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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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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辞答应了??”

“这都还没退役呢结婚了一年能见上几回啊?”

“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一大串的问号和感叹号已经足以说清了微信那头此时此刻冷静不下来的心情。

一看她这么不冷静,郁桓顿时就挑了挑眉,忽然就觉得心里也不是那么累了。

几天后的周末,郁辞接到了薛忱的电话。

“郁辞,你在哪呢?”薛忱看起来心情不错,那头的声音好像连尾音都不自觉地有点儿上扬。

郁辞笑着回答他:“我在家里呢。”

“骗人!”薛忱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就有些委屈了起来,又好像有些控诉的意味,“我现在就在你公寓了,根本没有人!”

郁辞原本以为他至少要忙到公开赛打完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假出来,顿时就有些惊喜,又觉得有些好笑:“是啊,没骗你,我在家里。”

公寓那边薛忱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神色恹恹地:“那我怎么没看到……”

话说到一半,他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猛地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回家了?”

周末没什么事郁辞都是回家的,他怎么给忘记了!

郁辞含笑应了一声。

才刚坐起来的薛忱顿时就又蔫着趴了回去,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的:“那你不过来了?老何好不容易给我放了两天假。”

“难得我爸妈在家,我不过来了。”郁辞摇了摇头,很快就听见电话那头男朋友小声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沮丧极了,顿时就又忍不住笑了,“你可以过来。”

“真的?”薛忱顿时又精神了——但只是精神了那么一秒,随即一下子就结巴了,“我我我我还没准备礼物呢,穿得也特别随便……”

郁辞几乎能想象到他在那头红着脸抓着头发手忙脚乱的样子,不脸上笑意越发深了起来,走出房间看了一眼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父母,含笑问他:“真的不来?我父母难得在家,再下一次有机会见家长,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薛忱忙不迭的表态:“我来我来!”

公寓里薛忱手忙脚乱地捡着被自己碰摔在了地上的电视机遥控器,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

薛忱打电话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直到天快黑了郁辞才听到敲门声响起。开了门,就见薛忱拎着两个袋子站在门口,一身T恤和牛仔裤确实穿得挺随意的,不过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就是穿的随意也是挺赏心悦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了,衣服和头发都显得微有些乱。

“路上突然有点事儿耽搁了一会儿。”薛忱一见是女朋友开的门,总算是不那么紧张了,赶紧解释了一句。

郁辞把他拦在门口,伸手替他仔细地整理好了衣领和头发,这才拉着他进了屋。

屋里的两个中年人顿时就不约而同地投来了视线。

“叔、叔叔阿姨好,我我我我是郁辞的男朋友,我叫薛忱。那、那个……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先自己买了点礼物。”

“不用客气,”郁妈妈看来脾气不错,笑着招呼他,“小薛啊,进来坐。”

薛忱放下东西,挠着头一边傻笑一边点头。

然后他就听见有人叹了口气——郁辞的父亲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可惜地看着他:

“哎呀,挺精神一小伙子,怎么说话结巴呢?我看奥运之后的采访说话挺利索的呀?”

薛忱顿时就僵了一下。

“爸,他是紧张才有一丁点儿结巴,”郁辞简直被不按常理出牌的父亲闹得哭笑不得,有些嗔怪得拖长声音喊了父亲一声,“说明他重视你们,奥运比赛都不如见你们紧张。”

这个小毛病薛忱这些年始终都没能改掉,但确实也已经有许久没有紧张到结巴过了。

“别紧张别紧张,”郁教授有些恍然地点点头“哦”了一声,冲他招手,“出来一趟不容易吧?来,坐。”

其实起初薛忱的心里真的紧张得不得了。郁辞家里都是文化人,尤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郁辞不嫌弃自己文盲,也不知道她父母会不会嫌弃?但也许真的是越有文化的人就越是谦和,郁辞的父母出乎意料地和蔼,对他的训练和比赛显得很是好奇,几乎是带着点儿“好学”的意味、而不是对女儿男朋友的“盘问”意味,晚饭时郁辞的母亲甚至还体贴地问他“你们运动员是不是有很多东西不能在外面吃?有什么禁忌你就说,不用觉得驳我们面子。”

来的时候薛忱紧张忐忑、连说话都不利索,等到一顿晚饭吃完,他已经能一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一边自然地给未来的岳父岳母讲奥运村的段子了。

郁辞也不插话,坐在一旁一边吃水果一边含笑听着。

气氛和谐圆满得远远超出薛忱的想象,一些都顺利得让他觉得自己今晚半夜睡觉都恨不得会笑醒。

——一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

时间不早,他该走了。

郁辞的父母对他不错,但并没有开口留他过夜。

郁辞送他到门口。

薛忱眼巴巴地看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队里、明天再出来,一来一回路上那么长时间。”

郁辞摸摸他的脑袋:“那你今晚睡公寓吧,反正你有钥匙,我明天过来找你。”

薛忱直勾勾地看着她,没应声。

郁辞被他看得脸上有些发红,稍稍偏过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后天回去,再练两天就打公开赛了,”薛忱的表情和语气可怜得不行,“打完要回省队去打全锦赛。”

郁辞硬着心肠不看他。

薛忱也不说话,耷拉着脑袋盯着地上,用一只脚的脚尖不停地轻轻蹭着门口的地面。

郁辞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举白旗投降,回过身去看父母:“爸妈,桓哥过几天要办展的一些材料还在我公寓里没准备好,他要的急,我今天住公寓给他整理完吧。”

这个锅,还是给兄长背吧。毕竟男朋友这么可怜巴巴地盯着你,反正她肯定是狠不下心赶他一个人走的。】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都三年了忱哥好像还没上过车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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