的头算是安慰,随即主动把手递过去:“是以前喝药喝出的后遗症——你有法子?”

  老是嗜睡实在误事。

  淡月没说话,故意在姜珩眼前摸了两把沈止的手,夸了句“真白真滑”,才给沈止把脉。

  姜珩的脸有点黑,默然半晌,勉强忍了。

  沈止含笑蹭蹭他的下颔,声音低低的,温柔得能滴出水:“乖,别闹。”

  姜珩听话地点点头,握住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将头靠在他肩上,微微眯着眼,从未觉得如此满足。

  淡月起了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肩膀,看姜珩乖顺的样子,奇异地多看了沈止两眼,不满地道:“你们能不能看看我,这儿还有个妙龄少女。”

  姜珩冷淡拆穿:“三十岁的妙龄少女?”

  沈止只觉困在脑子里的瞌睡虫一瞬间都被震飞了,彻底醒了神,盯着面容稚嫩皎美的淡月,愕然道:“……三十岁?”

  姜珩伸手挡住他的视线,把他的脑袋扭回来,面无表情地继续揭穿:“她驻颜有术。”

  淡月勃然大怒:“姜珩你这兔崽子!”

  沈止无言,默默看了眼淡月,半晌才温声开口:“淡月姑娘看起来比十几岁的少女还像少女,别生气,当心长皱纹。”

  淡月连忙放缓表情,紧张得摸了摸额头,冷哼一声:“还是你会说话。”顿了顿,才想起正事来,琢磨了会儿,才又开口,“这种后遗症我以前见过,方子我还记得,回头抄给你。”

  沈止笑了笑,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姑娘。”

  “看你顺眼罢了。”淡月跳下书案,又瞪了眼姜珩,风也似地一溜烟跑了。

  屋里两人默然相对片刻,沈止笑着捏捏姜珩的脸,软着声音调笑:“什么飞醋都吃,以后都不敢亲你了,一亲一嘴酸醋味儿。”

  姜珩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大概是因为把同沈止的一切事情都忘了,姜珩再次面对喜欢的人时,反而更鲜明地暴露了心底的欲望。

  他眼中的独占欲浓烈露骨,看得沈止有点发慌。

  姜珩很在意他——

  这点沈止很清楚。

  两场大火,先烧死了他的母亲,随即又烧死了他的妹妹,连母亲的家族也被清洗一空,姜珩失去的太多,性子也变得有些偏执,对喜欢的人在意尤甚常人。

  沈止性子温和,向来随遇而安,对事不争不吵,才显得温顺。

  不过姜珩的眼神让他头一次觉得有点不安。

  察觉到沈止有些退缩,姜珩微微蹙眉,扶在他腰间的手力道大了点,想了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沈止,别怕我。”

  沈止闭上眼,靠到他怀里没说话。

  在昭王府里混吃等死了几日,沈止拍拍衣服回了沈府,换上官服去户部。

  许久没来户部,当真有种隔世之感。只是此次出京赈灾,处理得漂亮,平时对沈止皮笑肉不笑的也收敛了点。沈止乐得自在,花了几日才把没处理的文书收拾完了,赶了巧的,刚处理完,又送上来一批。

  沈止只能叹着气继续处理,动作看着慢吞吞的,速度倒是很快。

  解决了一部分,困劲又泛了上来,他开门出去想吹吹风醒醒神,沿着长廊快走到尽头时,忽然听到转角处传来几声窃窃私语。

  “……不就是赈灾立个功,得意什么。本来这种事就不该他领,有资历的大臣都眼巴巴看着,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就是,仗着他爹是兵部尚书,直接挤进来。李兄在户部十年,真不公平……”

  “嘘,不要命啦?”有人低声打断他们的话,默然半晌,又酸酸地道,“人家出生好,陛下想重用他,有什么法子?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没投个好胎,寒窗苦读十载,纵是考了功名,也比不过人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他话音一落,有人唉唉低叹,有人轻声嗤笑,几个人话音各异,不过心里应该都是很气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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