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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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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茹和严倩的关系其实并不太好,只是二房严嫣是个高傲的,从不跟她们在一起玩,三房两个姑娘太小,剩下的也就是个严倩。严玲也就算了,严茹和严倩相差不过一岁,一个是庶出大房的嫡女,一个是二房的庶女,身份上对比是差不多,不过严茹自喻自己是嫡出,而严倩却是庶出。

可这庶出的严倩平日里吃穿用度却是与她差不多,甚至更好,两个年级不大,都喜欢互别苗头,平日里在一起,今儿你多了条新裙子,我便要多一件新衣裳。薛氏向来宠着严茹,这也就造成了大房的资源倾斜,连薛氏身上都不见鲜亮,而严茹却是新衣不断。

严茹本就心高气傲,这一番对比,她怎么能忍?!

严倩也怒了,“大姐你怎么说话的,我东西不想吃给四妹吃怎么了,我不是看她眼馋吗?”

严玲在一旁撇着嘴,委屈道:“我没有眼馋,我就是觉得二姐姐好浪费,我们大房燕窝这类金贵的东西早就断了,我是可惜东西罢了。”

一旁小丫头见大姑娘跟自己姑娘吵起来,肯定要为自己姑娘说话,“这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咱们姑娘从来不缺,吃都吃腻了。”

严倩眉眼间带着得意,“就是,你们大房寒酸,真以为别人跟你们一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严茹的怒火,她红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严倩一眼,绷着脸便扭头走了。严玲也不好耽误,垂着头也跟在后面。

严倩不屑一哼,“跟我比!”

……

严茹一路气冲冲回到玉笙院,进屋就开始哭。

薛氏生了两个儿子,就这一个姑娘,自然是千娇百宠的。严玲缩着脖子在一旁没敢吭声,严茹只是哭也不说话。

薛氏只好扭头目光锐利的扫了严玲一眼,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玲就一五一十照实说了,她也没有遮掩自己对严倩的羡慕。她年纪小,羡慕下生活优裕的姐姐也没什么,换平时薛氏自然会觉得她是在挑拨离间,可这个时候,严倩的所作所为不光碍了严茹的眼,薛氏也受不了这个气,尤其严倩还说大房寒酸。

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她严倩也不光是寒碜她严玲,而是寒碜了严茹,寒碜了整个大房,薛氏平日里油滑得厉害,这次她还忍得住吗?

“娘,她们实在欺人太甚,就算爹是庶出的,也是祖母的儿子。她严倩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庶女,大家都省着过日子,人家倒好,仗着自己姨娘管家,新衣裳新首饰换着带,咱们这里燕窝早就断了,人家倒好,吃了还嫌腻,那小丫头怎么说的?咱们姑娘从来不缺这东西,都吃腻了!这不是欺负人嘛!”严茹哭诉道。

薛氏脸色难看,阴晴不定。

换以往她自然不会去招惹裴姨娘,人家可是老夫人的亲侄女,可如今居然这么明晃晃的打大房脸,那裴姨娘因缩减开支之事,又犯了众怒……

她沉吟半刻,道:“茹儿你别哭,我去找你三婶去。”

薛氏出去了,严茹还在抽噎,严玲站在一旁,眼中隐隐有着幸灾乐祸。

反正削减不削减的,都到不了她头上,她们乐意闹,她乐意看戏。

……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三弟妹……”

三房的松伯院正房里,薛氏坐在红漆描金万福团花方椅上,正对三夫人陈氏诉苦。

“那裴姨娘说娘下令要缩减府里开支,咱们都没说什么。日子过得难点就难点,可如今我就怀疑了,是不是她假意传话,自己在里头捞好处。这么多年我也算看出来了,这裴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陈氏面色犹豫,“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其实陈氏也有听说这种流言蜚语,只是她历来不爱生事,就没有理会。

“可你想,咱们日日去荣安堂请安,娘都没提这事,就她在下面胡作。她管了这么多年家,下面管事都是她提拔起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指使的?”

“这——”

“咱们在节衣缩食,人家在吃香的喝辣的,燕窝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吃一口扔了……你不知道,茹儿那孩子回来气得直掉眼泪。咱们大人委屈点无所谓,可自己孩子那是咱们的心肝,我这个当娘的心里疼啊……”

陈氏想起前日六姑娘想吃蟹黄包,厨房那里不给做,还暗里讥讽说‘还要吃蟹黄包,真会吃’的事情,还有她每日习惯要用一盏上品燕窝,如今也没了……

薛氏擦擦眼泪,硬声道:“我是没人说,才来找你的。这次我是不能忍了,我要去找娘说道说道,凭什么咱们吃个什么都要受人钳制,她裴姨娘养的姑娘,吃得金贵,还要这么寒碜人!”

她站起身,预备要走又停下,问了一句,“三弟妹,你要不要一同去?”

似乎只是顺口一说。

向来独善其身的陈氏站了起身,“我陪大嫂去看看。”

只要你去就好,薛氏暗忖。

☆、第48章

薛氏唱念做打的功夫在整个威远侯府里,她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到了荣安堂她就扑上去抱着老夫人腿就是一通哭,谁拉都不起来。

“……老夫人您可得给做主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茹儿她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大姑娘,玲儿那孩子我虽对她没有茹儿好,她不是我生的,我疏忽些也无可厚非。可即使如此,我也从来没让那孩子吃姐姐哥哥的剩下的东西,这不是侮辱人吗……”

“……我们大房是寒酸,但我们走出去从来不落威远侯府的面子,大爷可是您养大的,从来对您孝顺,哪能就让个庶出的姑娘给侮辱了,她还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尊敬长辈?……她裴姨娘说各处要削减开支,我们大房和三房受点什么委屈从来没找您诉苦过,想着府里困难了,大家一起熬熬就过去了。怎么合着我们都在吃糠咽菜,她裴姨娘养的姑娘还在吃香的喝辣的,吃一碗倒一碗,还说吃腻了?三弟妹如今在调养身子呢,补品都给断了,六姑娘想吃个蟹黄包,厨房还给脸色……”

薛氏可不光哭大房,顺带也帮三房哭了。陈氏听到调养身子,也是心中一酸,露出委屈的神色来。

她和三爷严瞿成亲几载,就生了两个姑娘,一直想再怀一胎生个儿子,大夫说她生产时身子亏着了,要好好调养一番,这样才能事半功倍。三房的补品被停了,她也很气愤,只是素来不喜惹事,又怕人说她为了口吃的就闹腾,才一直忍着。

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削减各项开支确实是她吩咐的,包括荣安堂这里,裴姨娘说省谁的也能省姑母的,她也没有理会,主动吩咐了下去。认真说来,整个威远侯也就锦瑟院那里没有动。

削减开支并没有错,现在府里必须开源节流撑过这个年。可别人都在节衣缩食,一个小丫头片子裁新衣,燕窝吃一碗倒一碗,那就让老夫人心中极其不爽快了。

都是富贵日子过惯的人,稍微有一点不当,便会感觉不舒服。如今大家都在忍耐,连老夫人也是,突然出来个特例,谁能忍受得了。

老夫人望向陈氏,斥道:“你也是的,正调养身子补品给断了就让它断了?你过来跟娘说一声,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你!”

陈氏非常委屈,“娘——”

老夫人也知晓这个儿媳妇是个胆小不生事的,可如今让她补贴三房,她也有心无力。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陈氏一眼,却不提补贴之事:“府里削减开支,是我交代下去的。这几年府里状况不好,你们也是知道的,现在几个小子和丫头们都在慢慢都长大了,都要说亲,聘金和嫁妆都是少不了的,所以才会有削减不必要开支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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