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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剑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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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寻脸上通红一片,显然极为难受,仍是轻轻道:“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怎能让姐姐受这样的侮辱……我只求姐姐在这儿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兴许……就能出来了……”

苏瑾面红耳赤,却没有立刻拔腿就走,刘寻心下暗喜,脸上仍一副凄凄切切的样子:“只要能看着姐姐……就好……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姐姐帮帮我。”

刘寻手上一用力,将她拉着坐了下来:“姐姐就坐在这里,好吗?”苏瑾垂眸不语,刘寻喘息着,一只手仍抓着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探入了薄被内,苏瑾转过脸去,耳里听到的却是刘寻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手腕上是湿漉漉的手心。

许 久以后,刘寻的喘息依然急促,苏瑾有些着急起来,刘寻喘息着几乎要哭出来一样的说:“出不来……姐姐,帮帮我,我好疼……”拉着她的手忽然用力,直接按在 了那滚热昂扬之处,苏瑾仿佛被烫着了一下要缩回手,却被死死按着,她抬眼与刘寻那眼角泛着红,眼睛全是水光的眼神相接,到嘴边的斥骂声却吞下去了,她默许 着那只手握住她的手,隔着薄薄的绸裤,握住了那一处,而刘寻急速喘息着的胸膛,也贴近了她的身体,然后准确地含住了她的唇,苏瑾感觉到那充满热力的身躯, 每一块肌肉仿佛都紧绷着,而手心贴着的小刘寻,微微颤抖跳动着,兴奋得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高永福在外头一直等着,等到苏瑾衣着整齐,只有鬓发微微有些乱地出了门,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楼下走去,带着楼下伺候着的严霜如秀走了,才悄悄地走进房内,在屏风外站定了,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问:“陛下可要伺候?”

里间默默无闻,许久以后才有个沙哑的声音道:“打热水来,更衣。”

高永福连忙出来安排。

刘寻一个人半卧在榻上,拥着那薄被静静发呆许久,直到小内侍们进来服侍他擦身后换了身衣服,才又慵懒地躺回榻上,许久以后,才轻轻说话:“朕有一种感觉,姐姐要走了。”

高永福深吸一口气,不会吧……空气中的麝香味还没散,怎么会……可能……

刘 寻眼睛黑沉沉地看着窗外,淡淡道:“这些天,朕何尝不知道,朕的那些努力,都是没用的,那些深情,在过去都没有打动有记忆的姐姐,更何况是现在没有记忆, 铁石心肠的姐姐……只是朕不甘心,所以才那么,那么的努力……但是今天,朕根本什么都没做,姐姐居然软化了,做了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这只能证 明一件事……姐姐,她已经决定要走了,所以她不忍心拒绝朕。”

高永福瞪大了眼睛,刘寻却冷冷地笑了:“叫工部侍郎来,朕要验一验前些日子让他们做的东西。”

☆、第45章

这次上巳宴举办得极为成功,好几位士子和宴席上的女子意气相投,宴后遣媒送只是可惜的是后半部分主办的雍王和雍王妃身体不适没再出现,最后还是陛下出来主持了一下,命状元等送客,才散了席。

直到人散尽夜幕降临,雍王府才来了轿子,悄悄地将雍王、雍王妃接了回府,立时又遣了人传御医。

雍 王脸色青灰,双目凹陷,唇齿青白,恶狠狠地骂:“淫妇!竟是起了这等心肠!”雍王妃已经晕在床上,犹如死人一般。他们吃那那赐食的酥油泡螺,才吃了几个 便发现了不对,众目睽睽之下却仍强撑着吃完,立刻便声称身体不适去了紫云楼内,药性发,两人狠狠的一直做到了天黑,直到雍王妃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雍王又一 边吃了些散药性的药,药性散去,才算了结。他开始还以为是刘寻算计让他出丑,渐渐却想起雍王妃前些日子春‘药的事情来,再想到雍王妃反常的要举办宴席, 如今这碟子泡螺却是从刘寻那儿赐下,哪里还想不明白是什么事?他银牙暗咬,也不顾雍王妃还在昏迷,找了鞋底照着她的脸反反复复抽了几百下才扔了鞋子出去, 也不许人替她上药,雍王妃再次被禁了足。

回到隐凤院的苏瑾净手换了那套大红衣裙后,一个人歪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便看到刘寻换了 身常服进了院子,她一看到他便想起宴上的事,正有些不自在,刘寻却仿若无事一般地招呼她:“白天害得你没吃上宴席,晚上我给你补上,我已传了御膳房好好做 几样菜,一会儿送过来,我和你一起吃。”

苏瑾听他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意有所指,耳根隐隐发热,刘寻却笑着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瑾这才想起适才她回了屋子,越发想起回程的事,雍王这边的事,还是留给下一任执行者来执行吧,她如今已经不再适合执行这个任务,为着这念头,她忍不住拿了之前那刻好的章出来,把玩了一会儿,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留给刘寻。

被刘寻问起,她有些窘迫,却不好就收起来,只得摊开手掌道:“前些日子无聊,给你刻了枚章。”

刘寻接过那温润的灯下反射着柔和玉石光泽的章,已经被握得温暖,润黄色的方条田黄石章的最上头刻了个饱满的石榴,裂开露出粒粒晶莹的石榴籽,石榴皮上则雕着蝙蝠纹路,线条朴拙,他微微一笑,看向苏瑾:“这是多子多福?”

苏瑾脸上一红,解释道:“太复杂的图案我也雕不来。”刘寻将章反过来轻轻抚摸着上头笔画有力仿佛刻入心中的“觅之”二字,垂眸不语,睫毛下掩映着的眸光深沉。

外头严霜进来禀:“晚膳已摆好在西暖阁了。”

刘寻将那章揣入袖内,看到苏瑾欲言又止,笑道:“怎么,难道这章不是送我的么?”

苏瑾哑然,她是要送,但是刘寻这样自然而然平静地拿走,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怪怪的,刘寻却已站了起来笑道:“去用晚膳吧。”

她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才想起刘寻这些天在她面前都是一副低姿态撒娇求安抚的样子,她已经一段时间没见到他这样的帝王气势了,若是前几日她送了他这章,他肯定是眼里全是喜悦满脸发光一样的道谢然后会再想要更多的礼物。

为什么连声谢谢都没有……

到了西暖阁,刘寻已端坐着拿了双箸子替她夹菜,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她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怪异,默默吃饭。刘寻却一改从前食不言寝不语的派头,开口问她:“姐姐今天和雍王谈什么呢?”

苏瑾放下筷子,看向刘寻,刘寻嘴角含笑,双眸平静,她解释:“还是上次的那些昏话,我随口搪塞过去了。”

刘寻哦了一声,垂了睫毛,从手侧拿了一个青花壶来,倒出乳白色的杏仁露来。

苏瑾却想起雍王妃这一茬来,问他:“今天那个药……真的是雍王妃下的?”

刘寻持壶的手顿了顿:“是。”一双利眸却扫向苏瑾:“姐姐还没说怎么知道的呢。”

苏瑾搪塞:“不是说宴席都是她筹备的么,我也是猜的。”

刘寻不再说话,缓缓地看着那乳白色的杏仁露倾入雪白的碗中。

苏瑾追问:“她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刘寻斟满两碗杏仁露,示意身后的高永福端过去给苏瑾,微微笑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我丰神俊朗,雍王妃情迷意乱了。”

苏瑾忍不住笑了笑:“昨天雍王带着她来给我赔罪,看起来好像没之前那股嚣张劲了,长得是真的好看,她都嫁给雍王了,别是误会吧?”一边看着高永福端过来的杏仁露问:“这是什么?”

刘寻淡淡道:“兴许吧,其实是不是都无所谓,这些人不过是些小蝼蚁……朕没看在眼里……那是御膳房新作的杏仁露,很是清甜,你尝尝。”

苏瑾哦了一声,并没有立刻就喝,她并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喝甜的东西,她只是有些关切对刘寻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固然是英雄,却也还是要小心这些小人,比如上次雍王说的那些店铺,你去查过了么?”

刘寻用勺子舀起杏仁露喝了一口,看向她:“查过了,确实都是丁皇后那会儿就置下的产业,都是经营得十分妥当,获利甚丰的,想来他是真的下了本钱要取得姐姐的同意了,是真的想要……和姐姐一同走了。”

苏瑾有些尴尬,解释道:“说了都是我编的胡话……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但是他人太偏执,那会儿若不这样哄不住他。”

刘寻笑着开口:“姐姐若是真能走,不如带上我吧?听起来真的很美好,可以永葆青春,无病无灾的海外福地么?姐姐莫不是天上的仙子?”

苏瑾不敢看刘寻,轻声道:“说了都是胡话,没有这回事,这世上哪有永葆青春的事呢?”

刘寻含笑:“那姐姐是如何驻颜的?”

苏瑾垂了头,拿起那碗杏仁露的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边,掩饰自己的窘迫。

刘寻看着苏瑾,握紧了案下的袍袖,忽然外头急报:“陛下!西南八百里紧急战报!”

苏瑾听到西南方,想起刘琏,神色一肃,放下了勺子,刘寻神色莫测,淡淡问:“高永福出去问问,西南都大胜了,还有什么紧急战报?”

高永福连忙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进来,脸色有些奇怪,看了苏瑾一眼,轻声道:“西南军主帅定国侯宋峰班师回朝过程中,剿匪失手被擒,匪首说……是奉圣郡主的师兄,让奉圣郡主亲自去见他才放人……”

苏瑾讶然,看向刘寻,刘寻将勺子掷回碗中,发出叮的一声,冷冷道:“五万大军,就这么没用?看着主帅被擒?”

高永福看了眼苏瑾,轻声道:“可要副将进来回报详情?”

刘寻道:“既然和侍诏有关,便传到御书房吧,朕和侍诏用膳后一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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