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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二三事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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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梅满不在乎地说:“医院里认识的,说觉得我身体不方便,要开他的好车要送我回来,我就答应了……真是好笑,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用这种烂借口。”

  许朝歌想起几天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崔景行就是她心里的那一个。

  曲梅能听见她心声一样,说:“别拿这副表情看我,我谁都不欠,是他欠的我,我总有一天要让他后悔!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等到真正强大的时候,要他一一还回来。”

  许朝歌说:“我是想提醒你小心。”

  曲梅索性笑起来,说:“我十几岁就会玩的东西,还用怎么小心,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才好,朝歌,是你要小心。”

  她眼神也犀利,看得许朝歌觉得自己像是个透明人,心里暗自计算起这是第几个认为她很弱的人。

  曲梅拍拍她脸,说:“走了,我不给你介绍他了,谁知道下次还是不是这一位呢,而且你现在太漂亮,我危机感很重。”

  许朝歌勾着嘴角:“胡说。”

  校庆那天,像曲梅说的,在她身边的男人果然又换了一张脸,已经上了一点年纪,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打着褶。

  曲梅带着那男人来后台看她,男人主动跟她握手的时候,拇指在她手心有意蹭了一蹭,许朝歌脸色一下就变了。

  曲梅拉过男人的手,似真似假地抱怨:“这是干嘛呢,你没在书里学过礼仪吗,女士不伸手,男人瞎主动个什么劲!”

  男人握过许朝歌的手掐到曲梅腰上,凑近她身边嗅她身上好闻,神色迷离道:“你这张嘴哟,吓死人,这不是你同学嘛,跟她亲近亲近罢了。”

  曲梅“吓”的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想亲热。”

  许朝歌脸色更加难看,杵在原地深觉自己像个小丑。度秒如年的时候,身边压过一道高大的影子。

  崔景行的声音大提琴似的,饱满又低沉地响在耳边:“还不去准备吗,一会儿你们第一个表演吧?”

  一只手很自然地挽住许朝歌的腰。

  曲梅脸色立马变了,横着一双眉毛,死死盯住崔景行。

  崔景行正无所畏惧,此刻坦坦荡荡地回望过去,便是短兵相接。

  四目相对,连同僵持都是浑然天成的默契,衬得一边的许朝歌是个局外人。

  她别扭地往旁走开一小步,离开他。

  男人看见崔景行,一阵激动,忙不迭地又伸出手,说:“崔总来得真早,原本想着能在主席台碰到,没想到在这儿就见着了。”

  崔景行身上的那股散漫跟水似的铺展开来,含着雾的一双眼睛朝人打量,只是微微笑着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男人说:“谢东,拍电影的,特别期待以后能跟新映有合作。下个月就有新电影上了,还麻烦崔总多给我们点排片,哈哈。”

  谢东这名字许朝歌熟,近来的几部片子都卖得很好,他顺理成章被捧到新一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只是没想到本人气质这么猥琐。

  崔景行显然也没打算买他的账,就这么晾着谢东悬着的手,漫不经心地说:“哦,谢导你好。”

  谢东自讨没趣,讪讪里把手缩回,正想法子纾解,偏偏旁边曲梅还来补上一刀:“大名鼎鼎的崔总怎么可能和你握手,不过——”

  她看向一边的许朝歌,说:“对女人就不一样了,人家不肯,还非要凑过去。男人真是,千百年来都改不了吃`屎。看人下菜碟儿,求人办事讲点技巧好吧?”

  这话打击面太广,在旁的许朝歌怀疑,是不是突然之间就成了曲梅口中的那坨屎。

  心里膈应,又觉得没必要站出来反驳——

  让人觉得不自量力不是?让人觉得自作多情不是?

  又没指名道姓骂你,跑上来自己给承认了,被骂吃`屎的还没说话呢。

  曲梅大约也尝到这一仗的甜头,见好就收没再说话,头发一甩,亲热地挽着谢东往一边走去。

  崔景行这里,方才的插曲跟没发生过一样,问:“一会儿上台不紧张吧?”

  许朝歌冷着脸,说:“紧不紧张,都那样吧。”

  崔景行听出这话里的不对付,笑着问:“到底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许朝歌稍吸口气,说:“我没事,你要有事,想过去看看梅梅,现在就去吧。她这纯粹就是跟你怄气,她眼光那么高,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人在一块。”

  她脸上有种孩子气的执着,不惹人厌,只是眼中的光硬邦邦的也挺容易勾出人心里的火。崔景行干巴巴的维持笑:“朝歌,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许朝歌说:“你还没放得下她吧,现在去追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开玩笑的吧?”

  “我像吗?”

  “什么立场?”

  “嗯?”

  “我们一早就分手了,现在贸贸然冲过去要她长眼,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何况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自己去承担后果。就是要怄气也该找个像样点的,那种人也配。”

  许朝歌咬了咬牙,说:“你想得还挺多。”

  她扭头就走。

  崔景行去抓她的手,被她别开的身子撞开。他紧跟上几步,淡淡抱怨:“你吃的哪门子飞醋,这么冲起来。过来,不许耍小孩子脾气了,咱们好好说会话。”

  许朝歌头也不回:“我一直就这样,人木也不会说话,你不想听就别听好了。”

  崔景行活这么大,最欠奉的就是耐心,这时候半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了,方才来时的神采奕奕也被困倦取代。

  他掐了掐太阳穴说:“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永远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我闲得发慌才过来。一个两个都来挤兑我,我招谁惹谁了……”

  他的不耐烦显而易见,在老人之家里见过的那个人此刻又来与她重逢。

  许朝歌觉得透不过气,说:“那你现在就走好了!”

  崔景行眸光彻底冷了,拧眉,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事,我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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