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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_第1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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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白樘将药送给了柯宪,坤地本是性烈如火的女子,虽年纪渐大,脾气却未曾收敛,听闻后大怒一场,天水好言劝说,才又调了几颗药给白樘防身。

后,坤地隐秘回到京中,只为亲探白樘的脉,也好对症下药。

先前曾提过,只因坤地乾天两人先前为八卫的时候,为刑部效劳,自得罪不少人,也有许多江湖上的仇家虎视眈眈,故而行踪成迷,外人难察。

白樘先前送给云鬟的那一颗药,正也是向坤地所要,只不过乃是天水转手。

因赵黼认出这是何物,白樘叫天水去质问,据天水所说,竟不是坤地故意将这无忧给白樘的,何况这无忧要调制也很需要些时候,不是仓促里能制备的……

究其原因,却是坤地知道天水心悦巽风的缘故。

天水在外虽精明强干,但在坤地乾天跟前儿,毕竟是个女孩儿心性,先前她一心记挂巽风,但巽风的心意毕竟不在她的身上,乾坤两人身为父母,自然知晓女儿的心意。

乾天倒也罢了,坤地乃是滇南女子,竟无法容忍这个,便调了这药。

天水红着脸:“我娘以为我是给巽风哥哥求的,所以才给了这个,没想到是四爷要的,求四爷见谅,若实在要责罚,我愿意代母亲的罪责。”说着,便跪了下去。

巽风无奈,心中虽窘然,面上只微微蹙眉,也随着跪地道:“求四爷网开一面。”

坤地的居处在钦天监,只因那处的珍奇古怪药物极多,可供她使唤,钦天司又是知根知底的人,是以无碍。

那日白樘亲临相见,坤地并不为自己的言行做解释。多亏天水说明。

白樘也知道她的性子高傲激烈,又念他们夫妻昔日的护佑之功,听天水说的明白,本欲放过,谁知又生了意外。

原来那日赵黼去刑部找过白樘后,因白樘不说,赵黼虽离去,暗中命心腹在刑部外靠守,在天水跟巽风出门之时已有人蹑上了。

当时白樘正专注于沈正引的事,心绪颇为不宁,竟忘了这点。那跟踪之人发现天水巽风进了钦天司,即刻回报赵黼。

这钦天司本就是赵黼的心病,听了这个,立即叫人前往,正白樘也赶到,竟是三方相见。

坤地先前服于白樘,倒也罢了,她隐逸多年,自高自大,哪里容得了人在自己跟前放肆,竟动起手来,伤了两名镇抚司的侍卫,其他众卫哗然。

眼见情势不可开交,天水怕母亲有碍,便不顾白樘之命,出手相助坤地,竟逃出了钦天司,巽风却也略帮了一二。

天水也知道这般不是长法儿,悄然安置了坤地之后,便回来请罪。

白樘看着两人,还未言语,外间便有人急急而来,道:“尚书,东宫来人,不知怎地,急请季行验过府。”

季陶然跟云鬟的关系众人皆知,同赵黼也向来不错,彼此互相往来,自是常事。

白樘只当是寻常相见,不以为意,不料顷刻,阿泽从外跑来:“四爷,出事了。”

季陶然赶到东宫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侍女引着往内而行,远远地就见赵黼立在门口。

季陶然才要拱手,赵黼攥住他的手腕,道:“你随我来。”

并不进屋,只拉着季陶然来到偏厅,才进门,便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匣子。赵黼道:“这是你送给阿鬟的?”

季陶然打量了会儿,道:“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此物。”

赵黼拧眉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果然没见过?”

季陶然摇了摇头:“是什么?巴巴地叫我来看匣子?”

赵黼道:“谢府的人说是你叫人送去的。”

因打量季陶然竟是满面不知情,赵黼索性将那匣子打开,却见里头放着的,竟是一把甚是精致光润的玉壶。

季陶然拿起来看了两眼,赞叹道:“好精致的东西,又怎么了?”

赵黼无法解释。

这把壶赵黼自然是不陌生的,这是在他噩梦里的那件儿东西。只是再想不到,纵然隔世,这物件仍是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却不知竟喻示着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云鬟这会儿的情形,跟这把壶脱不了干系。

季陶然把此物放下,忖度道:“我当殿下急急叫我来,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一把壶罢了?”

赵黼心念转动:“一把壶而已?”他把牙一咬:“你跟我去见见阿鬟。”

季陶然不明所以:“阿鬟怎么了?莫非有事?”

赵黼引着他来至卧房,尚未进门,就听里头有人道:“你在说什么,我竟不懂,你去罢,我乏了……”

灵雨道:“是……”

那声音又极淡冷地说道:“若王爷回来,说我身上不好,不便伺候。”

第521章

季陶然在外听了,大惑不解,回头看向赵黼:“妹妹在说什么?什么王爷?又是伺候什么?”

赵黼却忽地握住他的手腕,把心一横道:“季呆子,你帮我做一件事。”

季陶然问道:“何事?”

话音未落,是灵雨开门走了出来,见他两人站在门口,才要见礼,赵黼止住她,自顾自牵着季陶然,迈步进了房中。

灵雨愕然,毕竟不放心,忙也随着走了进来。

季陶然身不由己随着进内,正莫名,赵黼用力推了他一把。

季陶然猝不及防,踉跄往前狂奔进内,几乎栽倒在地,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定。

他来不及抱怨,一抬头,跟前方的人打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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