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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事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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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姒站起身来,到了这个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倾泄而出。她急忙别过脸去,抬了宽大的衣袖拭了泪。再看过去,春嬷嬷已经替她盖起了粉色的盖头。

姚姒想上前去搀她,脚还没迈出,斜刺里便有两个本家姑娘已经笑盈盈的扶起了姚娡,她脚步一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女眷拥着姚娡离去。

这辈子唯一的姐姐出嫁,她却不能送她一程,看着别人背她上花轿,仿佛她和她一点干系也没有,这样的情形,简直要剐了她的心。

回去就有些恹恹的,晚饭也不曾动过几筷子,也懒得洗漱,和衣歪在了炕上,听外头风声大作,更加衬得一室的寂清。她忽然很想喝酒,人说一醉解千愁,她到要尝尝这个愁是个怎么样的解法。念头一起,嘴上便已唤人进来,看到来人是海棠,便指使她,“去给我拿一坛子梨花白来,你姑娘我今儿冷得很,这冷清的夜这样长,姐姐不在,我倒是有这宗好处,没人管,不用顾忌。”

海棠看她自暴自弃的样子,眼神闪烁了几眼,摇了摇头却还是应了声,转头竟真个儿给她拿了一坛子梨花白来,食盒里还有几样佐酒的小菜。海棠一样样的把吃食和酒盅摆到炕几上,也不出声劝,退下去时把门轻轻的掩上。

姚姒自饮自酌,喝得三杯下肚,便已经有了醉意。不知什么时候眼泪糊了一脸,她也不拿帕子拭,和着酒一口的吞下,越喝越急,脑子便越发的迷糊起来。屋里烧着炕,加上酒的催发,越发的的热起来,她索性解了外衣往地上一扔,就只着了件中衣,又往嘴里倒了一盅酒。

赵斾携了一身的冷清进屋,打眼一瞧便看到心心念念的娇人正歪在炕上,屋里迎面扑来一阵暖香的酒气,她人脸儿醉得酡红,叫烛火一映,娇妍得像朵刚开的海棠。

他大步流星的行到炕前,伸手就把她手上的酒坛夺下来,脸上一幅既心疼又恼恨的神情。果真是胆子大得没边了,一个姑娘家竟然喝光了一坛酒。

姚姒虽然醉得迷迷糊糊的了,可自认为脑子清醒得很,看到有人从自己手上把酒坛子抢了去,哪里舍得放。这酒啊,可真是个好东西,喝着喝着,就叫人脑中只忆着那些美好的记忆,确实能解千愁。她不松手,极宝贝似的要把酒坛往怀里抱,抬了眼覤着夺她东西的人,这一瞧却是大吃一惊。

酒坛子已经不重要了,这可真是醉得无边了,竟然会看到赵斾。她不敢置信,伸手就朝他脸上摸去。他的脸还带着些外头的冷清,她的手却是热热的,贪他那冰涼的温度,她的手流连在他脸上抚摸。

这个梦真真是好,她想他的时候,他就在她的梦里出现。

他一把捉住她不安份的手,叫她这样一撩拨,哪里还能生得起气来。胸腔里像是着了一团火,往她五根青葱似的手指上亲了亲,烛火下,她却怔愣住了。

是了,五哥一向爱勾着她,就算是在梦里,也还是这样的大胆。她吃吃的笑出声来,含着无限的情思,呢喃了声“五哥”。

这可真是要人命了!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张臂就把她禁锢在怀里,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在,低了头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嘴软绵绵的,带着梨花白的绵醇,叫他深深的沉醉。他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忍不住含在嘴里一通的咂弄,双手无意识的游过她的后颈,隔着一层单薄的中衣,抚上她的后背。

这真是个美得妖艳治情的梦,叫他那样用力的含弄,她也动了情。第一次不甘于受他摆弄,她迎了上去,也学着他的样子和他唇舌相缠。

这可真是老房子着了火,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被她这样一通乱缠,所剩不多的理智叫他扔到了爪哇国去,翻身就把她压在了火热的炕上,一路从唇亲向她的额,滑过红艳的脸颊,碰了碰唇,便吻上了她精巧细致的锁骨。

初尝这种被爱抚的滋味,就算是醉着,身体也会有自己的反映。她微微的颤抖着,被他覆在身下,双手就很自然的搂上了他的脖子,娇娇的往他的怀里拱。

青涩的身子却也有了微微的山峦,她在他怀里轻轻的蹭着,她的领子早就蹭开了一道口来,细白的一层肌肤裸露在他身下,这样的情状,冲得他一头一脑的汗。

天爷,这可真是磨死人了,赵斾用了百倍的定力,喘着粗气把自己撑起来,转头就下了炕,拿起桌上已冷掉的残茶,猛地灌了几大口,这才稍稍平息他身体的燥动。

这样下去不行,她还那样小,这样已然是过了界了。他慢慢的平复了几分燥热,再到炕前,就轻轻的唤她,“姒姐儿,醒醒。”

她见他跟她说话,叫她的名字,便嘟囔了声,“五哥啊,我很是想你……”

他心头又一热,一股陌生的情绪梗在了心上,他摸了摸她的头,呢喃着回道:“傻姑娘,五哥也想你。”

☆、第128章 情深

床前一盏烛火明明灭灭的,许是刚才动过情,一双眼眸氤着朦胧的雾气,赵斾的手就抚上了她的眉眼,指腹触过之处,细腻柔嫩。

姚姒把他的手握住,往自己心口放,“五哥,这里疼。”才说完,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就往鬓边滚落。“姐姐她会幸福吗?”她问,心里期望他能应一声是。

赵斾的心都疼到纠在了一起,他把她搂在了怀里安慰,“你姐姐她有她的人生,只要她觉得甘之如饴,那便是幸福的。”

许是人一旦有了依靠,就变得娇气起来。她伏在他怀里闷声地哭,像个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不管不顾。

胸膛慢慢地被她的泪水打湿,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拿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小心而又温柔。看到她这样的难过,他只恨不能替她难过,可是他不后悔。恒王和姚娡的缘分确实因他而起,可是事情的后来,却是由不得他。那是恒王与姚娡这辈子命定的姻缘。

谁人在爱情里头不自私,他承认他赵斾确实存着私心,如果恒王有幸得到那个至尊的位置,他和她的姻缘也就走得顺畅一些。

渐渐地她哭得累了,赵斾的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又窝心,就眯瞪了过去,接下来她的记忆就完全迷糊了。

姚姒被渴醒了,睁开了眼就觉着头痛欲裂,青色的帐子里迸进来一线微弱的烛光,她动了动,顿时一个激灵吓得魂儿都没了去。

她的手被一双厚实的大掌覆住,那人与她十指相扣,手臂搁在她的腰际,她的背抵在他温热的胸膛,头顶传来一阵浅匀的呼吸声,两个人这样亲密无间的抱揽而卧,这个意识让她傻了眼,他是谁?

她急急的把头转过去,对上他半含慵懒的眼,这个冤家,不是赵斾又是哪个?许是太过惊讶,她不敢置信的喃喃一声,“五哥?”看到是他,脑中慢慢的就浮现那个绮丽的梦,难道竟不是梦?她大惊失色,脸上蹭地就晕开了两朵红云,闭了眼不敢再看他。

“胆儿不小,一个人竟然喝光了一坛梨花白。”他见她闭起眼晴躲羞,就知道这会子她必定是极难为情了。他起了戏弄之心,伸臂把她抱满怀,凑在她耳边咕哝,“怎地,把人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暗哑的声线里,真真切切的就含了几分委屈。

她吓得把眼晴一睁,圆瞪着双目,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不可能啊?”明明她只是亲了他,好像还躲到他怀里哭过,之后呢?好像记不清了。老天爷,叫人要羞死了!

“我真的……真的,强了你?”她扭动了一下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的中衣,又覤了眼他露在被褥下的衣领,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看她这么个可爱模样,他闷着声线一抽一抽的在她头上笑,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

哪有人拿这种事来玩笑的,一时间她又恼又羞,拿了手捂住脸,恨不得这会子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他笑够了,在她捂面的素手上亲了亲,“傻姑娘,我的衣裳都叫你吐脏了,这件中衣还是你给我新做的,海棠在你衣柜里翻出来让我凑和着穿,你夜里又哭又吐,我哪里放心丢下你不管。”他把她的手拉起来握在自己手心里,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晴,因为宿醉而有几分憔悴的脸,柔柔地道:“再不许一个人醉成这样,也不许再饮酒,更不许把事儿都闷在心里头。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他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心口,“这里面住了一个傻姑娘,我这辈子只想对她一个人好,她难过我也会难过,她高兴我比她更高兴,她疼了我比她更疼,我瞧它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你要好好待他。”

她重重的一颌首,往他心口的位置亲了亲,“傻姑娘说她知错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再难成声,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里头蓬勃而有力的跳动,心里鼓胀胀的,像是被蜜给填得满满的。

赵斾叫她的这番回应激的一阵心旌摇荡,他轻柔地捧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却不似昨夜那样的急切。每一下都像是在品尝什么至极的美味,他轻咬慢尝,那样的温柔而深情。她闭着眼,心里眼里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在一阵阵的颤栗中,情难自禁地抱住了他的头,身子软得像一滩春水,他就是她的浮木。

帐子里慢慢地映了些雪光进来,两个专注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个,他缠勾着她,她被吻得一阵阵的发晕。衣裳被扯开了,露出里面粉色绣梅枝的亵衣,她的山峦紧紧地贴在他刚劲有力的身体上,那一处越发显得突兀而恐怖。他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就吻上了她微小的山峦,那一点尖而细巧,叫他好一阵的悸动。

“姒姐儿,你相信五哥吗?”他把她嵌在怀里,染了*的眼眸深沉沉的,定定的望着她。

“嗯,我相信五哥。”她媚眼如丝,脸上半是羞半是怯。见他不回应,怕他不相信似的,她勾起他的脖子亲他,在他身下细细的颤栗。

这无疑是对他最好的回应,他哑了声道:“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自然知道他所谓的看是指什么,她蚊声“嗯”了下,悄悄别过脸去,乖顺得叫人心颤。他又吻她,手上却越发忙碌起来,中衣的腰带挑开来,亵衣的带子一根根的解,可就是那么几根不起眼的带子,却那么不听话,叫他急出了一头的汗。

好不易把她的衣裳都褪了,却又怔怔,成了个呆子。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个样子!

她的肌肤晶莹胜雪,刚才自己含咬的那一颗是红粉色的尖尖,边上匀开一层淡粉色的光晕,再往下,再往下他自是知道那里是什么,自己也羞红了脸,再一看她,紧紧的闭着眼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轻颤,她也是极紧张的吧。

才说要做她的依靠,可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失望。他急急的把自己的衣裳脱掉,大被一铺,便兜头兜脑地把两个人都蒙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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