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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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改欲哭无泪:一个裤带被割的我,如何能嘲笑一个裤带被割的你。

“大哥,再扯就光屁股了嗷嗷嗷!”霍改一把按住万思齐意图不轨的手,做哀哀讨饶状。

“不是乏了吗,睡吧。”万思齐大发慈悲,放开霍改,下了床。

“大哥慢走。”霍改狗腿欢送。

万思齐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小醉猫立马拱进被子,作逃避现实状。

万思齐摇摇头,走出了霍改的卧房。指尖相扣,摩挲了两下,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消散在风中——“软绵绵、肉墩墩、滑嫩嫩的呐……”

第78章 会面乃正式交锋

接下来的几日,霍改选择了低调地缠绵、闷骚地勾搭,时不时地派人给陈柏舟送上一两封信,谈风花论雪月,从诗词歌赋糟践到人生哲学。

虽然霍勇者与陈BOSS在此期间一直未曾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活动,但基于攻受两国悠久的交往传统和源远流长的奸-情史,两方凭借其优秀的文字表述能力,依旧就地区及全球范围内的多项事物达成了基本共识,为攻受两国的友谊和感情的不断深化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共同翻开了攻受两国人民奸-情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崭新篇章。

而《贱受万仞仑》中常谷风出场的日子便在这和谐友爱的纸上谈情中,一天天,逼近了。

那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太阳当空照,花儿在阴笑,小鸟说,灭哈哈,谷风同志你终于奔向炸药包~~陈柏舟怀着对夏日碧湖的美好向往坐上了郊游的马车。

出门一炷香之后,陈BOSS“恰巧”在街上遇到了正在街上晃荡的可爱笔友——霍改。于是对某人那张脸相思日甚的陈柏舟发出了相携出游的邀请,守株待兔的霍改自然矜持地点点头,优雅地爬上了陈BOSS家的马车。

“你脸色看来不大好,虽是考期将近,却也该注意身体才是。”陈柏舟替霍改斟了杯香茶,递到他身前。

霍改面色白如苍雪,眼下带着淡淡的一抹青玉之色,瞧着确实有几分疲态。

白嫩的手指盖在嘴上,霍改软软地打了个呵欠:“还不都是你害的,弄得我翻来覆去了一晚上,连求个囫囵觉都不成。”

懒懒地倚靠着车厢壁,霍改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还不都是你害的,弄得我东奔西走了一晚上,连坑个人都昼夜开工。’

微微垂了眼,陈柏舟的声音略带了几分沙哑:“你睡不着,如何却成了我的不是了?”

霍改瞟了一眼陈柏舟那八风不动的模样,心底坏笑着琢磨,纵是你想不歪,也要坚决把你的思维带歪!有想法才能有行动不是?

眼波流转,霍改横了陈柏舟一眼,理直气壮地埋怨道:“除了你,还有谁能一宿一宿地折腾我!”

陈柏舟面上不动,托在掌心的茶盏,却是荡起了阵阵涟漪,喉结微动:“我觉得,我有点冤枉。”

霍改端起茶来,小小地嘬了一口,将早已思量好的谎言送出口:“昨儿你信中提及人之相处,初时喜乐,而最后却往往归于悲戚,我深有所感。灵感突至,得诗半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但我苦思了整整一晚,却总是无法寻到合意的句子将这诗续完整。”

陈柏舟忽而神色怔怔,低喃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好极,好极,正该是这两句,快快于我写下来。”霍改抚掌而笑,取了搁于一边的纸笔便铺陈开来。

陈柏舟尚未反应过来,手中已被塞入了一支狼毫。陈柏舟看霍改那喜上眉梢的模样,自然不好拂了他的意,端了笔,将四句诗落在纸上:“这诗其名为何?”

“名为‘思无常’。”霍改眯起眼,满意地看着这诗词,乌浓的眼睫合上,遮住了眼底暗涌的思绪。

“好。”

陈柏舟刚将名儿补上,霍改便急不可耐地抽了宣纸,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哎,这天下八斗才恐怕都聚到你那儿去了,上回我那红豆诗也是亏得你才能补全。”

陈柏舟含蓄地笑笑:“不过是你我间的游戏而已,哪里当得起你这般赞誉。”

“对了,那红豆诗我让人就着你我的手书做了扇面,改日给你看。”霍改貌似无意地提起。

“好啊。”陈柏舟想起那缠绵的诗句,心中不由也泛起几丝甘美。

霍改拎着宣纸两角,轻轻地吹着墨迹,忽而,气息稍滞。

‘陈柏舟要干什么!’

霍改隔着宣纸清清楚楚地看到陈柏舟探出两只爪子,一只爪子正偷偷将自己的茶盏往他那边拖,一只爪子正悄悄将他的茶盏往自己这边推。

这明显是想将自己的茶和他的互换啊,霍改脑子里迅速浮现出“下药——迷奸——弃尸荒野”的后续剧情,登时遍体生寒,果然禁欲系的君子就等于憋久了的BT么?

霍改默默将宣纸调整了一下角度,好将陈柏舟的行动看个清楚明白。

只见陈柏舟在调换完毕之后,端起了自己的茶盏,专注地打量着茶盏边沿,思索片刻,然后轻轻地旋转了一下茶盏,最后,小心翼翼地将唇含了上去,宛如白玉的脸上随之腾起一抹红晕。

霍改如遭雷击——感情你鼓捣了半天就是为了间接接吻吗?!

你好歹是个高H虐文里BOSS啊兄弟,你搞间接接吻这么纯情的把戏是要闹哪样啊?!你TM还脸红,脸红个毛!有点冷酷攻的自觉好不好,爷一写肉文的看你这清汤寡水的架势,蛋很疼的有木有?!

他需要压惊,非常十分迫切地需要压惊。霍改收回视线,看那纸上墨迹已然干透,将诗文叠巴叠巴揣入怀中。试探地将手搭上了自己眼前的茶盏,眼神却瞄向了还宝贝地捧着茶盏的陈柏舟。陈柏舟似有感应般回望过来,并不见有何异色,只是那眼眸却是亮得惊人。

‘他这是在期待吧,期待吧?!’

霍改抽搐着唇角,托起了茶盏。霍改浅饮了一口,迅速抬眼,只见纯情的倒霉孩子神色不变,脸色却是又红了一层。一张雅逸容颜丹红蔽日,艳胜云霞。

陈柏舟发现霍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瞧,忙低下头,做专心喝茶状,只余一对赤红的耳朵,暴露着此时雀跃的心情。

‘他这是在害羞吧,害羞吧?!’

霍改将茶盏搁下,嫌弃地横了陈柏舟一眼。

‘你个死闷骚,你又不喜欢爷,你脸红个P、害羞个P、雀跃个P,有本事你让菊花开开啊!一个人偷乐神马的,最讨厌了!嗷嗷嗷~’

霍改从久攻不下的悲愤中挣扎着奋起,半跪起身掀开车帘,扒着窗棂望向车窗外边问道:“怕是快到了吧?”

“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该到了。”陈柏舟心情很好地笑着答道。

时间正好!

霍改清清浅浅地勾起唇角,搭在窗外的袖口不着痕迹地一抖,一块埋伏已久鹅卵石顺着袖口滑下,正落到马车后轮跟前。

“嘭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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