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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侯府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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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不是跟她说过?

  “这太子和旧太子妃住在一个屋,现在就差没一个被窝了,你说那些人,能闲着?”

  许双婉默然,仔细地给他擦好脸才轻声问:“太子妃为何不搬出去啊?”

  毕竟新太子已经进来了。

  “她怎么敢搬?她这一搬走,以后想见皇太孙就更难了,现在好歹跟太极殿离得不远,一搬走,不是僻苑就是冷宫,别说见不到皇太孙了,就是份例都是要差上大半截。”

  许双婉彻底没话了,这搬不行,不搬看来是更不行,在这事上,她丝毫不占道理,住下去,这名声也是别想有了。

  “怎么不说话了?”宣仲安见她喂了他一口吃的,翘起了腿,很是大老爷地问。

  “那式……”不是式王,是太子了,“那太子是怎么个说法?”

  “说他跟他皇嫂一人一个殿,中间还隔着不知道几堵墙,他自问问心无愧……”宣仲安说罢都笑了起来,“这瞎话他也真敢说得出口,不愧为当上了太子的人。”

  “没人请太子妃出去?”

  “请了啊,不过霍太子妃装病,那说法是她病得只要把她稍稍一抬她就能断气,轻易挪不得地方……”宣仲安稍稍抬了下头,张口喝了她喂到嘴边的粥,等咽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最近着实是忙坏了。

  他头又往少夫人怀里挤了挤,接着道:“这兄嫂俩就算在一起也不可能有那名份,只要他皇兄没死就绝无可能,圣上也不会让废太子死,这事肯定要磨下去,到时候霍家少不得要找人给他们家那个太子妃留在东宫的事情壮声势,你肯定也在里头,到时候啊,也不知道霍家要给你什么好处讨好你……”

  他舔了舔嘴,颇有些期待地道:“霍家雄立这么多年,家里好东西可不少啊,少夫人,你要不,提前想一想?”

第70章

  “那我想想。”少夫人无声地笑了。

  宣仲安在她腿上用了点吃食,说了会话,就睡了过去,许双婉也没挪动他,在陪了他一会后,才把他的头从腿上挪开,让他躺在榻椅这边睡,待她忙完夜间的事,又给望康喂了次奶,又把望康的摇床搬到了躺椅这边来,她则缩进了他的被窝里睡了。

  途中宣仲安没有醒过来,睡的很香。

  等他半夜醒来,准备起床上朝,他还不要脸地朝少夫人抱怨:“你怎么不叫醒我往床上去睡?我连口都没漱呢。”

  许双婉笑着点点头:“那下次叫醒你。”

  长公子撇了下嘴,不太高兴地道:“好罢。”

  他就是那么一说,又不是真让她做。

  不过等少夫人侍候他更完衣,长公子吃着热呼呼的早食,就又高兴了,就是望康朝他哇哇大叫,也不嫌弃儿子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了,而是朝他扬头,让他再叫一个。

  “不早了,去吧。”许双婉见他用过早食,还要跟望康说话,忙抱着望康看着门道。

  宣仲安收拾着官服,拂了拂袖子,假装不在意地道:“诶,这家里,也是没个留我的。”

  说着,就往门外走。

  许双婉也没追上去,长公子走到门口回过头朝她怒视了一眼,这才出了门。

  等出了门,他就变了一张脸了,脸孔疏远冷淡,眼波无绪,这脸乍一看,十足十的活阎罗。

  咬着肉饼,带着几个护卫长随在等着他的阿莫阿参一见,肉饼也吃不香了,一口咽下,吆喝着护卫赶紧牵马的去牵马,先走的先走,阿莫更是说完话就往前一步跟长公子谄媚地笑道:“公子,今儿早了一点啊,少夫人没留您呐?”

  长公子斜眼冷冰冰地瞅了他一眼。

  阿莫望后看,道:“瞧,少夫人抱着小公子出来了。”

  宣仲安转头一看,看到了她,冷肃的脸稍稍好了一些,嘴角也往上翘了一翘。

  不过,就一眼他就转过了头,抬头看了眼天色,“走吧。”

  家再好,也不是他想留下就能留下的。

  **

  许双婉抱着望康目送了他远去,又回房休息了一会,等到辰时才去了婆母那边,跟她请安,随后留在了那边处理家事,没事的时候就跟着婆母绣绣花,说说话。

  侯爷也是每早一早就要出去,宣姜氏送走了他,就是盼着儿媳妇过来。

  儿媳妇对她极好,侍候的只比以前的下人更周全更用心,宣姜氏绣着她的花,时不时吃点零嘴,用点补膳,再听儿媳妇跟她讲的一些书里的事情,听她念上一段再跟她讲上一会,再抱抱孙子,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许双婉不留在听轩堂这边,她要回沁园准备丈夫回来的事宜,又要备一家人的晚膳,事情忙了点,要见的下人就多了些,有些还是府里的那些管事的,婆母惯来是不太喜欢见这些人的,她便把事情就留到沁园那边吩咐去了。

  不过傍晚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长公子要是托人回来报晚膳不回来用,许双婉还是要回听轩堂陪公婆一道用晚膳。

  归德侯现在还在忙建国学府的事,国学府留侯府不是太远,坐半个时辰的轿子就能回来了,外边到底是没家里舒坦,且他要是这一天不回来,也就抱不到孙子,孙儿的事长子那边也是跟他说了,晚上就不抱出来了,得放在他们那边屋里,省得夜里惊了神。

  许双婉没请奶娘,但让虞娘带着两个她挑的忠厚,实心眼的丫鬟照顾着,望康被侍候得精细,但抵不住他是个皮实的小家伙,现在能发声了,冲谁都哇哇叫,手舞足蹈,谁也不知道是在喊什么叫什么,却把归德侯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父亲和小叔小时候,就从无他这般的壮实活泼。

  侯府这边家里一切都好了起来,归德侯现在对这个儿媳妇也没以前那般远着了,到底是把这个儿媳妇当成了自家人,很多不便交到他夫人的事也交到了许双婉手里,就是他的那份银子,也是交给了她。

  他跟她说的是:“我这些,不是给望康的,就是给洵林的,你是个厚道的,放在你手里我也放心,你拿着罢,去置田置产还是拿在手里都好,等我百年后,你就看着给望康和洵林分一分,到时候洵林好点,你就给望康多分一份,洵林要是差些,他这个弟弟就得仲安和你帮扶一把了。”

  说罢之后,他沉默了一下,又朝儿媳妇道:“不是不留一份给你和仲安,仲安比我出息多了,有他给你挣命,你就不用担心那些了,他到底是比我强了去,我也放心他。”

  归德侯现在手里银钱不多不少,每个月能有个三四百两,他又是个不爱喝花酒的,且现在都是人奉承巴结他的多,要他出银子的地方就少了,有时候还能拿点孝敬钱,这钱一算下来,每月就有这个数了。

  这放在普通小富人家,也是能将将过一年去了。

  许双婉是个识数的,她以前在许家,认识的人天生大富大贵的少,皆多还是那些来京新上任的,多是一般人家出身,她母亲带着她去跟这些人家做客,虽说是做客,其实也是受祖父和父亲之令去摸人家的底的,临走前还要带走一些,许双婉因为还遭到过那些小姐妹的唾骂,被她们骂过几次,也就知道一般人家跟富贵人家的区别了。

  他们过一个月所花费的银钱,可能是人家一年两年才能花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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