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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事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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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没有女人,只有姚姒和海棠两个,姚姒看着青衣满是胡渣且眼窝深陷的脸,心知他这些时日一定是熬坏了,就和青衣商量,晚上由她和海棠轮着来给赵斾守夜,白天刚是她和海棠一起看顾赵斾。

对此青衣自然是十分乐意的,他把姚姒的屋子安排在了西边,和赵斾养伤的东边也只隔了一个堂屋,屋里非经允许并不许人随意进入,这样屋里发生的一切,外人就很难窥视得见。

姚姒心里明白,青衣这是在替她着想,到底她和赵斾男女有别,心里很是感激他的这番安排。

晚上姚姒留在赵斾屋里照顾他,上半夜的时候,赵斾终于退了烧,呼吸也相较先前平稳了不少。

大夫是随传随到的,青衣就守在外屋,听姚姒说赵斾退了烧,急忙把大夫叫起来。那大夫摸了赵斾两只手的脉,脸上也有些激动,道:“脉相较之前要平和些,况且又退了烧,显见是药效起了作用,也是参将大人求生意志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期了,不过,还是要坚持把药给大人按时喂下去,照这样看来,只要大人能醒过来,大人身上的伤口就不会再恶化下去。”

大夫的话令到屋子里的几人心头大定,个个脸上都藏不住脸上的喜色,见夜已深,青衣就把大夫客客气气的送回了屋。

姚姒见人都退了出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她跪坐在他的床边,握起他的手,把他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五哥,你听到大夫说的话了吗?咱们再加把劲儿,你要快一些醒过来,好不好?”她眼眶湿润,她的脸贴着他温热的手心,心里觉得这样才踏实。

“傻,丫头。”寂静的夜里,就见床上原本沉睡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产生了幻听,一时间脑子有些懵。

他的手却抚上了她的脸,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摩挲。

她一个激灵,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就着朦胧的灯光,就见他是真的醒了过来,那刚才就不是她的幻觉。

“五哥,五哥,你真的醒了吗?”她还不死心,又揉了把眼晴,再瞧一遍。

她就是他的良药,他看到她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面前,天知道他多么感谢上天叫他遭这一回的难,“担心坏了吧!”他望着她,嘶哑着声音道:“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到底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该是怎样的心心念念,才让他醒来先不问自己的身子如何,而是与她这样的纠缠。

她满心的激荡,不知如何开口,想到先前自己的所做所为,只觉得无颜面对他,背过身,“我去叫大夫来。”

他哪里容她走脱,拉住了她的手不放,“大夫能治身却医不好心,姒姐儿,你就是我的良药。”

有种她两辈子也不曾有过的感觉如雷击着她,她的眼泪瞬间汹涌而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全身如被人施了法定住了似的,心跳得那样的快。

她隐忍的低泣都叫他听在了心上,他脸上的希寄就变成了一种令他目眩的喜悦,他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纤细的手,“姒姐儿,你转过身来。”

只听得一声轻叹,她慢慢的转过了身。

他的手攀上的她满是泪痕的脸,包着纱布的手指那样温柔的划过她肿胀的眼晴,消痕的脸颊,再到她的双唇,他呢喃了声,“姒姐儿,乖,别再和五哥闹了好吗?”

她无声的点了点头,抬手也抚上了他凹下去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唇,“五哥也是我的良方。”她往他额头上亲了亲,朝自己的心口指了指,“没了五哥,这里空落落的!”

☆、第116章 掳人

他眉梢眼底的喜悦似水波一样漾在脸上,她对他的心迹附和得这样的叫人猝不及防,心底被莫名的东西填得满满的,以致他怀疑这简直是个美到不真实的梦。

他把她揽到怀中,叫她听他的心跳声,“你听听,这里跳得那样的快,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赵斾从来都在迁就她宠着她,她都知道。她亲他的额头,亲的时候是怀着一股子的激动莽撞,情不自禁的就说了那样的话,现在才知道羞得厉害,顺着他揽她的力道,脸颊挨着了那层薄薄的衣料,才听得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五哥不是在做梦。”她的眼泪慢慢的就氤湿了他胸口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她第一次知道,喜悦比悲伤更能叫人无法自控的流眼泪。“我这一生何其有幸,于芸芸众生中遇到了你。”她喃喃低语:“五哥待我的好我都放在了心上,以后再不跟你闹小性儿,再不叫你替我担心,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随你。”

“姒姐儿,姒姐儿......”他激动得无以复加,再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此刻内心那像海水一样无穷的欢喜,“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卑微的祈求,叫她再是不忍心。萤萤灯光下她抬起了头,看到他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眸子,里头燃着灼灼的光,能叫人融化在那里头,她抬手覆上她的眼晴,不叫他看到她的羞怯。

她又轻又快的如蜻蜓点水一般亲过他的额角,双颊如飞霞映在了脸上。

他哪里能这样的放过她,趁她将将要抬头时,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按上了她的头,她的嘴就对上了他的唇。

她惊得眼晴瞪得老大,他却开始对她攻城掠地起来,探了舌头在她的小嘴里勾缠,她羞得无地自容,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来,整个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她的身子软软的再无力支撑,双手紧紧的捉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揽了她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却统统丢在了恼后,她的两片儿小嘴又香又软,他再不似第一次亲她时的那种生涩不得其法,什么叫做唇齿相依,这种令人头晕目眩而又急切的想要得到更多的异样感观刺激着他,他尽情的攫取着属于她的一切,用力的探索她所有的美好。

她再是想不到他会这样弄她,一口气呼不出来也吸不进去,身子软得像一摊春水,异样的晕眩阵阵袭来,她想,她是喜欢他这样待她的,只要他欢喜,她甘之如饴。

他怕惊吓到她,到底是万分不舍的结束了这场狂野,他和她贴着,彼此都能听到那跳得如擂鼓的心跳,却又都有些难为情。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海浪阵阵,远处不知何时传来了雄鸡打鸣的声音,她又羞又难为情还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拿袖子遮了脸,撑着软软的身子从他怀里起了身。

他一时大急,以为她恼了他要走,沙哑着声音大喊了声:“姒姐儿,不要走,我,都是我孟浪了,我,我给你赔不是。”

她嘤了声,斜倚了半身对他微微一笑,“我不走,我只是,只是......”只是太难为情了,她一时间羞红着脸,到底道了声:“我去喊青衣唤大夫来,五哥的身子要紧。”说着,逃也似的掀了帘子出门。

赵斾在昏睡了十几天后终于清醒过来,青衣和海棠以及张顺这几个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大夫给他把了脉,说只要外伤恢复得快,很快就可以下床活动。

青衣把大夫客气的送出门,转头便吩咐人给月儿港去送信报平安。

姚姒这边和赵斾甜甜蜜蜜的,可在琉璃寺的姚娡却出了大事。

那日自姚姒走后,姚娡便闭了院门,也吩咐丫头婆子们无事不要下山去。如此过了两日倒一切都安好,只不过到了半夜里的时候,几个蒙面人不知怎么躲过了寺里巡查之人,其中一个拿出了个烟筒似的东西朝各个屋里吹了吹,没过一会子,小院子里的人全被这伙黑衣人给迷昏了过去。

其中有个带头的就朝身后七八个蒙面人打了个手势,这些人分作两堆就分别进入了姚娡和姚姒的屋子里,等到再出来会合时,两人身上各用麻袋套了两人个扛在肩上,其中那个从姚姒屋里出来的黑衣人眼神有些闪烁,他就朝那头领走过去,是好一阵交头接耳。

“上头交待咱们要带走那两个小娘子,可那个小的竟不在屋里,你说他妈的怪不怪,先前明明打听到这两个小娘子都在山上好生呆着的,这不,没有正主儿,就把屋里看门的一个丫头扛了出来。若上头的主子追究下来,叫人得知咱们连两个丫头也看不好而弄丢了一个,上头的脾性他们是极有数的,这么些年来海上一霸可不是那等看上去面善之人。小的这一着急,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好歹到时追究起来,就说咱们慌急火燎的掳错了人。”

那领头的听手下人这样说,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到底没得法子,朝这些个人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就如来时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被掳走的人正是姚娡和在姚姒屋里守屋子的绿蕉,两人睡得正香时,又被人下了*药,哪里知道是叫人给掳走了。

此时正是子夜时分,而在县衙对面宅子里的恒王却还没歇下,书房的灯点得亮堂堂的,恒王以手扶额,正在看桌上厚厚一叠的文书,这时,守在门外的护卫轻轻的叩了叩门,恒王轻声应了声。

就进来人恭敬的伏在地上回禀道:“殿下,姚府有动静了,咱们的人看到从姚府出来八个人趁着夜色直往琉璃寺去,到了琉璃寺后,他们就蒙了脸又极小心的避过了巡查之人,就直奔两位姚家姑娘住的小院子里,又使了迷药把一院子的人给迷晕了,把姚大姑娘和另一个在姚二姑娘屋里当差的丫鬟一起掳走了。”

恒王并未抬眼,依然在看着手上的文书,缓了一阵才道:“可有看清,他们把人给带到了哪里?这伙人的身份查清了没?”

那人就回道:“回殿下,看那些人的身形,一看便知是在江湖上混的,而且这种宵小的手法看着也像是亡命的江湖人,那姚定中手底下有个人,这些年黑道上的事儿都是那人在带头,这一伙人没少在海上杀过无辜的人,他们把人带到了城里的一间十分不起眼的小院子里,那院里也就四五个人守着,属下实在猜不透他们为何要掳走姚家姐妹,这才来回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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