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胥笑了，故意偏开头：“现在没有了。”
“没有也没关系，”陆晏耸肩, “很遗憾的通知你, 我吃定你了。”
顾胥心里一痒。
他压下亲吻的冲动，哑声道：“快点拍。”
“好。”
陆晏拿出手机, 往上一划，打开了手机自带前置摄像头。
他凑到顾胥脸边, 露出了八颗牙齿，顾胥看着镜头, 眼底要笑不笑的。
顾胥在点下快门的最后一刻，目光离开镜头，落在了陆晏身上。
咔嚓。
阳光刺眼, 为了看清屏幕, 陆晏用手掌立在手机一侧遮住光线，眯眼道：“你没看镜头，再来一张？”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身边突然围起了不少人。
几个小姑娘站在旁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一个胆子大一点站出来问：“你是陆晏吗？”
因为是在做任务, 陆晏没有戴口罩，只戴了一顶鸭舌帽，好在天气闷热，周围的人都打着伞，他们才顺利的走到这里。
见陆晏抬起头，她们更确定了，其中几个小姑娘已经尖叫起来了，还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陆晏，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啊啊啊……旁边那个会不会是剪影上的那位？？”
“好像是，你看他们身材都差不多，天啊也好帅！”
陆晏显然对街头被认出这方面很有经验，他笑道：“你们好。”
女生问：“在录节目吗？”
“是的，”越来越多人注意这边，陆晏保持着微笑，温和道，“我们马上要走了。”
说完，他抓起顾胥的手臂想离开。
但是身边早就立起一堵人墙，人们都捧着手机在拍照，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陆晏，看这边！”
“哎，你别挤着我啊！”
人们按快门的手丝毫不停顿，见陆晏停下，他们直接自己走上来，对着陆晏的脸一阵乱拍。
被一群人围着拍照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尤其是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下。
陆晏的笑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他忍着脾气，用手遮着脸。
突然想到什么，他在口袋摸索了一下，摸到了想找的东西。
还好带了。
他拿出口罩，转过身想给顾胥戴上。
顾胥的脸色很沉，尤其是看到后面拍照的人群中有只手伸出来，隔着衣服摸了一把陆晏的后背后，脸更黑了。
陆晏刚巧转过身，顾胥伸出手，把陆晏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肩上。
陆晏一下被按懵了，他的唇贴在顾胥颈间，抓着口罩的手还立在空中。
顾胥睨视堵在他们面前的几个男人，阴沉道：“让开。”
顾胥身材高大，几个男人马上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气场。
他们下意识想让开，但一看周围的妹子们都在看着他们。
这能让？不能，男人面子不能丢。
中间的男人扬着下巴：“你叫让我们就让？”
另一个马上道：“就是，一个大男人，拍几张照片会少块肉？”
顾胥：“让不让？”
陆晏觉出顾胥的怒意，想抬起头来，但是脑袋被按得死死的。
他忍不住拍了拍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想安抚一下男人。
“前面的，别围着别围着！”一声吆喝，十几个保安走了过来，“都散了！”
在保安的帮助下，人群终于勉强让出了一条通道。
保安：“走，我们送你们出去。”
按在脑袋上的手终于松开，陆晏抬头，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顾胥微怒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顾胥生气的样子，上一回他生病太难受，没有仔细看过。
眉头蹙紧，嘴唇抿成一条线，配上那双宜寒宜暖的眼睛。
嗯，还是帅的。
他想着想着就乐了，拿起口罩，想给顾胥戴上。
顾胥：“你戴。”
“他们拍都拍了，”陆晏道，“你还没露过脸，先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