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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三嫁_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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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赵镇笑着应了一声,拨转马头踏上往北边的路。

胭脂坐在车里看着丈夫的背影,二十多年前,胭脂也是沿着这条路,走向汴京城的,那时胭脂充满了对汴京的好奇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而现在,胭脂要顺着这条路,回到家乡,去看看那久违的山水,去探望久别的人。如果能遇到过去的胭脂,胭脂会告诉她,没什么好担心的,汴京城内,会在不久之后,流传着你的传说。

“圣……院君,风沙大,帘子放下吧!”宫女轻声劝说,胭脂把车帘放下,唇边已经有笑容,带上女婿回家乡,想想真是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马蹄声在此刻,都已经变成悦耳的乐声。日子,就这样平静过下去吧。

☆、第276章 番外 梦境

太阳上了中天,王氏坐在院里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日头,邹蒹葭从外面走进来:“娘,这天都还没冷呢,您就成日在这晒太阳!”

“老了,不晒会儿太阳,觉得浑身都没劲儿!”王氏眯着眼对儿媳说。

邹蒹葭又笑了:“娘,小叔都要娶媳妇了,这大事,您啊,可要帮我操心操心!”

“操心什么?有了你,我是万事不操心。”王氏闭上眼,似乎又要睡去。邹蒹葭笑着摇头,从里屋拿出一个薄被给王氏盖上。

丫鬟已经走进院里:“夫人,媒婆来了,只怕是那边已经把日子选好了。”元宵的媳妇是王氏亲自挑的,读书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个秀才,家里也有两百来亩地日子殷实。这小娘子三年前没了娘家里家外的操持,人长的也是大大方方说话伶俐。

胡家虽离了汴京城,又辞了官,没了爵位,但皇后娘家这点不假。对方家原先还觉得自己家门第太低配不上,苦辞不敢。

王氏见那小娘子着实大方,带了邹蒹葭和媒婆亲自上门去说。那家子这才应下。定亲下聘,王氏又和邹蒹葭商量了几个日子,让媒婆送过去选,这会儿媒婆来就是传信的。

邹蒹葭哎了一声见王氏又要睡着,想了想就道:“娘,真不给姊姊一个信?”

“给她信做什么?不外就是赏点东西下来,那边还怕我们家门第太高,女儿嫁过来受委屈呢,等娶过门来,再给你姊姊写信。”邹蒹葭抿唇一笑就带了丫鬟走出去。

王氏听到院子里没有人了,睁开眼看了看,感到困意袭来,又沉沉睡去。

“娘,娘,您醒醒!”王氏以为是邹蒹葭喊自己,听着声音却有些不像,睁开眼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像朵鲜花一样。

王氏揉揉眼睛:“胭脂,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娘,您说什么呢?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娘,我可和你说,方才我要去做饭,可家里没有面了,要去集上换些面回来。那匹布又不见了,定是二婶子把布偷走了!”

胭脂撅着嘴对王氏说,王氏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只伸手摸着女儿的脸:“你等着,我去把那匹布给要回来。”

胭脂嗯了一声,王氏就往出门往另一边院子去。胭脂坐在王氏方才坐着的椅子上,双手柱着下巴看向天空,爹爹打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等爹爹回来了,二婶子是不是就不敢欺负自己了?

胭脂没有想完,就听到旁边院里传来胡二婶尖刻的声音:“呸,不就是一块烂布,看得起你才把你的布拿来给我儿做衣衫。我儿明儿就要去上学,换件新衣衫多好!”

尽管知道自己娘不会吃亏,胭脂还是跑过去。到的那边院里,胡二婶已经在那涨红了脸要和王氏打一架。胡二婶的儿子在旁边吸着鼻子在瞧。

胭脂走到跟前:“我家的布,还给我家来!”

“你一个小娘子,管这么些做什么?你平日吃的米,穿的衣,哪一样不是我给的!”胡二婶叉腰指着胭脂就骂。

胭脂眨了眨眼:“胡扯,都是我娘辛苦给我挣的,哪是你给的?”

“儿子,没见有人欺负你娘?还不快些把这小人给我赶出去!”胡二婶要应付王氏,担心胭脂溜进房里把那块布给拿出来,于是给儿子使眼色,要他赶紧把胭脂赶走。

她儿子哎了一声上前就拦住胭脂:“滚,这里没有你家的东西!”

胭脂才不怕他,瞪他一眼就要往房里走,这小子把胭脂的腰抱住。王氏瞧见,生怕女儿受伤要上前。胡二婶已经拦住她:“哎,大嫂,我们俩的帐还没算清呢。”

胭脂被这小子抱住腰,气的用脚去剁这小子的脚尖。

小子哎呀一声:“娘,胭脂打我!”

“不中用的东西,连个女儿都打不过,给我抓,给我挠!”胡二婶在那恶狠狠地下令。王氏已经发狠推了胡二婶一下,胡二婶大怒,用手扳着王氏的肩,要把她推倒在地,好骑在身上打。

王氏怎肯被胡二婶推倒,脚下一稳,一头撞在胡二婶腰上,胡二婶立足不稳反被王氏推倒在地上。

王氏趁机坐在胡二婶腰上就开始打起来。

胡二婶虽被推倒,手上也有力气,用手抓住王氏的胳膊就在那挠。王氏忍痛下死力地打着胡二婶的巴掌。

胭脂这里已经挣脱把小子,飞快地跑进房里。

房里桌上,那块布铺在上面,已经画了线,下了剪刀。胭脂的眉皱起,不肯要这块布了。四处望望,见桌边还立着个袋子。

胭脂上前打开袋子,见里面是麦子。胭脂抱起这麦子,就要外面挪。

那小子还在哭,见胭脂抱着麦子往外挪就急忙喊:“娘,胭脂把我们家的麦子抱走了!”胡二婶一听这还了得,忙要挣脱起来,可怎么也挣脱不起来。

王氏见女儿抱着那麦子十分艰难地往外走,站起身就要去接女儿。

胡二婶被王氏放开,更加怒了,伸手去拉王氏:“不要走,把我家的麦子还来,一家大小都是贼!”

“是贼也是和你学的!”胭脂已经来了这么一句。

胡二婶上前就要抓胭脂,王氏把女儿拉到身后,接过麦子掂了掂就道:“这差不多有二十斤呢,那块布,也就能换十斤麦子了。”

说着王氏把口袋解开,双手一提,把里面的麦子往外倒,倒了差不多一半时候,王氏这才把口袋扎好:“两清了!”

“你,你,你……”胡二婶气的说不出话来,胡三婶在那瞧了大半日热闹,这时候从门里走出来,笑吟吟地说:“大嫂也太小气了,一个侄儿,身上没有新衣衫穿,还要去上学,你做大伯母的,给块布做衣衫有什么了不起?”

“凭什么要白给?”胭脂不服地说。

“给可以,偷不行!”王氏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一手拎了口袋,一手牵了胭脂就要离开。胡二婶这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对王氏道:“大嫂,你侄儿被胭脂挠成这个样子,你……”

“那他还咬了我的胳膊呢,又不是狗,只晓得咬人!”胭脂从来都不怕胡二婶,这会儿嘴里也嘀咕。

胡二婶气的就要打胭脂,王氏把胡二婶的手一挡:“谁家的孩子谁家管,我家孩子还不用你来管。方才三婶子说了,要我这做大伯母的,给侄儿一件衣衫穿。那你这做婶子的,护着侄女也是平常事。”

胡二婶还想继续和王氏吵来,不过这会儿身上还疼呢,不敢再打只得道:“我也被你打了,身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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