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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戏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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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莲闻言哭得更伤心了:“那怎么可能,我妈妈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做得这么好,转行就赚不到钱了。”

  秦颂风尴尬道:“她做别的行也能赚钱。要是她肯做点别的生意,我可以请认识的朋友帮你们一把。”

  “赚不到这么多的。”小莲啜泣着,一点也不信秦颂风的话。

  秦颂风无奈道:“那你求她给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

  “可是我们这种女人天生命贱,就算从良了,也要被人瞧不起。正经的人家,怎么肯让我进门,肯让我进门的人家,万一脾气暴躁,总是打我怎么办……”

  此时已经到了后院,小莲匆匆说句“公子稍等”,躲进后院里一排厢房之中的一间,在里面窸窸窣窣换了身外衣。她打开门,看见秦颂风,鼻子一抽又哭出来:“秦公子,你真的没走,谢谢你……”

  秦颂风见她还捂着胃,问:“用不用我给你找点清水?”

  小莲摇头,擦擦手,回头抓起桌上一个肉包子,小口小口地咬着,边咬边泪眼迷蒙地看着秦颂风:“我嫁给你好不好?我绝不会惹事的。我可以做最小的妾,以后你要是娶了别的妾,让她们都排在我前面,我叫她们姐姐,给她们端茶倒水……”

  秦颂风哭笑不得:“别瞎扯了,闻晨很护短,肯定舍不得委屈着你。”

  “可她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妈妈,我不想总是给她添麻烦。”小莲好不容易吃完一个包子,又拿起一个,忽道,“秦公子,这包子味道很好,我吃不了,你也吃点。”

  秦颂风道:“不饿,我先走一步……”

  小莲的眼泪越流越多:“我这种女人碰过的东西,果然谁也看不上。”

  秦颂风无奈,只好顺手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这包子小得很,适合一口一个,他吃下去才发现肉包子馅儿里头居然有一股甜味,平心而论这股甜香很是怡人,放在茶水里点心里可能不错,混在肉馅的浊气里却是有点怪异,真不知厨子是怎么想的。

  小莲抹掉眼泪,低声道:“我给你讲讲我妈妈的故事吧。我好想变成我妈妈那样的女人。听说她十年前来到桃花镇的时候,长得又美、又会笑,迷倒了半个镇子的男人。曾经有一整年的时光,府城里一位秀才公子痴迷于她,将她独占,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还说如果不成,就娶她为妾,然后一生都不娶妻子。

  “我妈妈对他看上去也不错。可是后来,那位公子被父母骂了一顿,就决定回家娶个门当户对的夫人。附近的姑娘、妈妈都以为我妈妈会伤心不已,谁知我妈妈转眼就忘了他,又与别人打得火热,他成亲的时候还去送了份礼金。反倒是那位公子惭愧不已,至今每逢我妈妈做生日的时候,还要派人送一份礼来。

  “但是我妈妈说,她做生日的那天,其实不是她真正的生日,而是她来到桃花镇的日子,只是那位公子既然不知道,便宜不占白不占……唉,我妈妈真是太聪明了,谁都骗不了她,谁都伤不到她,如果我能像她一样,就不会总是要她费心保护了吧。”

  她并不知道,她的“妈妈”并非骗不了、伤不着,只是一颗真心早已被人碾得粉碎,再也无心可伤了。

  小莲没有多看秦颂风,她吃了四个包子以后就不再吃,擦净手指,自顾自地抚弄着她的发梢,说到此刻,清秀的小脸渐渐发红,好像刚刚在六月的太阳底下晒了一个时辰一样。秦颂风终于迟钝地察觉自己身体里也有点发热。

  只见小莲咬着嘴唇,鼓足勇气冲出去闩上门。秦颂风才刚站起,小莲已经解开腰带回过身来,她手脚都在不安地蹭动,微微喘息,抬头看着他,好像很想使出一招猛虎扑食。

  秦颂风不等她动,眨眼间就出现在她面前,将手扼在她的脖子上,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问:“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注:葛长庚又称白玉蟾,是古时候一位著名的道士,精研内丹理论,“内功名家”也不算纯瞎掰,这里涉及了真实存在的古人请不要见怪。

  顺便“孤啸绝岛”的出处是后人对明代学者陈献章的描述,陈献章据说也是个“内功名家”,至今还有人解读为他内功修炼到一定境界,不知不觉就“浩歌长林,孤啸绝岛”了起来╭(╯^╰)╮

第31章 洗不清

  ※一※

  小姑娘无法抵御绝世高手眼中强烈的杀气,吓得哭都不敢哭出声,颤抖着道:“刚、刚才换衣服的时候。”

  “什么药?”

  “只是普通的药,就叫炽情水,镇上很多姐姐都在用……”

  “谁指使的?”

  “没、没人指使!”小莲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我自己想的,公子,你刚才的语气不是松动了吗,我还以为……还以为……”

  “是吗,那你怎么随身带着药,凑巧?”

  小莲大哭:“镇上每个姐姐身上都带着的。刚才在路上,我看见公子好像温柔了许多,以为有机可乘。”

  秦颂风冷静下来,感觉她神情不似作伪,何况自己看见此地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会进来,进来以后也不知道会和季舒流等人分开落单,如果真能神机妙算料到这一步,就不是人,是神仙了。他稍敛杀气,又问:“解药在哪?”

  “解药?没有解药,”小莲好像明白了秦颂风的怀疑,“真的不是毒-药!真的不是!我吃得、吃得更多,每个包子里都灌了不少……”

  这“炽情水”的药效很猛,秦颂风捏着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的细脖子,依然觉得几乎难以自控,他抽出一只手在自己后颈处狠狠捏了一下,匆匆系上她的衣带,将她狠狠扔在椅子上,施展轻功而去。

  他记得附近的山中有一条溪流,准备先到那边冷静冷静,不想刚刚翻墙出去就感到身后有人追了出来。

  他本该认识季舒流的脚步声,此刻心神慌乱,居然没认出来,险些拔剑,回头看见季舒流的身影才及时停手。

  季舒流被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或者在追踪什么可疑之人,一路追在他身后不语。秦颂风的伤刚好,身手原比平时逊色三分,看上去并没有十分古怪之处,直到他在那清浅的溪流旁边停下,喝了两口又想跳进去,季舒流才抓住他问:“你干什么?”

  秦颂风感到他温热的掌心隐藏着无数诱惑,用最后一丝理智挣扎道:“那个小莲脑子不好使,给我下药,你一边去躲躲。”

  “下什么药……”

  秦颂风整张脸已经通红,拼命抑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是什么药已经不用多问。

  他还要跳进水里,季舒流从后面用力抱住他道:“秋天天冷,你伤还没好全……”

  秦颂风忽然仰面躺倒,将季舒流压倒在身后,然后转了个身。

  趁着他转身,季舒流在满地红色的枫叶之中单手撑地坐了起来,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秋日下午的阳光从树木缝隙中落下,季舒流的嘴唇好像格外柔软,眼睛好像格外澄澈,纵然其实已经懂得很多,也总给人一种茫然无邪之感。秦颂风跪倒在他侧面,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二人转眼间就彼此宽衣解带,半条腿滚入了旁边的溪水之中都毫无所觉……

  ※二※

  大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渐渐清醒过来,并肩躺着,相对无语片刻,同时扭过头闷笑不止。

  算来,最近一个多月,又是遇袭又是养伤,他们一直都不曾亲热。尺素门心法讲究清心节欲,却不能绝情断欲,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在热恋之中,一直同室而居,却忍了这么久,一旦亲热起来当然激烈异常。

  何况那炽情水的药性极烈。

  连秦颂风身上都又青又肿,看上去十分惨烈,何况季舒流体质有异常人,石子的棱角、树叶的边缘都能在他身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再加上各种掐痕、抓痕、咬痕、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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