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美食之哑厨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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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坐在车里,虽然听儿子说了,但他到底想要亲眼确认一番的,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江瑾自然不愿再和陆曼共乘一辆座驾的,因此这返程的路上到时清静不少。

凤凰山别墅的客厅里。

陆曼颇有些狼狈的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江瑾挂断了手中的电话后便侧头对阿婠说道:“能麻烦胡小姐进厨房给我做一份饮品吗?奔波了这么久,很是有些渴了。”

阿婠哪里不知道这是江瑾想支开她这个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对于江瑾而言,哪怕她是知情人,怕是也不愿意她在场旁听的。至于她和陆曼的恩怨,等他们江家的家事处理完了再与陆曼算便是。

于是阿婠很快调整好心态,走进厨房找徐嫂去了。

听闻先生想要喝点什么,徐嫂一拍脑袋,说道:“刚好有发酵好的材料,不如胡小姐做点豆汁儿吧?”

豆汁儿清热祛燥,健脾开胃,当真是个好东西,阿婠自然莫不应允。

徐嫂其实前些日子就像做这个了,因此早就准备沉淀好了生豆汁儿,阿婠细心的撇去上边的浆水后,便在锅内将山泉水烧至沸腾,而后趁着大火掺入生豆汁儿,煮到一定火候后变换了文火细煮了一下,方才将煮好的豆汁儿盛起。

想了想后又准备用辣椒油爆炒点儿咸菜丝作为配菜,徐嫂则乐呵呵的在一旁帮忙偷师——这姑娘上次来她可就见识到了,厨艺了不得啊,自己学个一招半式的回家弄给家里的小子吃也好啊。

与厨房中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江家的客厅里可以说是冰冻三尺了。

江瑾看着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陆曼,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轻笑道:“可别再跟我说什么打牌的借口了,刚刚在门口堵你的老白可是打电话过来了,你猜怎么着?顺着你留的门偷偷进去,在那房间里逮着个光溜溜的男人。陆曼,你行啊。”

陆曼一僵,终于连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弃车保帅了。陆曼缓缓抬起头,却是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别说在一旁的江瑜,就连见多识广的江瑾都奇了:“怎么,你还有什么正当理由不成?”

陆曼爬到了江瑾的腿边,拉着他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颇为无助的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泪水漫过面颊,当人让人心疼,只听得她缓缓说道:“不是的老公,是那柏喻强迫我的!”

江瑾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兴味盎然:“哦?”

“是,我们以前确实曾经是男女朋友,但早就分手了。”陆曼自然知道以江瑾的势力,若真想要调查,这些肯定是瞒不住的,不如自己早早坦白了好,反正江瑾一向不在意女人的过去。她轻轻揩了揩眼泪,继续说道:“哪知有一次聚会偶然碰到,他喝了点酒之下居然非礼于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过这样的暴行,我……”陆曼越说越激动,捂着脸哀泣了起来。

江瑾却连坐姿都未曾动上一动,好整以暇的开口道:“那为何你如今还在与他幽会呢?”

“是那柏喻无耻的拍了照片要挟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就会将那些私密的照片公诸于世,让我名声尽毁,老公,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我……”说到这里,陆曼更是掩面泣不成声。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瑾前一秒还是轻轻松松的表情,后一秒却变成了雷霆之怒,嘭的一下踹开了脚旁的陆曼,而后反手就把手机砸到了陆曼的脑袋上:“你把老子当傻子不成!”

陆曼感到脑门上一阵剧痛,伸手摸了摸,一手殷红,让她本来就因为冲击而有些眼花的视线愈发模糊起来。

正欲再说点什么,阿婠此刻却端着做好的豆汁儿从厨房走出来,打断了他的勃然大怒。

江瑾也不好再在外人面前吼些什么,只好颇为不客气的端起了手边的豆汁儿,舀了一勺送进嘴中。

这豆汁儿和豆浆还完全是两码事,豆浆呈乳白色,香香甜甜;而来自京城的豆汁儿却是灰色中透着一种诡异的青色,喝起来味道有些酸,还有些隐隐的发酵过后的微臭。

在南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江瑾甫一入口还真有些不适应,但他皱了皱眉,还是把口中的豆汁儿咽了下去。而江瑜在阿婠面前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吹了吹勺中的液体放入嘴中后当下便哇哇嚷道:“阿婠,你做的这什么?怎么味道跟泔水似的!”

阿婠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喝过泔水吗?趁热喝了。”

“没喝过,但这有股子馊味啊。”但碍于女友的威力,江瑜还是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这第二次品尝就尝出点滋味来了,在酸味过后,口腔中、喉咙里都泛起了一阵阵的清甜,整个人的心境都平和了不少,焦躁一下子就驱散了大半,引得江瑜啧啧称奇。

江瑾比江瑜还要早的品出味来了,就着旁边的小菜很快就干掉了一碗,觉得郁结的心火一下子就散了不少,立刻高声唤道:“徐嫂!再给我盛一碗豆汁儿来!”

看到上方的江瑾旁若无人、颇为沉醉的享受着美食,自己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额头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说不出的凄惨,陆曼突然咯咯笑起来。

  ☆、第86章 钵仔糕

她这突然一出声,害得江瑜手腕一抖,差点把手上的豆汁儿全给洒身上去了。就连江瑾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曼,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陆曼确实是在笑,而且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抹了抹眼泪停了下来,颇为嘲讽的冲江瑾说道:“没错,江瑾,你头顶上的绿色帽子可是层层叠叠呢,怎么?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哈哈哈,那可是好多年了呢。”

说完她嘲讽的看了一眼静立在旁的阿婠,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些什么,没错啊,是我做的,但你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你们听到了也没用!就算我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过程又怎样?你们没有证据,还是白搭!况且真要论起来,他江瑾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阿婠皱皱眉,她对江家本身的阴私本就毫无兴趣,但状若疯癫的陆曼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瑾,你到底把我当个什么玩意呢?”陆曼咯咯笑道:“只是一样物件罢了吧?我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觉得很耻辱吧?但是那耻辱仅仅是因为你身为一个男人可悲的自尊心罢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给我戴绿帽子时,何曾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江瑾走到陆曼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说道:“陆曼,别忘了自己是如何上位的。我给了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

“给了我一切我想要的?”陆曼的脸色突然狰狞了起来:“我想要什么你真的知道吗?没错,我上位手段确实不正,可不管如何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凭什么你可以左拥右抱我就一定要遵守所谓的妇道?我呸!江瑾,你以为自己是谁?或者说,你们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

“你们男人在外面左拥右抱就叫风流,而我们女人只要稍微出格一点就被称为放荡;男人出轨后幡然醒悟回归家庭叫浪子回头,能获得家人和舆论的一致宽恕。我们女人呢?同样的情况就被称为破鞋,哪怕丈夫重新接受也要忍受周围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凭什么?!”

“江瑾,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摆在和你对等的位置上,你以为我真的想这样?大多数的女人,哪怕之前行为再荒唐,一旦组建了家庭都是想和丈夫和和美美的过下去,谁愿意整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江瑾,你活该被戴绿帽子!”

陆曼一阵阵的歇斯底里,竟让江瑾觉得有些茫然,他张嘴想反驳对方,但张开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想告诉陆曼,你这是大错特错,可是心底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他:你真的没错吗?

见到江瑾这幅样子,陆曼突然觉得有些心满意足的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家庭的不幸就能构成你肇事逃逸的正当理由吗?”这时,阿婠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

陆曼一哽,硬着脖子回答:“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江瑾,我在当时会愤怒到不能自已的飙车出去吗?”

“就算他如此对你,你却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而不是选择用一种威胁到他人和自己生命安全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火。”阿婠盯着陆曼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是因为江瑾才作出如此举动,那么在撞人后你为何不施救而选择了逃逸?就算是一时的自我保护本能而选择了逃逸,你却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自首、道歉,为何你却选择了用各种手段掩盖事情的真相?”

陆曼愣住了,阿婠看了眼江瑾后继续说道:“所以其实本质上,你们是一样的人。”永远将过错推给对方,看不见自己身上的问题。

“你胡说!”听到阿婠的这个结论,陆曼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大喊道:“少在那里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是道德标杆的人懂什么!你就尽管站着说话不腰疼吧!你很恨我是不是?没用的,法律帮不了你的,证据早就被处理干净了!”

“是吗?”总算回过神来的江瑾蹲下身来,平视着跌坐在地上的陆曼,用一只手摸上了对方额头,将额前洒落的碎发向后拂了拂:“一码归一码,你我的事情今后再说,可是关于这姑娘的事,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干干净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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