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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_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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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唐敏都是玄甲卫的成员,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玄甲卫不过就是负责贴身保护皇帝罢了,恐怕根本没人知道,真正的玄甲卫从来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那点人。所谓大隐隐于市,真正的玄甲卫,就是燕京那些从来不被人注意的微末小吏。

唐敏是玄甲卫排行第二的成员,也是玄甲卫的副统领之一,他并不会武功,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玄甲卫中的地位,这也是他为什么毫无背景,却在官途上一帆风顺的缘故。

唐敏与陶羡分为文官和武官,两人的官职都是不大不小,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那种,而他们二人也分别掌握着一部分玄甲卫的名单。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身为统领的玄一又掌握了一部分名单,只有三人的名单全部合在一起,才是整个玄甲卫。而全部的名单,只有皇帝手里才有,永宁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除了让玄一带走传位昭书和玉玺,就是将完整的玄甲卫名单交给了他,而这也就是永宁帝留给容禛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陶羡与唐敏虽然争执不休,不过也多是因为这么多年文武之争的老毛病了,他也知道自己行事鲁莽,当个先锋还行,真正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有脑子的人吧。

唐敏也不打算跟他就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争执不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歼灭这些人马,而是为了救楚王离开。”他指了指一侧的山坡,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两侧山坡上埋伏的人马,西侧的明显要少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

“敌人想要将整个云泾道作为一个口袋,在这种情况之下,分布在各处的人手绝不可能差异如此之大,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唐敏伸出了一只手指指向云泾道的入口,“敌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打算守株待兔,而是绕到了云泾道的后方,想要确保楚王殿下真正被赶入这个口袋里。”

“那还说什么,我们赶紧过去救人啊!”

唐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说说说,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就是话多。”

唐敏装作没有听见他的人身攻击,接着说道:“这个方法有利有弊,利的一面就是他们能够保证楚王真正进入了埋伏圈子,可弊的一面却是西侧人手过少,而且西侧山坡较缓,给了我们突围的机会。”

陶羡眼睛一亮,搓了搓手:“那还等什么,老子这就带人把西侧的那群兔崽子给宰了!”

唐敏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还没听明白吗?我的意思是——等着!”

“等?”

“正是,按照楚王的行程,只怕马上就要到这云泾道了,这也是我先前和你说的,我们无法确认楚王殿下此刻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就怕万一我们急匆匆地赶过去,却没有碰上他们,而此刻也是同样的道理。”唐敏顿了顿,“我们这会要杀出去,只怕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在这里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你的意思是,等楚王进了云泾道,我们再出去接应?”

唐敏点了点头:“西侧的山林茂密,若是逃了进去,躲藏的几率会大很多,何况早在察觉事情有变的时候,我就已经发出了求救信,若是顺利的话,我们只要躲上几天,几位将军就会带着兵马前来援救,到时候,魏王就是那瓮中之鳖了。”

陶羡咧嘴一笑:“这句我可是听懂了,你这话中有话,说魏王是只王八啊!”

“……”唐敏又一次沉默地将望远镜拿起来,要不是陶羡是真有本事的,他一定要一脚把他踹下山。

陶羡撇了撇嘴,正准备多说几句,却见唐敏突然放下望远镜,猛地站起身来。

陶羡一愣:“怎么了?”

唐敏面色凝重,语速急促:“楚王被人偷袭了,赶紧下去救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因果结

容禛骑着马绕过一侧山坡之后, 才看到眼前正有两群人正在打斗, 一方是骠骑将军陶羡, 另一方却不知是什么人。

陶羡一看到容禛便大叫道:“殿下快走!属下替您将追兵拦住。”

容禛与陶羡从前并未有过来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 只能顺着陶羡指示的方向,朝着西侧山坡疾驰而去。

此时另外两方埋伏的人马也察觉到了有异,连忙过来支援, 只是陶羡所带领的玄甲卫虽说人数略少, 却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高手,一时之间, 倒也拦住了人,让容禛等人顺利地逃离。

韩诸远远地看见这一切, 心里就是一沉。他不知道这一队援兵究竟是从何而来,他只知道无论如何, 他不能让容禛活着离开。韩诸加快了速度,手中的长枪寒光一闪,就朝着陶羡挥过去:“给我让开!”

陶羡用手中的刀一挡, 只觉得一股力道从兵器相交的地方传过来, 震得他虎口发麻,他这才定睛朝来人看去,陶羡虽然不曾在赤甲卫中待过,但却是见过韩诸的,他一愣之下却是发出一声冷笑:“你果然没死!”

韩诸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什么, 脱口而出:“你是玄甲卫?”

“正是!”陶羡手中的刀一震,刀刃朝着韩诸的脑袋划了过去。

韩诸冷笑一声:“找死!”身子往后一仰,却借着两匹马擦肩而过的瞬间,长枪往回一收,直接撞在了陶羡的腰上,力道之大直接就将陶羡给撞下了马。接着韩诸却理都没有再理陶羡,而是催马朝着容禛逃脱的方向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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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虽然坡度较缓,但山林茂密,虽说对于追兵来说是个麻烦,可对于正在逃亡的容禛等人也是一样,更别说容禛的马背上还驮着负伤的聂止疏。

聂止疏喘着气道:“主人……将属下放下吧,属下……不能拖累……”

容禛却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路,突然他面色一变:“是谁?出来!”

一旁的树木悉悉索索,好一会才有一人狼狈地牵着马走了出来。

容禛双眼一眯:“唐大人。”

唐敏面色一整:“属下玄甲卫副统领唐敏见过殿下。”

容禛就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还请殿下跟属下先离开再说。”

容禛也不多说,跟着唐敏朝另一条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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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好不容易甩掉陶羡的韩诸突然勒住马,警惕地朝着四周看去。一旁的亲卫亦是脸色严峻,手中的弓箭已经搭好朝着四方警戒着。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一个穿着袈裟的老者从林子里走出来,一脸慈和笑容,正是奉国寺的住持了尘大师。

韩诸冷笑一声:“不知了尘大师在此处有何贵干?”

了尘温声道:“当年老衲就曾劝过魏王殿下,该放下的就该要放下,只可惜他陷于执念,多造了许多杀孽。”

“你懂什么!”韩诸恶声道,“速速让开,我饶你一命。”

“善哉善哉。”了尘念了一声佛号,“韩施主,老衲既然来此,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老衲当年泄露天机,方有如今之祸,此时正是恕罪的时候。”

“啰嗦!”韩诸手中长枪一抖,宛如一条毒龙朝了尘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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