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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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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改拿着画,只见画中人年纪十六上下,穿一身莲花色绸衫,手抚古琴,身姿纤柔,眼眸含媚,楚楚动人。画卷左侧的题了三个字“忆君图”,下边儿盖着“柏舟”朱方一章。

霍改算是知道为啥这画中人看着眼熟了,画中人就是那传说中长得和万仞仑这倒霉孩子有八分像的常谷风,陈柏舟他老情人。想必这画是陈柏舟故意流出来吧,毕竟当初常谷风莫名失踪,陈柏舟想拿着肖像画当寻人启事使也不是没可能。

王大看霍改抱着画就不撒手了,见机道:“客官,这‘忆君图’您要诚心想买咱就给您算便宜点儿,一两银子,如何?您别看这画中人衣服穿得多,可架不住那脸蛋儿美,身子柔啊,”

霍改怒视王大:喂喂,爷看起来有那么基情四射么?有那么欲求不满么?有那么像对着画上人物YY的猥琐男么?!

王大顶着霍改的必杀视线推销不停:“就算您自己不用,拿去送人也是极好的。这画哪月不卖个十幅八幅的,拿去送人准没错。”

十幅八幅……每月?霍改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众古代宅男对着这张脸撸管子的情景,登时打了个寒颤。丢下一两银子,将画折吧折吧塞怀里就走了。

古代盗版画商太给力啊太给力,画上娇弱美人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霍改前脚走,后脚王大又挂上了一副‘忆君图’。王大搓搓下巴:“这画果然好卖,不过刚刚那人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霍改带着满头的阴云走回万思齐身边,万思齐看自家弟弟耷拉个脑袋,一副被人抢了狗骨头的模样,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顺嘴道:“哪只狗欺负你了?”

“狗?”霍改被万思齐这毒舌给震撼了,这还没问清是谁呐,咋就直接把人丢畜生道去了。

万思齐淡定改口:“谁欺负你了,哥帮你报仇。”

霍改作西子捧心状,贫嘴道:“你弟弟我被那不知是人是狗的在心上砍了千八百刀,碎得跟饺子馅儿似的,您打算怎么个报仇法儿啊?”

万思齐想了想,凑到霍改耳边小小声说了句:“……”

霍改猛地打了个寒战,继而满面通红,扭头不语。

万思齐对霍改说的是——那要是个男人,我就打断他三条腿。那要是条公狗,我就打断它五条腿。

弟控哥哥太给力啊太给力,欺负弟弟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第56章 目的乃果然不纯

清茗居,京城最大的茶楼,却偏生开在京郊,倚山而立,引溪而入,前后二进,前厅阔大,庭院幽静敞广,花木扶疏。

这地儿的卖点就是清幽雅静,但今日却是热闹非凡。有那文衣儒衫若干,三三两两聚作一起,有的端坐于大厅之中,有的游逛于庭院之内,后面又跟着仆从小厮丫鬟之类,手托茗团茶具,只等斗茶会开始,各展手段。

万思齐挟着茶罐立于霍改身后,扫了眼庭院的方向,勾着头低声道:“上边儿的人恐怕还要等会才来,他们不来齐,斗茶会是不敢开始的。你若待得无聊,不妨去花园转转。”

霍改坐在椅子上小小地打了个呵欠道:“那些个乱逛的雅士,哪个不是花开流泪、下雨伤心、大雁飞过就想起娘亲的主儿。你弟弟我,也就是个花开看花、下雨淋雨、大雁飞过就想吃烧鸡的货,风景啥的对咱还不如这茶点有意义,可惜就是少了点儿。”

听得这新进秀才的彪悍发言,再看看霍改右手边空空如也的青花瓷盘,万思齐的眼神黑犬黑犬地漂移开,斗茶会貌似该是文人的聚会而不是吃货的扎堆对吧?

“这儿的茶点很好吃?”万思齐问道。

“你要尝尝?”霍改拿起手中那最后一块茶点,在万思齐眼前晃了晃。

万思齐失笑:“我可没兴趣虎口夺食。”

霍改犹疑片刻,盯着手上那最后一块差点,目光缠绵了好一会儿,最终一咬牙,闭上了眼。

某吃货冲着万思齐勾勾手,万思齐俯首帖耳靠过来。冷不防,唇上被堵了一物,张开口,那物事带着淡甜从唇齿间挤入,吸了津液在舌尖粉粉化开。是茶点!

万思齐将点心不动声色地咽下,唇角不禁意间扬起分毫:“果然美味。”

霍改的心在滴血,说实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将茶点分给别人,但,谁让……万思齐是不同的呢?

霍改握拳,身为一个职场中人,绝对不能犯“老板听牌你自摸,老板夹菜你转桌”这种低级错误。万思齐谁啊,自己的衣食父母,目前的顶头上司!所谓老板,那就是和别扭受一个属性的生物,说不要的时候,心底肯定想着“comeon,BABy!”呢,要是真傻不拉叽地说不给就不给,回头绝对会被找茬跪搓衣板的!

盘子空了,百无聊赖的霍改只得定定地看着青花瓷盘,用目光演绎啥叫深情追忆,“伸手。”

霍改被万思齐冷不防的一声吓了跳。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四块茶点奇迹般落到了自己掌心。

“咦?”霍改惊喜抬头,望向万思齐。哥们儿,你改姓科波菲尔了么?

万思齐望天,给霍改留下了一个帅毙了的下巴以供瞻仰。

霍改美滋滋地将四块茶点一一吞吃入腹,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眯起眼,幸福地打了个小饱嗝。

万思齐的手指微动,最终仍是放于身侧,问道:“还要么?”

“不了。”吃好喝足的霍改决定投桃报李,体现一下员工的高素质,时时刻刻工作,分分秒秒加班。霍改掏出袖中的纸卷,开始开始埋头苦读。

只可惜万思齐并不是霍改那以压迫员工为己任的老板,见霍改临阵磨枪,忍不住悄声问道:“可是背不住那行茶令?”

“早背熟了,左右无事,我只是想将要点再温故一番罢了。”霍改员工连忙将纸背着放在桌面上,表示自己业务熟悉,技术过硬。

“嗯。”霍改的准备工作到底如何,万思齐是亲自把了关的,他只是怕这孩子临场紧张,但一想到这娃之前解决茶点时的英勇劲儿,万思齐由衷觉得,自己那纯属想多了。

“我盘里的点心呢?!”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惊呼。

霍改给吓得一抖,循声扭头,视线缓缓飘向隔壁那桌……对方盘中原本垒成盘龙状的五块茶点如今只剩下了最后一块,孤零零地杵在瓷盘中央,好不可怜。

霍改瞬间顿悟了之前思齐科波菲尔大变茶点背后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一秒后,霍改脸色大变,惊呼道:“我盘里的点心怎么也不见了?”

杵在后边一直做淡定帝状的万思齐唇角一抽,又迅速恢复到面无表情。

那失主循声而望,只见霍改手边的瓷盘比自己还要凄凉,仅余零星糕点渣渣错落而置。

霍改摇头叹息:“人心不古啊,世风日下。罢了,我还是出去走走吧。”

说罢,罪犯霍改沐浴着受害人同情的目光,一脸痛心疾首地走出了前厅。同谋万思齐紧随其后。偷吃二人组凭着惊人的犯罪默契,顺利逃离现场。

门口除了侍从外倒是没什么人,五月正是花木繁盛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深碧浅翠。忽而,见一华丽马车穿了野草蔓蔓的郊野,径直向清茗居行来。车轮在草地上压出两道深绿的车辙,搅了花草,碎了翠红,娇黄嫩紫点点飘筛而出,飞溅到枝蔓草尖,像是猝然绽开了一路的花儿。

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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