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现在在哪？”她在脑海里问系统。
“她……”系统鲜有的迟疑了一会才说，“她在秦家的研究所……”
见简林雪蹙眉，系统急急解释道, “秦晟这样做没错，我怀疑这个世界上除了他那间研究所没有地方能关住白雪了。”
简林雪走进办公室，听到系统着急解释的声音勾起了唇，“看来你很喜欢秦晟。”
“才没有！”系统快速道，“要不是为了你……”
简林雪坐下，刚刚和同事打招呼没有听清系统的第二句话，所以只是调侃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秦晟了，我也喜欢他，有什么可害羞的。”
系统半晌没说出话，好一会才闷闷道：“你不会因为秦晟那样不喜欢他了吧？”
简林雪诧异，“我为什么要因为白雪不喜欢秦晟？”
“你……你父亲不是警，察吗……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那些不正义的事情吗？”
简林雪被系统的“不正义”逗笑了，不知道它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形容词。
“我确实讨厌那些损害无辜人利益伤天害理的人，可也不是是非不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噢……”系统放下心说起白雪的现状来，“现在白雪的情况很不好，她的生命体征起伏很大，应该是秦家研究所那些药的原因，但是她总会在失去生命体征的临界点之前又逐渐恢复，这让秦家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很感兴趣，我检测分析发现这和秦家的药物有一些关系，但是大部分是因为世界意识给她的加成，不过我感觉世界意识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越来越浅淡了……”
简林雪敛目，“你的意思是严谨的实验真的有可能成功？”
系统回答很迅速，“不可能。”
“世界意识确实有等级程度之分，但是不论在哪个世界，没有人类可以人为抹消或者移除世界意识，除非是世界意识自己的意愿。”
“这样啊……”简林雪心里有了底，不可抑制的生出几分失落。
如果严谨的实验能够成功，或许她……
***
从梦中惊醒，简林雪揉着额角缓解心头那过于真实的情绪，抬眸看向不远处工作的秦晟。
秦晟听到窗边的响动也刚好向简林雪的方向看来，“怎么醒了？”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向表情还有些恍惚的简林雪的身边，将她身上滑落的被子盖上，柔声问：“又做噩梦了？”
最段时间简林雪经常从梦中惊醒，最初时她总是很难记起梦里的内容，可是最近梦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早上起来也从失忆一般记忆全无，到了现在能够想起一两个片段来。
回忆起梦里的画面，简林雪笑着摇摇头，“可能是前段时间罗心宁绑架留下的后遗症吧，刚刚又梦见有人绑架我和绾绾了，不过梦里我和绾绾都很小。”
秦晟轻拍她后背的手一顿，“你还记得大概多大吗？”
简林雪蹙眉思考了一番后才迟疑道：“……大概是十一二岁？”
“你记得你的梦里大概是什么季节吗？”秦晟又问道。
“冬天。”这一次简林雪回答的很迅速，梦里那一片空旷到让人绝望的白雪皑皑让她记忆尤深。
秦晟垂眼，“我记得一六年冬天的时候你和秦绾绾一起被绑架过。”
简林雪一怔，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原主和秦绾绾被绑架的记忆。
一六年……
现在是二六年，刚好十年，也就是说十年前她和秦绾绾一起被绑架过？
忽的，前段时间和秦绾绾一起逛街时，秦绾绾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浮现在简林雪脑海里。
她说：“幸好每次绑架都是和你一起，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冷静。”
当时简林雪并没有在意这句话，现在想起，秦绾绾说的明明是“每次”，这就意味着不可能只有一次，可是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被绑架的画面，或者说，原主十三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了一层似的，犹豫能看出轮廓，却看不具体。
“我不太记得这回事了……”简林雪扯扯嘴角，她没有说谎，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回事。
“那时候你们还小，当时要不是你和秦绾绾两个人逃到了树林……”
秦晟眉心一皱，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揉揉简林雪的脑袋道，“不要想这么多了，快睡吧……”
简林雪被秦晟说半截留半截的话弄得心痒，睡意朦胧的脸也精神起来，抱着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说，“我和绾绾逃到树林怎么了？我都忘了，你说完呀。”
秦晟勾唇，“当时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而已，你想要知道具体经过应该去问秦绾绾。”
简林雪还要再说，秦晟的手掌垫在简林雪后脑勺一把将她拉起，唇已经封住了她的唇。
简林雪按住秦晟向下的手，低喘两声才缓下呼吸，“不行……我明天还要工作……”
秦晟拿起简林雪的手覆在他薄家居裤下昂扬的欲望上，哑声道：“因为你起来的，你得负责让它下去。”
秦晟看着她殷红微肿的唇，声音更哑，“就一次。”
简林雪抽回手，一个翻身滚到一边，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声音从被子下传出，“你的一次顶我好几次，我才不上你的当……”
看着背对着他卷成一团的简林雪，秦晟好气又好笑，只能认命的起身向浴室走去。
第85章
不知道又被注射了什么，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在白雪眼里渐渐模糊扭曲, 仿若暗黑系画风的调色盘般, 白雪的视网膜外仿佛被蒙着一片涂着各种浓郁颜色的暗色调画布。
白雪已经语不成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勉力去听, 能够勉强分辨出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她说：不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
研究人员蹙眉，这个实验品自几天前被注射了βA-s36后神智似乎就出现了问题, 总是胡言胡语，虽然实验品的神智是否清晰并不重要, 但是在实验品神智清晰的状况下得出的研究结果会差错率会减少一些。
这次实验非常重要，是S级秘密实验，除了老大团队的几个人知道具体实验目的和研究方向外，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重要的药剂数据分析他们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