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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_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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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提这些,仅凭着人家身后的镇国公府,也足以傲视群雄了。

  外面人一阵顿悟,怪不得此女敢如此嚣张跋扈呢!

  见过云王及云王妃相处模样的人,也是一阵顿悟,怪不得云王表现的似乎有点怕媳妇儿呢,原来是家传渊源啊!

  另一边,闲云殿里。

  “那孙士敏最近可老实?”

  骆怀远摸着鼻子干笑,“比以前简直老实得不知到哪儿去了。”

  严嫣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他赶忙凑了过来,眨巴着澄亮的眼睛。

  “阿嫣,你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妇儿,最可爱的妇人。”

  “据说你们两人最近成了知己,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非常聊得来?”严嫣挑了挑眉梢。

  “这个嘛,怎么可能?”骆怀远瞪大眼睛,一脸否认:“我们可不是聊得来,而是他受了打击情绪低落,我出于人道主义安慰他一两句罢了。”

  骆怀远才不敢说,其实他才是被安慰的对象,孙士敏鉴于他娶了一头胭脂虎回来,没少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他。

  幸好的是孙士敏倒也识趣,平时依旧啰嗦得厉害,倒也不再提广置姬妾之事了。看来恶霸云王妃对他的打击不轻,他也知道面对强权之时,还是要懂得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兼避重就轻,仿若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唯独就是严嫣的凶悍之名,又上了一层楼。

  不过对于严嫣来说,她早就不注重这些了。

  ***

  孙士敏暂且放置一边,骆怀远将所有注意力俱放在即将到来的云州卫镇守指挥使罗弼时身上。

  这罗弼时乃是云州本地人士,本身也是行伍出身,驻扎过各地卫所,直至十多年前领云州卫都指挥使一职,也算是云州境内首屈一指的人物。不过他为人素来低调,也没听说过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骆怀远甫到云州之时,见过他一面,只是之后罗弼时便匆匆赶回卫所。之后未曾再见过面,直至此时云王府建成,境内各地官员前来此地述职。

  云州卫辖下十余处千户所,四十多处百户所,云州地方兵权常备人员约有四万余人。

  骆怀远自然对这些兵力垂涎三尺,可要想这染指这些,首先得迈过罗弼时此人。骆怀远可不敢轻忽一个在此地经营数十载的将领,所以攻克罗弼时的任务,非常艰巨。

  若说对付孙士敏只用略施小计,对付罗弼时,不亚于愚公移山。

  镇守指挥使罗弼时如期而至,云王扫榻相迎。

  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来我往几日,骆怀远日日设宴款待罗弼时,罗弼时也次次赴宴,没有任何为难之意。可骆怀远与他打交道几日,办法使尽了,都没有套出他分毫虚实。

  罗弼时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稳坐钓鱼台,丝毫端倪不显。面对这样一个善于打太极的前辈,骆怀远相形见绌。

  这日,罗弼时出言告辞,称该是自己回去之时了。

  骆怀远并未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他心里也有数此事岂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倒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喜。设宴送别罗弼时,并在其临走之前赏下了大笔金银等物。

  罗弼时只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据闻云王妃性格刚烈,武艺不俗。

  这话让一旁几个陪宴的官员听了,自是认为这罗弼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口出讥讽之言,嘲讽云王妃乃河东狮,但在骆怀远耳中却颇有深意。

  宴罢,骆怀远匆匆回去,问严嫣可是认识罗弼时此人。

  严嫣又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在云州驻扎如此之久武将呢,难不成是镇国公他老人家的关系?

  夫妻二人不免都想到此处。

  骆怀远一番斟酌,决定命手下之人再好好查探一番。之前自是有查过罗弼时,只是关于此人的信息极少,经过查探他确实与镇国公没有任何关联,倘若不然骆怀远也不会如此头疼。

  严嫣却是拉住了他,让他不要如此麻烦,还不如送封信回京城,请教一下外公。毕竟很多时候,一些关系是不适合放在明面的。就好比世人都说镇国公与兵部尚书关系极为差,两人经常在朝堂之上争得脸红脖子粗,只差大打出手。可严嫣却知道两人是许多年的老交情,之所以会关系差,不过是给上面人看的罢了。

  骆怀远也没有矫情,让严嫣书信一封递回京城。

☆、第143章

  ==第143章==

  镇国公的回信很快便到了。

  就如同严嫣所想一样,镇国公确实与罗弼时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联系,这还要追溯到当年镇国公打南蛮之时。

  罗弼时当时是当地的一个百户,而镇国公是奉命讨伐南蛮的大将军,两人的地位可谓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彼时南蛮之人与汉人积怨已久,几乎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罗弼时身为驻扎当地的屯军可谓是处境艰难,时时刻刻都要防备这些老百姓中有思想偏激之人,煽风点火引发暴动。南蛮人人尚武,又有佩戴蛮刀的习俗,一旦发生暴动,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罗弼时就碰到几次这种情况,最艰难的一次是有南蛮叛军主使,差点命丧当场,幸得为带兵而来的镇国公所救。

  镇国公到达当地之后,并没有像许多朝廷派来的武将一样,不由分说便以兵力强压上去,而是开始细致的研究南蛮人与汉人之间矛盾所在,以及一直很温顺的南蛮人为何会接二连三的暴动,甚至引来朝廷派兵来镇压。

  说南蛮人与汉人积怨已久,这话并未说错。

  早在先帝之时,南蛮便是大熙的疆域了,当年朝廷之中很是有一番歌功颂德,说先帝文治武功,乃是旷世明君。此先帝乃是熙帝祖父辈,镇国公当年征讨南蛮乃是先帝在位之时。

  南蛮是打下来了,但打下来后,朝廷并没有出具一套汉夷共存的妥善方案。而是囫囵吞枣似的便迁徙过来一批汉人,与南蛮之人一同安置在这片属于南蛮的土地之上。

  南蛮人被打怕了,当年打下南蛮之时,南蛮的勇士的尸体可以堆成山那么高。为了种族传承,对于汉人对他们的镇抚,哪怕他们心中是怨恨的,南蛮人还是摆出了温顺的姿态。

  就这样,两个完全种族不同的人群,一直共同生存在此地几十年,两族之间的矛盾也在暗中一点点增加。

  汉人嫌弃南蛮人说话听不懂,行为粗俗,不懂礼教。南蛮人觉得汉人都是阴险狡诈的,他们会欺骗老实敦厚的南蛮人,就为了占那么一点点便宜。所以汉人与南蛮人之间泾渭分明,明明生活在一地,却宛若两个完全不同的族群。

  尤其汉人对南蛮之人有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觉得你家都灭族了,你们这些蛮子只能依附我等汉人生存。再加上当地行使的律法也多多少少偏向汉人,例如汉人打了南蛮人,告到官府,所受到的惩罚极为轻。但若是南蛮人殴打了汉人,惩罚重到不敢让人想象。

  这就越加助长了汉人的气焰,而南蛮人看似卑微低下,心中却一直憋着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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