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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宠记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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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早将静安师太以及姚淑妃、赵玠等人凌迟无数遍,只觉得当初查清此事却没有及时弄死那静安,真是悔不当初。

赵琰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小姑娘这样上心,说起来也不过是张脸长得好些,绘画上有些天赋罢了,端庄灵秀里藏着几分小骄傲小狡黠,还有几分说不出的莹润纯真,就像她画的那幅画,冰林雪峰傲立于晶莹洁清之境。

她撞破他太多致命的秘密,但凡他公允一些,也该将她杀人灭口。

可是,他根本从未对她动过杀念。如今,看着她奄奄一息地躺着,心中只觉得对凶手的愤怒和……满满的惊痛。

这个爱读书爱画画的漂亮小姑娘,应该好好地养在温室里才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他和她本毫无关系,他这种心情实在很不合理,可这份心疼和怜惜却来势汹汹,早就淹没了他心口。

就像他看见宁知墨、赵玹向她示好时,涌起的那种心绪失去控制的感觉。

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愈显白皙的精致容颜上,女孩儿完美的五官仿佛上天最精心的杰作,带着豆蔻少女独有的妍丽和清纯。纤长的眼睫静静覆在那双灵气无双的大眼睛上,琼鼻微翘,嫣红娇嫩的唇有几分干裂。

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那唇,感觉到一片冰凉。

心头一颤,他眉峰紧紧蹙着,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掀开被子,将冰凉的人儿紧紧抱进怀中。

阿凝仍是一丝反应也无,鼻息几乎探不到,仿佛真得已经去了。

他运起真气,让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透过两个人的衣衫,传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执起她两只冰凉的小手,贴到自己温热的脖颈处。

过了半晌,他又伸手碰了下她的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比先前暖了一些。

薛临涧很快赶了过来。赵琰不曾将人放下,只是将她纤细的右腕放了下来。

薛临涧跟从赵琰几年,看到他这个架势也是吃了一惊。但他立刻低了头,专心看脉。

“怎么样?可是石户草?”男子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黑夜般的眸子里沉下无数情绪,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冷阴翳。

“回殿下,的确同当年先皇后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可能解?”

薛临涧斟酌了一会儿,心里叹口气,却也只能如实回到:“当年先皇后的去毒之法,老朽记得很清楚,可殿下也知道,即便再行此法,这毒能否得解,还端看个人造化。”

即便只是刚才那么一瞬,他也只看到半边雪颜,但也看出这姑娘的丽质天成,容色惊人,只可惜,竟是红颜薄命。

顿了良久,薛临涧才听见男子清淡低哑的声音:“就用此法吧。”

“是,”薛临涧低头应着,“老朽这就去准备药材,还请殿下……”

赵琰摆摆手,视线仍然放在阿凝的身上,“我知道。你先退下吧。”

“是。”

薛临涧离开后,赵琰深深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良久。手指拂过她如雪冰凉的脸,“阿凝,阿凝,我只是为了救你的命,不得已而为之。”

他将她放回到榻上,又在四角熏了暖香,这才走到榻边,转身放下了雪白的纱帐。

纱帐内,他顿了一下,伸手解开她的衣衫。

雪青色底子遍地玉兰花开的金丝妆花锦缎襦裙被扔到帐外,接着是粉色中衣、轻容纱白色小衣,如同剥开一层层的花瓣。

赵琰以前只觉得这丫头一张脸生得好,把他这双挑剔至极的眼都能给瞧迷瞪了。他还特地给了她喂了九灵转颜丸,也就是心里好奇,想早点看到这丫头长大后会美成什么模样。

当然,祈王殿下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趣味倾向的。

现在呢,他在看到这片完美到天仙神女都要嫉妒的冰肌玉骨时,才发现这丫头不止是脸蛋儿能让人着迷,身子更能让人三魂失了七魄。

阿凝……他忽然明白了这个名字的缘由。当真肤如凝脂,白璧无瑕。

阿凝上身只有嫩绿色绣大朵雪白水仙花的肚兜,细致的金链带子挂在稚弱如雪的脖子上,仿佛一掐即断。下/身是浅绿色的撒脚绫裤,一双玉色粉白的小脚如珠如玉,如同花瓣儿一般可爱娇嫩。

少女披散的墨发散在床榻上,衬着玉色的肌肤,那是一种能瞬间触动人心弦的黑白分明,风/情无边。

原本,他应该解开她剩余的衣裳,再解开自己的,用体温来温暖她冰凉的身子。当年先皇后就是如此,皇上亲自抱着先皇后整整七日,再佐以薛临涧的药材,口服、药浴双管齐下,七日后,方才有好转的迹象。

可此刻,赵琰如何都下不去手,想到要与阿凝全身上下肌/肤相亲,整整七日,他就……

他低估了她的纯美和诱人,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与忍耐。他想,上天真丢给他一个难题,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生命力在逐渐流逝,赵琰知道再耽搁不得,双拳紧了紧,终于重新坐到榻上,摒弃一切杂念,将她摆好坐姿后,开始给她运功驱寒。

运功驱寒,比用身体温暖自然更好,只是……连续七日,赵琰的损耗会极大。

可他这会儿却很庆幸自己能这样做。这个让自己莫名上心的小姑娘,他终究希望她能保持自己的晶莹纯真,像空灵幽谷中一朵带露的花骨朵儿,待到成熟时,开出世间最纯美的花。

虽然……他看着眼前如羊脂玉般的少女雪背,稚弱娇柔到让人心疼,这样似乎……也算不得多“清白”。

烛火彻夜通明,透过薄如蝉翼的白色纱帐,照进帐中两个静坐的人影。阿凝背对着赵琰,双眸紧闭,秀眉微蹙。披散的墨发尽数堆叠在前面。赵琰双掌按在她背后,掌心中传去源源不断的温暖真气,逐渐熨热了她如冰雕般的身体。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时,赵琰才睁开双眼。他起身,欲捡起地上的小衣给她穿上,却在立起的刹那,眼前一黑,脑中一阵晕眩。

他一把握住榻边的柱子,闭了闭眼,这才缓缓起身。整理完毕之后,他打开门,朝外头等候已久的薛临涧道:“药呢?”

薛临涧看到赵琰毫无人色的灰白脸庞,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陆青山和陈匀都是心头一惊,陈匀急道:“殿下您这是……”

赵琰淡淡打断他的话,“无须多言,我心里有数。”

薛临涧还能说什么?只得低下头,“回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嗯,呈上来吧。”

好在阿凝虽然昏迷,却还能咽得进药汁。赵琰和薛临涧都很惊喜,薛临涧道:“兴许,殿下昨夜的运功驱寒,比起皇上当年的法子更为有效。”

赵琰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了,看见她自行咽下汤药,竟是从未有过的满心欢喜。

薛临涧顿了顿,又道:“殿下,恕老朽直言,殿下连续七日都要不停运功驱寒,如此大的消耗,只怕殿下三年内都无法再动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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