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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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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言瞅瞅,古时候,没有电动机器,纯手工制作,想把草药碾碎,成粉末,是个费时费力的活,道:“我用的药材多,石药臼不够用,要用铁药碾。”

傅书言准备把几味草药研成粉末,给卫廷昶外敷。

傅明轩和高璟吃早膳回来,傅明轩看妹子把草药一一称重,桌案上分别摆着重楼、半边莲、白花蛇舌草、两面针、鬼针草等草药。

又看地上摆着的铁药碾,道;“妹妹,你一个女孩家,身娇体弱,哥帮你碾药。”

傅书言道;“哥,这个活看似简单,这个铁药碾没有经验的人使不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卫昭赶紧让丫鬟搬了把玫瑰椅过来,傅书言把药材放到药碾中,坐在椅子上,双脚滚动着铁碾轮,需要往返碾磨。

卫廉和魏夫人守在儿子床前,卫昭陪傅书言在堂屋里碾药,卫昭帮不上忙,指挥着丫鬟斟茶递水。

傅明轩和高璟在东屋书房里,丫鬟泡茶,高璟端起茶盏,耳朵里灌满堂屋里咔嚓咔嚓的声音,僵硬的中药折断发出的脆响,声音没有停顿,极有规律和节奏感,高璟头脑里想象着少女灵巧纤细的莲足踩着碾轮,合着清脆的声,裙摆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堂屋里的声响变弱,渐至没了声,高璟突然心里头空落落的,侧耳细听,微不可闻铁碾来回滚动发出的摩擦声响,心又被填满。

傅书言把研磨好的药材过筛,细末另装,粗末倒入撵中在研,直至药碾如泥。

傅书言腿脚已麻木,终于把草药都研磨成细粉末,和油脂做成外敷膏药,用卫昭准备的白玉盒盛装,白如凝脂的盒子里膏药呈青黛色,细腻柔亮。

傅书言对卫昭道;“准备点纯度高的酒,还有盐水。”

卫廷昶的贴身大丫鬟道;“姑娘不用费事去找,这屋里就有,有几坛子酒还没开封。”

傅书言道;“半盏酒就够了,一碗盐水。”

酒和盐水都准备好,傅书言拿着白玉圆盒进西间屋里,卫廉和魏夫人守在床前,看她手里拿着一白玉盒药膏,急忙站起身,卫廉感激地道:“言丫头辛苦了。”

魏夫人叹息一声,“言儿,伯母昨日太冲动,不知所云,你别往心里去”

傅书言安慰地笑了一下,“伯母说得没错,廷昶哥因为言儿受伤,总是言儿的错,言儿辛苦也是应该的。”

傅书言边说,坐在床边,把卫廷昶的右侧手臂拿起来,小心地打开缠绕的绷布。

卫昭端着半盏酒,大丫鬟端着一碗盐水,傅书言招呼丫鬟,“把盐水拿过来。”

大丫鬟端水近前,傅书言先为卫廷昶用盐水清洗伤口,卫廷昶没有任何反应,清洗干净后,傅书言招呼,“卫姐姐,把酒拿过来。”

卫昭急忙把半盏酒递到她面前,傅书言用酒给卫廷昶的伤口消毒,然后涂抹上药膏,换上新绷布重新包扎。

高璟在东屋里侧耳听堂屋没了动静,铁碾的声音也没了,走出来,顿了下步子,往西屋走去。

进了西间,珠帘里,傅书言正为卫廷昶耐心细致清洗伤处,聪明伶俐的少女这一刻沉静自若,高璟疑惑,自小长在深闺里的少女,怎么可能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连太医院的那帮学富五车的御医们都望尘莫及,不可思议。

其实,傅书言并不比太医院御医们医术高明老道,但她是在这之后几几百年穿越过来的,医学进步,她那个时代医学如火纯青。

刚过午时,家下人来报,“侯爷,太医院王院判带太医和医女来看世子爷。”

昨日,太医院御医们看了卫廷昶的病症,都摇头,谦虚地说,医术不精,请侯爷另请高明,靖安候府世子就剩一口气,回天乏力,这谁还敢揽下这棘手的差事。

傅书言听说太医院来了一帮御医,傅书言跟卫昭躲去帷幔后面。

王院判被卫廉请进堂屋,王院判看见高璟坐在堂屋里,忙上前施礼,“微臣拜见世子爷。”身后的御医们跟着行礼。

高璟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王大人不要客气,进去看伤者要紧。”

王院判领着人进到卧室,王院判朝身后的同僚们道;“哪位上前给世子爷把脉。”

众人互相推脱,齐道;“还是大人亲自号脉。”

王院判走上前,丫鬟搬来一把椅子,王院判坐下,丫鬟赶紧把卫廷昶的手腕垫上。

王院判摒心静气,三指搭在卫世子的脉搏上,双目微眯,越来越惊奇,卫侯爷的世子的脉搏似乎比昨日强,他昨日断定,卫世子活不过昨晚,卫世子不但活过昨晚,且有好转之势。

傅书言躲在帷幔后,看见一群太医后,有一个女医,女医的身后竟然是八姑娘傅书锦,如果有疑难杂症,女医都带女徒傅书锦一块去,让女徒长长见识。

王院判把病患的两只手脉搏都探过,确定卫廷昶病势不似昨日沉重,有好转迹象,站起身,朝卫廉道;“敢问侯爷,世子爷用了什么药方,药方子是哪位世外高人开的,在下想领教一二,侯爷可方便说?”

卫廉为难,傅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给一个成年男子瞧病,传扬出去,儿子廷昶必然要娶傅姑娘,傅姑娘跟儿子缘分已然尽了,这不成恩将仇报,说出实情,等于逼迫傅家姑娘嫁给儿子,儿子现如今生死难料,傅姑娘竭尽全力救治,当感恩才是,不该害了傅家姑娘,遂道;“大人,我不方便说出为我儿诊病之人,大人见谅,请问大人我儿子的病症是好些了吗?”

王院判点头道;“世子的病症略有好转,老朽疑惑,如此疑难病症,不知何等世外高人,一定是医家前辈,既然不肯露面赐教,在下遗憾,不能当面请教。”

魏夫人一旁听了,道:“大人此话当真,我儿有救了。”

王院判道:“侯夫人,在下实不相瞒,此人出手,应该有把握能治好世子爷的伤。”

魏夫人喜极而泣,傅书言留了一手,没敢告诉卫廉夫妻能把卫廷昶伤治好,怕如果出现意外,各人体质不同,医学上十拿九稳的病症,常有意外发生,到时卫廉夫妻痛苦更甚,人经历希望失望痛苦将加大。

这屋里除了卫家的人和高璟、傅明轩,估计就八姑娘傅书锦心里有数,因为她知道这几日七姐姐去了靖安侯府,她断定救治廷昶哥的人一定是七姐姐,只有七姐姐能力挽狂澜,把廷昶哥从死亡阴影里拉回来。

傅书锦此刻更加佩服七姐姐,既然卫家替七姐姐隐瞒,她自然不能够说出来。

王院判带着御医们告辞走了。

傅书言和卫昭从帷幔后走出来,卫廉道;“言丫头,你两日在这里,你父母惦记,我派人去你家里说一声。”

傅书言道:“卫伯父,我来时母亲知道,我母亲听说廷昶哥病了,很担心,我走不开,让我三哥回家说一声,免得我母亲惦记廷昶哥。”

傅书言朝卫廉身后的傅明轩道;“哥,你回家一趟,跟父母亲说一声,就说我陪卫姐姐住两日。”

杜氏知道她给人医病,又该埋怨她胆大妄为,不知轻重。

傅明轩对卫廉夫妻道;“我妹妹在家里从不给人瞧病,我们府上的人都不知道妹妹能瞧病的事,烦卫伯父伯母替我妹妹隐瞒。”

卫廉道;“明轩顾虑的对,言丫头还未出阁,国公府的小姐,还是小心谨慎为是,是以方才我跟太医院的人没说,我们自家都把嘴封上,别说出去。”

傅明轩放心,遂回家一趟,禀报父母,按妹妹交代的,不跟杜氏说出实情,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高璟大可放心,剩下的卫家人也都不会说出去。

第三日清晨,傅书言出去煎药,卫昭在床前守着,母亲有了几岁年纪,连日熬夜,身体受不住,她让魏氏睡一会,卫廷昶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卫昭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困迷糊了,眼花了,盯着哥哥的手看,卫廷昶的手指又动了一下,正好傅书言端药进门,卫昭兴奋地喊道;“言妹妹,快来看,我哥的手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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