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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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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比赛完坐高铁来的,”眼看着女朋友皱起了眉头,薛忱还以为她是生气自己又擅自外出,赶紧急急忙忙地解释了一句,“我请了假的!”

郁辞已经钻进了被窝躺下,又往里挪了挪空出了一块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薛忱飞快地也钻进了被窝,关了顶灯、只剩下床头的一盏小灯,然后往旁边蹭了蹭、把女朋友抱紧了怀里:“我想见你。”

在国外的时候,哪怕明知道郁辞根本不在乎那些狗仔小报的捕风捉影、哗众取宠,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气愤、忍不住担心她,又忍不住责怪自己,这样的时候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一直到现在,把她抱在怀里,明明她的体温还不如他暖和,他却莫名觉得心里熨帖又踏实。

薛忱抱着她又蹭了蹭,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整颗心都平静踏实了下来,这才又开口喊她:“郁辞,我们去领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到两章正文完结,番外大概会有退役后上大学和发月半……吧。

☆、第85章 终章·五

第八十七章

终章·五

郁辞被他这么一蹭,顿时就蹭了一脖子的水。

刚才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都有些不太清楚,这下才终于猛地想起薛忱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呢,郁辞赶紧推开他、一下子做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本来气氛温馨得很,薛忱特地又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满心期待着女朋友点头说好,谁知道女朋友听完忽然就要走了。这算是什么意思?就算是还没准备好领证,那也不用连觉都不睡了吧?薛忱赶紧跟着也坐起来,伸手却没来得及拉住人——郁辞已经飞快地下床出了房间。

等到郁辞再一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男朋友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乍一眼看过去,活像是打输了比赛似的——真要打输了比赛,他多半也就是当时懊恼一下,大概也不至于低落成这样。

“怎么了?”郁辞轻轻推了他一下。

薛忱抬起头她,一双原本英气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越发可怜巴巴的。

郁辞有些好笑,却还记得正事,插好了电吹风的插头、打开开关就要给他吹头发。

薛忱从她刚才回到房间开始就蔫蔫的,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一直到这时候电吹风的声音响起来,他才像是意识到郁辞刚才下床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刚才还可怜巴巴、甚至显得有些委屈的眼睛一下子又猛然亮了一下,伸手拉了一把还站在床沿的郁辞,见她侧着身子在床沿坐下了,薛忱又笑嘻嘻地凑过去、趴到她腿上。

郁辞笑了一下,好脾气地给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短,用不了几分钟就吹完了。郁辞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示意他起来让自己把出风机放回去。薛忱没挪位置,只是翻了个身、从趴着变成了枕着郁辞腿的姿势。

“起来,”郁辞推他,“你几岁了?”

薛忱一把抓住了她推自己的手不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直到看得郁辞都快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开出花来了,才听到他委委屈屈地开口问:“你现在不困了吧?”

郁辞点了点头——刚才一直到起来前确实都困极了、有些迷迷糊糊的,现在给他吹了一会儿头发,倒是真的彻底清醒了。

薛忱“哦”了一声,视线还是紧紧地钉在她脸上,语气也不知道到底是有点儿委屈还是带着点儿诱哄的意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记说了?”

郁辞期初冷不丁还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

她眨了眨眼睛,满脸的茫然:“什么?”

“就刚才啊,吹头发前,”薛忱一口气噎着差点没上上来,眼巴巴地盯着她,“循循善诱”,“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话呢?”

郁辞忍笑,脸上却还是越发茫然了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吹头发前没说什么呀?”

这瞎话说得有点太大了,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漏出了一点笑意来。薛忱本来就全副心神都在她的身上,这时候自然不会错过她脸上没能忍住的笑意,一下子就明白女朋友这是又在逗着自己玩呢!

世界冠军恼羞成怒,终于躺不住了,一撑床、做起来就把女朋友给扑到了,压着她在床头就是一阵猛亲:

“你又欺负我!”

“别闹别闹,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他一亲起来就没个完,郁辞被他压在床头闹得不行,好不容易才稍稍挣开了一点,赶紧举白旗投降,“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

她这么一说,薛忱才算是终于消停了下来,却还是几乎贴着她的唇不肯后退,那意思,仿佛只要郁辞敢再逗她、就要咬她一口似的。

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比平时要上场比赛前还紧张似的。郁辞本来还挺严肃的,这下子又忍不住笑场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眼看着男朋友真的恨不得要咬自己了,郁辞赶紧忍住了笑意、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明天去领证是吗?”

薛忱猛点脑袋。

“好呀。”郁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生怕他一逮着又亲个没完,没敢亲他的嘴唇,想了想,趁薛忱还没说话前又郑而重之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明天去结婚吧。”

薛忱用力地点了一下脑袋、重重地“嗯”了一声,把她抱在怀里笑了起来。

……

薛忱这几天你国内国外连轴转实在是太累了,连一向良好的生物钟都失效了,第二天早上破天荒地睡过了头。

郁辞轻手轻脚地起了床,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一个人去学校上班去了。

下午的时候郁辞甚至都没有请假,只是和年级组长打了个招呼、稍稍出去一会儿就出了校门。

没有人知道她是去做什么。

郁辞先回了一趟家里,拿了户口本出来——上午薛忱醒了以后给她打电话,郁辞问他是不是要先去拿户口本,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户口本在包里呢!”,郁辞这才知道他这一次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郁辞拿好了户口本,就和薛忱一起到了民政局,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黄道吉日、来登记的人并不多。不过两人本来就也不在乎这些,人少不用排队自然还是更好。给他们办证登记的是个年纪也不大的姑娘,一见两人就懵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眼看着就是要叫出声来了。

郁辞赶紧笑着冲她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姑娘猛点脑袋,飞快地给两人拍好照办好了手续。薛忱一直到这时候把结婚证踏踏实实地捏在自己手里了,这才觉得好像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把两张证翻来覆去地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还觉得不够,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都还是一脸傻笑。

当天下午,薛忱的微博又更新了:

“终于变成你们口中的‘英年早婚’了,笔芯!@郁郁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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