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巨子/朕不行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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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暧跟他凑一块主要还是谈论鲜侑的事,这是云暧的一块心病,日日牵挂,却无能为力,他跟陶宴时不时要倾诉一番。他隐约有觉得自己对鲜侑的挂记有些过分的不正常了,难以启齿,那些心事他无法跟任何人说。

  陶宴听云暧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云暧就生气了,觉得他不是聪明的很,怎么突然这么蠢,气的一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说话!”

  陶宴这边一抖,实在觉得有够艰难,斟词酌句:“陛下的意思是,是喜欢鲜小公子,想要让鲜小公子进宫来侍奉,但又怕大臣们议论?”

  云暧这下怒了,拍案而起,陶宴给他吓的,连忙跪下称罪,云暧气急败坏道:“你怎么有这样龌龊的想法!朕同阿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朕喜欢他,他也喜欢朕,如此感情深厚,你脑子里装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竟然用这般下流的心思来揣测!”

  陶大人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龌龊下流的话,只得无语。

  云暧又坐下了,继续又说,这回陶宴保持了沉默,只赞同点头,但不知道哪又突然一句话说错,云暧再次拍案而起,又骂:“你怎么这么龌龊下流的心思!”

  陶大人再次无语凝噎。

  陶宴决定装死,云暧再跟他谈论这种话题就垂着脑袋装死,不然能怎么办?皇帝每天跟他说:“朕好像有断袖之癖啊,老陶你有经验,你给朕鉴定鉴定啊!”陶宴于是给他鉴定,告诉他:“陛下,您确实有断袖之癖,你跟你那个小心肝是真爱,你们在一起吧。”云暧就拍案大怒:“你个龌龊下流的东西,怎么能这么玷污朕纯洁的友谊!”

  陶宴立刻改口:“对,对,你们只是纯洁的友谊,陛下不要多想了,结婚生孩子是正经。”云暧又惆怅的难过,

  “可是朕喜欢他,他也喜欢朕,朕除了他谁也不想要。”

  陶宴一几十岁的人了,遇着个正值青春期,还在那样蛋疼文艺又忧伤的岁月里,用那支离破碎的眼眸仰望星空的小皇帝,别提多头疼,打击他也不能赞同他也不能,偏偏云暧骂完他又要继续来找他鉴定。

  一日一鉴定,躲都躲不起。

  你说你断袖之癖就断袖之癖吧,找个男人搞就是了,至于这么整天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一下就够了,你还天天来。

  陶大人一摊手,这不是为难人嘛!

  陶宴坚持,少年是需要引导的,性向是需要开发的,皇帝的痛苦,他为人臣子是应该忧君之忧的。

  陶大人一双慧眼比刀子利,压一根小黄瓜打赌那小皇帝绝逼是个小断袖苗子,只是自己还没认清楚,正彷徨迷惑。

  陶大人决定帮这可怜孩子一把。

  毕竟每个断袖在陷入性取向的挣扎中都是很痛苦的,陶大人是过来人,懂。

  陶宴相中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十三岁,唇红齿白眉目盈盈的,跟那位小鲜公子有七分相似,陶宴将之调教一番,这日云暧练武,便带了过去给他伺候。云暧见这小太监果然很有意思,问姓名问爹妈,完了直接留在身边了。

  晚上沐浴也让那小太监伺候,到上床,小太监跪在床前给云暧盖被子,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脸蛋粉嫩嫩的,摸着云暧的手唤“陛下”,那又乖又软的小模样,陶宴在一旁看的都觉得哈喇子一地心都要化了。

  陶宴看云暧反应比较迟钝,忝着老脸笑,提醒他:“陛下有没有觉得这孩子长得像一个人?”

  云暧只是看了莫名顺眼,还真没看出像谁,好奇道:“像谁?”

  陶宴指着道:“陛下看他的眼睛。”

  云暧便伸手唤小太监跪近,认真的瞧了瞧,大眼睛双眼皮,瞳仁很黑,眼尾有点翘。

  云暧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陶宴偷偷瞄他神色,越瞄越不对劲,眼看着黑气阵阵从头顶冒出来。

  怎么回事?皇帝不喜欢?

  云暧冷森森道:“陶大人,你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净在琢磨这等拉皮条的工夫?”

  陶宴给皇帝这等犀利言辞惊的虎躯一震,连忙否认:“臣可没有,陛下一定是多心了!臣怎么敢做这种事!”

  云暧捡起床边的鞋子就给他当头砸过去,厉声破口痛骂:“朕警告你!把你那龌龊下流的心思收拾起来!你当朕是先帝还是五岁小孩好哄的是吗?再让朕发现你这等鄙陋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自己看着办!”

  陶宴一脸血的滚蛋。

  云暧有点暴躁了,想想仍不甘心,觉得自己被人侮辱了,不能忍!

  云暧穿起衣服叫太监:“给朕传陶宴,让他滚回来!”

  陶宴还没走出三步,又滚回来,表情如同吃了屎,云暧看他才更像看了屎:“你就在这跪着,今日不用睡觉了。”

  陶宴委屈道:“臣是无辜的,臣没有拉皮条,是陛下多心了。”

  云暧冷笑补充:“明日也不用吃饭了。”

  陶宴很郁闷,皇帝陛下小小年纪,怎么思想如此的不单纯!比我老陶想的还长远,还能想到拉皮条,哟喂!

  拉皮条是个做大臣的能干的事吗?

  自己那么下流,还说别人下流。

  云暧看他一脸不满,指不定心里还在嘀咕自己什么,怒意更盛,踢了他屁股一脚。

  “转过去,跪远点!”

  陶宴跪在一旁添香点蜡,夜已三更,雨点子打着窗户,云暧寡酒一盏闷坐生气:“阿侑从小跟着朕长大,朕没有兄弟,跟他最亲近,他就像朕的小兄弟,朕疼他舍不得他,没有你想的那样猥亵的心思。”

  陶宴对这个话题耳朵生茧,不敢拂他逆鳞:“陛下是心地仁善,鲜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云暧道:“朕若不是皇帝便罢了,可朕是皇帝,怎么忍心害他,让他为朕受委屈。”

  陶宴已经习惯他说话前后矛盾:“委不委屈得鲜公子自己才知道,陛下不能这样想。”

  云暧摇头:“朕知道,朕给不了他想要的。”

  陶宴给他纠结的头大,这爱来爱去的问题自古以来最考验智商,这小皇帝智商也不低,可是怎么地就痴情成这样?看那小鲜公子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啊,两厢情愿的事,这不正好,哪里有什么好纠结的?

  云暧问:“陶大人,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陶宴要哭了,你们都有恋爱谈,来问我这个可怜的老光棍做什么?

  陶宴哭笑不得:“臣不懂这个呢,臣喜欢臣家里老娘算不算。”

  云暧估计是喝高了,一句比一句有亮点:“陶大人很有人才,又为人风趣,应该很招人喜欢才对,说亲的应该不少,怎么会娶不到姑娘呢?陶大人是骗朕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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