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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观察日记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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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俩够了啊。”一旁的陈观溪无奈地看向两人,“我是知道叶辰的真实性别,但其他人不知道啊。你们这么一弄,小心被怀疑性取向。”

  沈浮:“……”

  夜辰的回答则一如既往地酷拽:“别人怎么想我不在意。”

  “但有人……”

  陈观溪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喊:“段奕文出来了。”

  几人顺势抬眸一看。

  段奕文饰演的男主此时还是一个普通的富足人家的少爷,不识人间苦。如同每一个做着大侠梦的少年人一般,白衣翩翩,黑发用一根雕琢精美的玉簪束起,左腰挂剑,手中还握着一柄折扇,年少风流莫过于此。事发之前,他还在书房中与父亲为未来争吵,不肯老老实实地听父亲的话出去躲避,反倒想像话本中的那些大侠一样在帮被杀家人报仇之后闯荡江湖,四海为家。

  后来的回忆中,他永远都记得,父亲对他说的倒数第二句话是:“你要敢出去,就别再回家别再来见我!”

  而他对还在世的父亲说的倒数第二句话是:“不见就不见!”

  只是一时意气说出的话,谁能想到居然会一语成谶?

  原本只是闷闷作响的雷电声突而变大,泼天大雨从天而降,洗去了一地的污浊,也遮掩了一切可疑的声响。

  在这样的夜中,黑羽双手持刀,一步步地走到这座宅邸的门口,他动作永远是这样从容,不管是杀人还是做其他事情都不一样,好像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动容。

  雨水洗去了刀上之前沾染上的血迹,重又变得亮白如月光。

  依旧是一脚破门,他摘下头上的竹制斗笠丢开,冲入人群之中。

  依然是一刀毙命。

  只是比起之前的场景,雨水下的血光更增添了几分凄厉之感。更别提,女主灭门时例行的感人场景是单独拍摄的,而这个场景中……

  中刀倒下的男主父亲双手抱住黑羽的退,喊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天儿,快走!!!”

  男主愣了愣,随即也说出了他对父亲的最后一句话——

  “爹!!!”

  喊罢,他持剑而上。

  他以为自己能够救到父亲的。

  武馆师傅都说他根骨极佳,武艺超群,将来一定能成为闻名江湖的大侠。

  然而……

  一刀刺胸而过。

  他呆呆地注视着刺入胸口的刀,目光落在已经断气的父亲脸上,他最后的表情,不是欣慰,是死不瞑目。他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想要给孩子一条活路,却被后者主动放弃了。如何能气平?如何能安心?如何能闭眼?

  这一幕,在日后也成为男主永恒的噩梦。

  如果是坐在影院中看着这一幕,沈浮也许会感动。但此刻,他前看过剧本,后看着喷水机,再看看道具师整理好的血袋,实在是感动不起来。这也许也是因为段奕文的演技还不够好,因为陈观溪虽然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却也没露出什么惊喜的表情。

  总而言之,沈先森现在的感想是:

  一,到底是男主,别人几乎都是抹脖子,就他是刺胸口。不过话又说回来,刺胸口不死可以说是因为心脏长偏了,抹脖子总不能说脖子天生是歪的吧?

  二,要挂就挂,别死活站着不肯倒下,夜辰再淋雨下去,会感冒的。

  在他心中的催促声中,终于摆够了poss的男主角一闭眼,轰然倒地。

  夜辰双手挽了个刀花,将双刀插回鞘中,弯腰拾起地上的斗笠,重又待好后,她一步一步走出这原本充满人气此刻却悄无声息的宅邸,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消失在无边的大雨中。

  “cut!”

  第28章 她的在意+他的黑锅

  因为拍摄十分顺利,陈观溪的心情也很好,双眸含笑注视着接过毯子裹在身上的夜辰,相较于其他人的狼狈,她无疑要从容了许多,就仿佛冬日淋雨对她来说是常事一样。

  “猴子,快带她去换干衣服。”

  “……我不叫猴子。”不知何时从化妆师进化成助理的侯欣欣泪流满面,认命地走到夜辰身边跟上。虽然只接触了几次,但也算了解身边这位完全不像是女性的女性,她并不喜欢被其他人碰触。不过,她虽然看似冰冷,其实并不像其他人想象地那样“难伺候”,虽然不太爱理人……

  “小齐,姜汤呢?”

  助理凑过来:“都准备好了。”

  陈观溪正满意地一点头,下一秒头上就挂起了黑线。他无言地注视着弯腰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拿出了一个保温盒的沈浮,问道:“那是什么?”

  “额……”沈浮尴尬地笑了笑,“姜汤。”他之前看剧本知道夜辰今天要拍摄淋雨的戏,又没什么拍摄的经验,不知道现场会准备姜汤,所以在家里提前熬好了带来。

  “你可真是……”陈观溪十分真诚地说,“你要是肯辞职给我当保姆,工资随你开。”他深切怀疑,如果叶辰拍生孩子的戏,这家伙真能随身携带鸡汤。不过……生孩子什么的……哈哈哈,男男生子什么的广电不会允许的!

  沈浮:“……”这个就不用了,谢谢!

  没多久后,夜辰走了回来,因为今天的镜头已经拍摄完成的缘故,她已经换回了平时的衣服,头发也吹干了。不过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自在,他将保温瓶打开,用杯盖倒了一杯姜汤递了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夜辰接过姜汤,一边喝一边说:“头发有点难受。”

  “回去洗下就好了。”

  “嗯。”

  陈观溪在一旁对助理耳语:“你看出她哪里不舒服了?”

  “……完全没有。”助理回答说,“她的脸无论何时都一个表情,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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