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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_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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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城主一家要先回京城,正巧也是往南走,两家便雇了一艘船,还可以作伴。

白若兰一想到漫长的一个月水路上有夏楠陪伴,整个人就开心起来。

夏楠有段时日没见到白若兰,见她个子又高了几分,身姿轮廓优美,脸庞圆润娇艳,忍不住偷偷问道:“你这是又吃了什么,气色真好!”

白若兰垂下眼眸,小声告诉她,道:“我初潮来了。”

夏楠一怔,眨了眨眼睛,说:“呦,大姑娘了!”

白若兰见她调侃似的眼眸,忍不住掐了她手臂一下,道:“你干嘛这般看我!”

夏楠仔细盯着她,说:“不对劲。兰姐儿你如实招来,你状态不对劲哦。”

“怎么就不对劲?”白若兰纳闷,难道她脸上写着李念呢?

夏楠犹豫片刻,拉住她的手仔细看了又看,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白若兰大惊,难以置信道:“你、你为何这般说。”

夏楠眼睛一亮,道:“看来还真是有啦!我其实是试探你的!”

白若兰一阵懊恼,她真是傻……

“快点说是谁,我见过吗?”夏楠缠着她一定要问清楚。

白若兰低下头,说:“你也见过的。就是……就是上次熙容姐姐说的李家公子。”

“难怪……早就觉得他看你眼神不正常。如今看来,你的心亦是被他拿下啦!”

白若兰嘟着嘴巴,道:“什么叫做我的心被他拿下。主要是我爹娘说他们家已经派人来提亲了,爹娘虽然尚未应许,但是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我才会依了他。”

“依了他,你依了他什么?”夏楠抓住她的语病。

白若兰差点咬住舌头,她一定是和李念在一起时间长了,脑子都变笨了!

“快点说呀,你们可是私定终身了?”夏楠一副八卦的嘴脸。

白若兰脸上通红,说:“你别胡说。我们……我们是煤约之言!”她真的是很听父母话的孩子!

“切,瞧你这样子,没点事情谁信啊。他拉过你的手没?”夏楠小声问道,眼睛亮亮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她未来的夫君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情投意合,情意深重。

“嗯。”白若兰点了点头,脸颊通红。

“天啊,兰姐儿。我没想到居然让你走在了前头,好丢脸!”明明她更大一些,夏楠不忿道。她去年曾对一个侍卫动心过,可是那也仅仅是眉来眼去,可不曾像是白若兰这般大胆,连手都摸了。

白若兰没好意思和她讲,何止是摸了手,那家伙还亲了她小嘴呢。回想起他吻她时候的无措,白若兰脸颊好像烧起来似的,都不敢去看夏楠。

夏楠特别郁闷,来回踱步,说:“怎么办啊,你们都有了意中人,我却还单着。虽然娘亲说定是给我找个好的,可是对方到底在哪里呢。”

“我们?”白若兰纳闷。

夏楠看向她,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骆熙容要代表边城选秀!”

……白若兰无语,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我劝了她许久,可是没用。骆大哥在你家表哥和李公子的照顾下,差事儿上并无大碍。可是熙宁姐姐的日子却不好过。”

白若兰愣住,不由得责怪自己,她最近忙的都没顾上去看望骆熙宁。

“熙宁姐姐怎么了?”

夏楠望着她,犹豫片刻,说:“熙宁姐姐没如何,就是左澈心怀孕了!”

“啊!”白若兰傻眼,这么快?不对啊日子!

夏楠脸上不好看,道:“纳妾才几天啊,这就怀孕了。说是不满一个月,其实都四个月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

……

白若兰叹了口气,若是一般丫鬟怀孕,庶子庶女定是不让要的。可是偏偏是左澈心。

“你以为上次她落水为何闹的那么大?白家族长又为何主动登门骆家提出早成亲?一切都是因为诊断出左澈心怀孕!”

……

白若兰紧锁着眉头,说:“熙宁姐姐知道吗?我怕她受不了呢。”

“她早知道了,不过是没告诉你我罢了。熙容都不晓得,所以才觉得生气!白敬宁再厌恶左澈心又能如何,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他能亲手杀了吗?最后还不是熙宁忍下来,还要帮她好好照看左澈心,吃好穿好别冻着,万一一尸两命,就都会怪到熙宁姐姐头上。”

白若兰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干嘛还要嫁过去。”

夏楠垂下眼眸,说:“若是你我,尚有退路,可是骆家却不能失掉白家这门亲事儿。所以熙容说什么都不肯议亲,还是她自个去说服骆大人,让她顶了其他女孩,占了边城的名额。”

“哎。那她也要去京城吗?”

夏楠点头,道:“不过先要跟着嬷嬷们学规矩一段时间,才会上京。按理说,再选秀应该是明年。今年整个一年都是学习。也未必是哪里送过去的姑娘都能走到最后那一关呢。”

白若兰嗯了一声,说:“我和娘亲回南域,日后也不晓得是否还能同你们想见。”

夏楠想到此处,也是觉得世事无常。她从未想过她的亲事儿可能会落在京城。她更想不到,骆熙容会冲了边城秀女名额,进京准备明年的大选。两个人兴许还会见面,可是兰姐儿呢……

她摸了摸白若兰的发丝,说:“你是靖远侯府世子妃嫡亲的侄女,早晚有机会进京的。到时候,你估摸着还会进宫见贵人们呢。”

白若兰摇头,她的胸口处莫名疼着,竟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要有机会去京城。

她半眯着眼睛,去年的那场梦仿佛就在眼前,记忆中大红色宫装的鲜活女子,单纯的绝美笑颜,一点点凋零的青春气息,落寞悲伤欲绝的面容,灰色的青石板路上孤独的身影,还有墙头那支红梅,静静的探出了头。

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少年夫妻终归抵不过岁月的磨损,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男孩,放弃了幼稚的她。

她面是冷的,心却火热,只恨相识太早,她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人教会她。她笨笨的一次次挑战别人的底线,她或许有错,可是最大的错就是轻信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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