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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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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父亲为难,都是我和安哥俩个拖累了父亲。”傅书锦难过低头。

傅书言拉她走到过道门,穿堂风凉快,道;“你做错什么?四婶若真把夫君敬爱,也该爱屋及乌,可见四婶对四叔也不是全心全意,夫妻早晚出矛盾,没有你们也是一样。”

西屋里,柴氏哭哭啼啼,傅瑞烦恼,一甩袍袖出了屋子,扔下柴氏一个人伏在炕上哭泣。

“太太,老爷走了,太太快别哭了,对腹中的胎儿不好。”柴氏丫鬟悄声劝道。

提到胎儿,柴氏止住哭声,

傅府老太太寿辰,傅家私塾放了三日的假,先生家里有事,请了几日的假,连着七八日没上学,傅书言闲来无事,跟檀香翻箱倒柜找那套医书,檀香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掏出去,“姑娘想起找什么医书?奴婢记得就放在这箱子里,姑娘去年还看来着。”

“少废话,让你找就找,不是我要看,是八姑娘要看。”傅书言烦这丫鬟啰啰嗦嗦的,不怪是她奶娘孙氏调教出来的。

“找到了,姑娘。”檀香兴奋地手里举着一本《黄帝内经素问》。

压在箱底还有几本医籍,孙思邈《千金方》,王叔和《脉经》、许国祯《御药院方》

傅书言翻了翻《黄帝内经素问》,这本书集医理、医论、医方于一体古代最早医籍,八姑娘看看,能学几分是几分,广泛涉猎有益无害,谁知道将来傅家是个什么命运,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到现今为止,傅府没有偏离前世命运的轨迹。

傅府的姑娘现在跟女先生学女四书,女四书是专门用于女子教育的教材,傅书言了解一些这个朝代妇女道德规范,有益处,但镇日封闭在深宅中,读几本闲书,未免目光短浅。

傅书言把书放到箱盖上,溜下地,穿上绣鞋,往外走,檀香在后面道;“姑娘,去哪里?”

傅书言头也不回,“你把东西归置好,我去哥哥书房。”

傅明轩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早已搬出内宅,住在外院,一个单独的小院,三间明间,中间会客,西间日常起居,东间做了书房,傅书言走到门口,傅明轩的一个丫鬟揭帘子,看见她,让过一旁,笑道;“七姑娘来了,公子上学去了。”

傅书言往里走,“我不找三哥。”由于兄妹感情好,傅书言出入随便,直接去东间书房。

傅明轩的书房对门墙上挂着字画,一张紫檀卷草纹书案,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靠北墙一个紫檀大书架,古朴厚重,增添书香气。

傅明轩的贴身丫鬟跟进来,殷勤道;“七姑娘找什么?奴婢帮姑娘找。”

傅书言背手,来回溜了一遍,“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看一个男人的书房,就能知道他兴趣爱好,傅明轩书架上除了零星几本闲书,一本《太平广记》,几本医学书籍,张仲景《金匮要略》,忽思慧《饮膳正要》、、刘文泰《本草品汇精要》,战国策,资治通鉴,贞观政要,史记,《人物志》《武经总要》,科举考试必读的四书五经。

傅书言暗道,傅明轩跟皇子们一起读书,帝王读的书籍,心思眼界果然不一样,物以类聚,傅明轩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傅书言拿了一本《论语》,一本《饮膳正要》,一本《战国策》,《论语》她粗略看过,现在有时间想仔细读。

她拿起《诗经》翻看看,放进书架,诗词歌赋是文人墨客,风流才子,自恃清高,赋诗言志,一种文化修养。傅书言诗词背诵已足够,不需要加强。

傅书言手里拿着三本书,走时,跟傅明轩丫鬟告诉一声,“三哥回来,说我来了,拿了他三本书,看完给他还回来。”说着,把手里的书举起晃了晃。

丫鬟看看书名,心里纳闷,七姑娘怎么喜欢男人读的书。

傅书言回房,关起门,闷在屋里,先看《论语》,《论语》她只知道个皮毛,有注解,不明白的划线,等三哥有空请教。

檀香看姑娘连门也不出,没日没夜地看书,劝也不听,告诉姑娘的奶娘孙氏,孙氏走来,看七姑娘挑灯夜读,劝道;“姑娘,深更半夜的累坏眼睛,读这劳什子书,这男人家看的书,你一个姑娘看得懂?”

傅书言朝檀香瞪了一眼,怪她多事,檀香一缩脖,心虚低下头,傅书言对奶娘很敬重,无奈放下书,招呼檀香铺床,睡下了。

傅书言关在房中看书,几日没去母亲上房,这日,正好把《论语》看完,带着檀香走去上房。

一进门,看见姐姐傅书琴坐在炕上做女红,母亲杜氏坐在一旁指点,这真是关在房中三两日,世上已是几千年,她最讨厌女红的姐姐,竟然做起功课。

女红不是傅书言所爱,像傅府这种名门世家,小姐屋里一堆丫鬟婆子侍候,有专门针线上的人,女红不过是出嫁女炫耀资本,哪家夫人小姐自己做衣裳穿,

不过人人都会的,不会让人笑话。

杜氏一看见她,嗔怪道:“你这几日跑哪里去了,镇日见不着个人影。”

傅书言蹬掉了绣鞋上炕,“天热,关在屋里睡觉。”

傅书言凑近她姐姐身旁,看她姐姐正在绣一朵桃花,用粉白丝线,一朵桃花五个花瓣,才绣了半个花瓣,纳闷地问:“姐,你什么时候这么用功,跟母亲学女红?”

傅府请了教授女红的师傅,二姑娘傅书毓、三姑娘傅书岚、四姑娘傅书宁、五姑娘傅书琴,下了学,几个姑娘跟着师傅学女红。

傅书琴的丫鬟在一旁打着扇子,傅书琴手笨拙,绣了一会,便浑身燥热,发牢骚,“你以为我愿意学女红。”

杜氏替她说了,“你姐姐啊!有你二姐姐比着,能不用功吗?”

傅书言嬉笑,“跟二姐姐比?比谁更差?”

傅书琴哑然失笑,腾出一只手,拍打她两下,笑骂:“你怎么知道?就是比谁更差,我倒想跟大姐姐和三姐姐比,我比得过吗?”

杜氏也笑道;“你姐再不济,也不能排在最后,只有跟你二姐姐俩人一较高下。”

“真新鲜,这听说争第一,没听说争倒数第二的。”傅书言故意逗她。

傅书琴被她取笑,一抹脸,“不许出去说,我知道你跟二姐姐好,别忘了,我们才是亲姊妹。”

这时,丫鬟绿云进来,“太太,东府来人了,等在外面。”

杜氏指点傅书琴,道:“让来人进来。”

东府里一个媳妇进来,笑吟吟对杜氏道;“我们太太请老太太,几位太太姑娘们哥儿们过府赏花。”

这个媳妇是东府大太太陪房,在主子跟前得脸,杜氏道:“你们太太怎么突然兴起赏花。”

这个媳妇笑着道;“我们太太想一块聚聚,热闹热闹。”

傅书琴一听,扔了花撑,问:“大伯出海的船回来了吗?“

“回五姑娘,船出海一两个月了,听说快回来了。”

“大伯船回来,又有新鲜玩意。”傅书言嘴上惦记玩的,心里又有一重打算。

东府的媳妇走了。

杜氏拿起傅书琴没绣完的,接着绣了几针,做个示范,边道:“你东府的大伯人仗义,豪爽,交朋好友,跟你祖父一奶同袍,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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