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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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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兰掀起帘子望着窗外,不由得失笑,调侃道:“这白灯对绣红姐可真上心呢。”

  绣红脸颊发热,郁闷的说:“姑娘快别提那傻小子成吗……”

  “和他们叮嘱下,若是发现李绾绾不要打草惊蛇,待后头家丁赶过来,我亲自登门。”

  绣红本是想阻拦一下,后又想到,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白府内宅人干的,姑娘上门,反倒是不会有危险,再说他们后面有大堆人马呢。

  这也是白若兰从头至尾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

  白若兰捧了本书在车内坐着,清晨的暖阳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洒在她的发丝上,泛着点点金黄。

  过来一会,白若兰有些渴了,问道:“绣红。”

  无人应声,白若兰愣住,再次扬声道:“绣红,给我倒杯水。”

  一阵风吹过,映入耳朵的是杂草的沙沙声音。白若兰心头一慌,却不敢动身,四周安静的可怕,仿佛连根针掉在青石板上都可以听得到。

  她心跳加速,伸出手放在车窗帘子处,琢磨是撩起来,还是立刻下车。

  不等她做出决断,扑通一声,有人掀起车帘,爬了进来。

  那是一张略显狼狈的俊容,眉眼锋利,脸庞冷毅。他紧抿着唇角,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剧痛,清明的目光满是冷漠。饶是如此,也难掩那张好像女孩子般秀气的脸蛋所流露出来的一抹风情。

  他是趴着的,帘子上沾了血迹。

  白若兰心头升起怜悯之心,不过片刻就烟消云散。

  她的丫鬟小厮生死未卜,料想和此人有关,最要命的是若是对方流着血都能处理掉外面四个护卫加一个锈红,岂不是非常具有危险性!

  白若兰心思果决,当下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冲着对方捂着的胸口踹过去,说:“你给我下去。”

  她早上没少吃,这一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5章(改错)

  白若兰踹完就掀起裙子跳下马车,发现了一个更为奇怪的事情。她的马车四周居然没有家丁,如此看来还真怪不得眼前受重伤的男孩。

  她低下头,望着对方不友善的目光,犹豫片刻,尚未来得及问话便听到远处喧闹的声音。锈红连跑带喘的喊道:“姑娘怎么下来了。”

  白若兰眉头一皱,道:“你们干嘛去了。”居然敢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绣红一怔,结巴道:“刚才有人跑入丛林,我们就追了去。”

  “也需要你去?”白若兰挑眉。

  锈红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说:“奴婢有些轻挑了。”

  “哼,知道就好!”白若兰训斥完她,看向家丁,问道:“小六子,到底如何?”

  小六子低下头,憨然道:“什么都没发现。”

  白若兰心里不快,却想到马车后面的土地上还有人呢。她回过头,将目光放在男孩身上。

  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衣裳质地优良,皮肤细腻,眉眼冷峻傲然,应该是有些出身。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落在男孩腹部的血迹处。兴许是因为她刚刚的狠脚,那一片血迹简直是惨不忍睹。

  白若兰故作忘记先前所为,好心说道:“见你受伤,我就不追究你冒犯我的行为了。绣红,把车里的药包留下,我们回府。”

  绣红一愣,越过她望过去,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我的老天,他们才不在片刻,就冒出了个受伤男子,好在他们家主子没有受到伤害……

  一阵风刮过,绣红觉得浑身发凉,她望着男孩略显羞愤的目光有些害怕,急忙扔下药包,还不忘记叮嘱道:“我们家姑娘心善,你不用太感激。”

  ……男孩脸颊通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白若兰被绣红扶着上了马车,她的余光轻轻扫了一眼男孩,望着他的伤口有些惭愧,说:“我不是有意踹你,是你先不问一声就上人家车子的。”她犹豫片刻,说:“你孤身一人,又浑身血迹令人害怕,若不然我再给你留些银两吧,要是有人路过,求人家带着去就医,切记表情柔和一些,不要这般凌厉……”她很是潇洒的大手笔扔下一锭银子。

  绣红蹙眉,小声说:“姑娘真是太心善,冲这人敢冒然登车扰到姑娘,理应是一顿板子才是。”

  “罢了,他受着伤呢,想必也是一场意外。咱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白若兰摇摇头,柔声道。

  “哎,主子什么都拔尖,就是心太软了。”绣红感叹。

  男孩望着脚边的一锭银子,脸蛋已然从红色变成铁青……

  白若兰的车子离开后不久,丛林深处出现一队人,他们的穿着有些域外风情,好像是一群商贩。为首的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急忙跳下马,跪地道:“主子赎罪,属下来迟了。”

  男孩身子不适,懒得开口,目光似乎还望着白若兰离去的方向,目露狠光。一个看起来懂些医术的男子蹲在一旁,说:“好在没伤及根骨……咦,这药包和银子是谁留下的。”他不提还好,刚说完便看到男孩咳了一下,竟是吐出一口鲜血。

  “主子!”众人惊慌。

  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偏要约定好在城门口处见面,还特意叮嘱留下一辆马车藏身,没想到却遇到莫名其妙的一群主仆。

  一想起刚才踹他一脚的姑娘,还有那道“善意”叮嘱的目光,足以把他气死算了。

  曾几何时,他受过这种委屈!

  他深吸口气,说:“水……查出是谁的人了吗?”

  为首者犹豫片刻,摇摇头,说:“追上了,但是死了。”他犹豫片刻,进言道:“主子,你莫要再以身试险,归根到底想让主子出事儿的无外乎那几个人。”

  男孩咬住下唇,眼眶发红,默然的眼底染上一层薄雾,没有多言。

  如若那几个人之中,有一位是他最为看重的父亲呢?

  大夫帮他包扎好伤口,心里叹道:终归是孩子,难掩心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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