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影后驾到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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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剧本里可没有这个人物,现找的话能找得到合适的么?

小七兴奋的道,“楚浅白楚影帝啊!还是咱们张导面子大,不然现在凭着楚影帝的身价谁能这么轻易让他客串啊。”

宋微木:呵呵呵。

张导的面子不能不给,这件事对她也有好处,当天就坐着飞机飞往新疆了。

没错,恶人谷那样的穷山恶水也只能找荒凉的地方了,明教设定也是在西域,黄沙漫漫,张导最为一个成功的商业片导演,清楚的知道有些大场面是绝对不能少的,不舍得花钱就没有钱赚。

宋微木刚下车就觉得热气扑面而来,几乎让她转身就要回车里,不过好歹忍住了,小七蹦蹦跳跳的过来拉她,小声的吐槽,“谁知道真的来沙漠啊,几天下来,我觉得我的脸都被晒脱皮了。”

皮肤干燥的简直难以忍受。

片场正在拍摄的是高绛婷和康雪烛的对手戏,高绛婷原先琴艺无双,却被康雪烛亲手毁了她那双手,原本该是甜蜜无双的新婚洞房谁知道进去的却是地狱,原先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恨不得亲手食其血肉,抽其筋骨,现在面对中原武林的围攻,却要与之联手。

可想高绛婷有多难受了,其中更有七秀坊的姐妹们,现在居然要自相残杀。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康雪烛!

宋微木跟着小七站到摄影机后面,看镜头里,高绛婷和康雪烛对视,康雪烛摇晃折扇风度翩翩,一身白衣,温文尔雅,如沐春风,恍然就是个浊世红尘的公子哥儿,而不是搅的中原武林乱七八糟的十大恶人之一。

现在看着被他一手毁了的高绛婷一丝异样都没有,甚至温文一笑,缱绻缠绵,仿佛还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素手清颜,而高绛婷也未脱离七秀坊的无骨惊弦,只是这么宛如世家公子的笑容却偏偏让人感觉到黑暗和不对劲,仔细看来却又非常的正常。

这样的表演就是要靠演技了。

“无骨惊弦,素手清颜”。是当年江湖风华最盛的两人,曾经是江湖最受人期待的金童玉女,现在却是片瓦不存,两人成为你死我活的仇人。

而 高绛婷看着康雪烛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反应,眼睛死寂一片,看着康雪烛的样子宛如死物,大红的衣裳,瘦削的身材,孤身站着,一动不动,宛如死人,那种死寂却又 不是那种绝望,而是看通一切,却又对一切失望,再无所求的的眼神,曾经热爱花草热爱音乐的七秀姑娘终于再无一点的影子。

站在这里的只是琴魔。

宋微木看着镜头推近之后,两人的神情眼神,等导演喊了停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听小七也羡慕的吐了一口气,“演的实在是太好了。”

没错,这才是演技。

刚刚两人的气场之下,纵然还有当布景板的一些人,真的全都沦为布景板了,看着这两个人,脑子里就知道这两位就是十大恶人。

这才是演技!

宋微木吐了一口气之后,眼神里闪着莫名的亮光,总有一天,她也会达到这样的演技,宋微木就有这种近乎盲目的自信。

这种感染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单单看着镜头里的高绛婷就觉得喘不过来气。

有了这一幕,等楚浅白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时候,宋微木虽然还是看他的脸极为不顺眼,也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在圈里呆久了,就知道能在楚浅白这个年纪获得影帝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楚浅白本来听说和宋微木演情侣,还头皮发麻,现在看宋微木一切如常,既惊讶又松了一口气。

明 教的暗杀之王“夜帝”卢比在入明教之前属于歌朵兰大沙漠地底下的跋汗族人,被人陷害,从地下仓皇逃了出来,却因为常年在底下,长年黑暗,不适应地上的亮 光,双目几乎失明,沙漠中的危机不比身后的追杀者差,看不清东西,没有食物,没有水,生命力迅速的流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在这里游历的于睿。

现在拍摄的就是这一幕,本来如画的一个古典美男子这么一化妆,俊美的轮廓还在,却狼狈了许多。

太阳高照,铺天盖地的黄沙,地上的沙子也被晒的近乎滚烫,鞋已经没了,光着脚踩上去仿佛能蒸熟了,头发上全是沙子,嘴唇发白干裂,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无任何的焦距,明明精疲力竭了,却不敢停下来,身后的追杀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逃逃逃!

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只是身体已经到了极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长途跋涉,一个踉跄,倒了下来,身体起伏了几下再无声息。

好像死了一样。

镜头推进。

高绛婷也在身后看着楚浅白的演技,平常时候,影帝级的演技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机会难得。

☆、第50章

镜头缓缓的推近,终于看清楚了卢比的神情。

眼睛茫然的大睁着,毫无任何的反应,就像一个真正的瞎子一样,所有人都给楚浅白的演技点了一个赞。

临死的时候什么表情?

不是恐惧不是绝望不是疯狂不是平静,不是所有人都预想过的表情。

而是茫然。

和眼睛一样的茫然,好像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非常茫然,死亡是什么?这种生命力清晰无比的从身体里剥离的感觉么?

宋微木的压力最大,漫漫的黄沙中,一身蓝白道袍,头顶白玉莲花冠的宋微木缓缓走进,一身整洁的她和满身狼狈濒临垂死的卢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步履从容,宛如行云流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脚下不是漫漫的黄沙,而是小桥流水的江南。

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的时候,秀气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下,似乎有些惊讶在这里看到一个人。

一个垂死的人,除了胸口起伏没有任何的动静,真的像一具真正的尸体,几乎每个路过的心生不忍,想要立刻的过去救助他。

这是一个可怜的人。

自 幼长在纯阳宫的于睿非常的善良,还不能看到一个重伤垂死的人躺在身边见死不救,疾走了几步,看清楚被血还有头发弄的乱七八糟看不清真正样子的卢比,皱了下 眉,慢慢的蹲了下来,没想到原本已经快要死了的卢比手指突然动了动,茫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狠戾,凭着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凭着感觉飞快的拿起掉在一边的骨刃 刺向于睿的动脉。

于睿的脸上的诧异一闪即逝,心里却被卢比脸上的狠戾震住了,几乎就是心里某个地方一疼,身体僵硬,似乎要直直的 受了这一剑,好在迅速的回过神,手飞快的抬起,在他的手腕上轻点了下,卢比的手轻抖了下,只是骨刃还是没有掉,还是直直的刺向于睿的脖颈,脸上的狠戾几乎 要化成实质要把眼前的人消灭掉,令人灵魂都要战栗。

不但是于睿,就连镜头后的导演都被那扑面而来的狠以震撼,由于太过于震撼,几乎让人忘记所有的动作,束手就擒,宋微木却没忘,于睿这次好像是真的惊讶了,这次终于用了七分力,骨刃掉了下来,卢比半撑起的身子掉了下来,在柔软的沙地上溅起了一个坑。

于睿等了半响底下的人再无动静,突然拿起骨刃戳了戳卢比,见卢比毫无反应,原本的狠戾如初雪一样烟消云散,眼睛睁的大大的,清浅的问道,“需要我帮你么?”

生在终年冰雪不化的华山之巅,于睿的声音也仿佛浸染上了那股凉意,听到于睿声音的卢比眼睛睁的更大,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是谁,只是身体再无一点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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