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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宠记_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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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心头莫名一悸,未及细想,那孩童已经一溜烟儿跑了出来,脸上笑眯眯的。

“走喽!”秦弋欢呼一声,带着孩童独有的活泼。

快到莓林时,道路变得狭窄,几个人弃马步行。既到了这无人处,等下又要动手摘果子,阿凝便把帷帽给取了。那孩童看了阿凝的真容,脸都红透了,前一刻还口齿伶俐,这一刻就支支吾吾话都不会说了。

阿凝好笑道:“你昨日不就说过我长得美么?莫非只是随口编来逗我们开心的?”

她一直带着帷帽,他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昨日那话,自然只是哄人开心的。秦弋低了低头,不敢再看阿凝,低声自言自语,“我娘亲曾与我说,她小时候在京城有一个好友,长得美极。大姐姐也是京城来的,莫非京城的女子都天生这样美貌?”

阿凝笑起来,“等你长大了,自己去京城看看就晓得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有快马奔驰的声音。阿凝一回头,就看见有华服锦衣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侍从骑马经过。马势很疾,正正朝着阿凝和秦弋的方向狂奔而来,一直跟在阿凝十步开外的陆青山情急之下迅速扑过去,把阿凝带到了一边。

阿凝吓得心口直跳,好不容易站稳了,皱着眉看向那人。

那男子的马本已经走了,却忽然吁的一声,强停了下来。他下意识朝后面一看,一时被那皎月灿霞般的脸蛋震飞了神。

秦弋没有人扶着,便因巨大的冲力摔在了地上,他一咕噜爬起来,问阿凝有没有事。

阿凝摇摇头,却听见那男子又打马回来了。

“你是谁?”男子肤色白皙,容色俊朗,可偏偏生得一双吊三角的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声音带着几分轻佻,阿凝听后暗自皱眉。

这种人,她连看他一眼都嫌降低了自己身份,当然不会回答他,径直转身走了。

袁阳见美人儿直接掉头不理他,一时觉得有意思。这岳州城里敢这么对他的人,可没有几个。

“四叔!你别再作恶多端!这位夫人可不是你能惹的!”秦弋大声道。

男子这才舍得把目光从阿凝的背影上挪开,看到阿凝身边立得跟个黑脸瘟神似的陆青山,也看到了秦弋。

“哎呦!这不是咱们家那小脓包吗?”他笑道,“有意思,小脓包你怎么在这儿?”

秦弋在袁家做小伏低惯了,时常被唤小脓包,他早不当一回事儿,只又强调一遍,“四叔,你不能……”

“闭嘴!谁是你四叔?”袁阳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贱种!”

他下了马,想走到阿凝跟前,却被陆青山阻隔住了。他朝后面两个护卫递了个眼色,两护卫二话不说,直接拔刀朝陆青山招呼。

这袁家的人太不自量力,陆青山是嘉正帝御前侍卫第一人,是一等一的高手,砍瓜切菜似的直接把两个人撂倒。

袁阳听到手下的呻吟,这才定了定神,被美人吸走的魂魄回来了几缕,定睛看了眼陆青山。

他上下打量一番,还欲说话,阿凝却开口了。

“若是不想死的话,现在就滚。”

这音色跟她的人一样美,只可惜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仪,这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气场。袁阳是个识时务的,当下只看了看阿凝,吞了下口水,骑上马跑了。

“这人到底是谁?”阿凝问道,“真是你嫡亲的四叔?”

秦弋含糊地嗯了一声,不愿多提的样子。

昨日赵琰说这孩子定然并非贫苦出生,如今他有这么个衣着华丽且嚣张跋扈的四叔,也可以理解了。只是奇怪的是,为何他母亲却住在那样一个清冷的偏院。

阿凝想起那个映在纱窗上的女人身影,总觉得有些凄凉。

忽然间,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身边的陆青山高兴道:“是四爷来了!”

赵琰一身月白云纹的锦袍,端坐马上,身形傲卓,脊背挺拔,俊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明晰,仿佛晕了一层光,显出春晓秋月般的美好来。

也许是因刚才阿凝看到秦弋的四叔,这会儿以同样的角度看到赵琰,登时觉得自家夫君简直美得像一幅画,实在赏心悦目。

只不过,赏心悦目的男子脸色有点严肃。

他下了马,走到阿凝跟前,低声道:“我一不在就开始闹腾,看来是昨夜没累着你。”

阿凝脸颊有点泛红。他怎么能把那事儿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

说实在的,昨夜确实累得厉害。也不知是环境不同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格外有兴致……若放在平时,阿凝定要睡一上午的,但今日她一直想着和馥儿的重逢,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又哪儿睡得着。

那秦弋连忙又跟赵琰说了一遍,摘野莓多么有趣,想叫阿凝来体验一番。

赵琰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弋。这孩子很早慧,可赵琰在他这么小的时候,比他还早慧。所以,赵琰看见他们,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比别人都更能理解他们的心理。

“摘野莓的话,多少钱一斤?”男子淡淡道。

阿凝有点惊讶,她以为自己动手摘的是不要钱的呢!不过也无所谓啊,反正她又不缺钱。只不过,这孩童把她拉过来摘野莓,却事先不说清楚需要付钱的,难免有欺骗之嫌。

秦弋有点呆了,在赵琰疏淡却冷厉的目光下,心头生出惧怕,吞吞吐吐道:“我…我不会要大姐姐的钱的……”

“你当然不会要,但她,如果知道是需要付钱的,便会白白给你许多银子。”赵琰看了眼阿凝。

阿凝点点头,那倒是。

秦弋低头不言。怎么说都只有五岁而已,这会儿被说中了心思,他有点羞窘。

赵琰的视线忽然落在地上某个发亮的光点上。

“那是什么?”赵琰问道。

“咦,是刚才你被马带倒时掉下来的吧?”阿凝对秦弋道。

秦弋一看,脸色一变,想冲上去捡起来,却被陆青山抢先了一步。

一张柔软而透明的纸片,在阳光下反射着白光。上面有血涂成的红痕。仔细一看,纸片是两层的,赵琰撕开一个角,发现里面竟是有粘性的。

他看了眼秦弋,唇角勾起来,“这做工不错,你自己动手做的?”

秦弋仍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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