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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临门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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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咱们为活雷锋干杯”,费林林倒红酒,笑嘻嘻地递给扬帆远。

  帆远没跟王妍心擦出火花,至少也浪漫了一夜,只要不总想着简素怡就行。反正这种事跟火星撞地球似的,太特么惊喜了。那姑娘还事后不留名就走了,简直比雷锋还雷锋啊!总之哥们爽到了就行。

  “你要想说风凉话,麻烦离我远一点”,扬帆远心中涌起厌烦,丧失说话的兴致。

  “你不用多想,那女孩替你做了决定不是吗?你就当春梦一场,不必自责,也不必内疚,因为那女孩压根就没想追究,作派那叫一潇洒大气,你也看开吧!”

  与其说潇洒大气,不如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就好像怕他讹上她似的……叫人心情不好。

  看开?说得容易,回国后,扬帆远寄情于工作,接了新项目,规划设计一座酒庄,前期少不了和客户接洽应酬,白天投身红尘俗事,可以一时忘记马尔代夫发生的事,晚上就没办法骗自己了。

  那一晚就像破坏力巨大的病毒,蔓延全身,令他夜不成寐。

  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意志,记得那一晚所有的细节。

  海风中的盐味,轻烟似的纱帐,女孩微凉的*,她在耳边细细的喘息。

  他情难自禁地回味,放任自己在星隐月沉的深夜里沉溺。

  他不止一次内省,为何与陌生人产生了身体上的契合感挥之不去?他原本不是耽于感官享受的人。

  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像洪钟大吕一般常常回响在脑子里,重新定义他的*,强悍地在他生命中打下烙印。

  他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打算忘记,却又莫名觉得愧疚。

  无论是那个女孩,还是简素怡,他都对不起。

  假如还想和简素怡在一起,就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同时也求个心安。

  犹豫了许久,又一个黑夜来临前,扬帆远拨通了费林林的电话。

  “是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订了日落别墅的人,你抽空帮我查一查”

  “没问题,我认识的兄弟中有专门干这个的,寻人小菜一碟,你且等信吧!”

  费林林并没有说大话,很快他给了回复。

  扬帆远刚好开完会,走回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接听费林林的电话。

  “怎么样?”

  “预订日落别墅的人名字叫宋碧灵”

  宋碧灵,扬帆远默念这三个字。

  “兄弟,我劝你打住,别再追查了!”

  “为什么?”

  费林林有些为难,迟疑地说:“宋碧灵结婚了,她老公是几个奢侈家具品牌的代理商,挺有钱的!”

  “结婚了?”,扬帆远斩钉截铁地否定,“不可能!”

  和他过夜的女孩绝不可能是已婚身份,这点他无比确定。

  “你朋友会不会查错了?”

  “我朋友又不是第一天入行,他很专业的好不好”,费林林突然记起还有重要的没说,“宋碧灵的婆婆和你妈都是一家贵妇沙龙的常客,我想她俩多半会认识吧,不信,你向你妈打听下,那位夫人的媳妇是不是叫宋碧灵,哦,对了,宋碧灵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都为人妻为人母了,我看你算了吧,怪不得她不留名就走了,情况不允许呗!”

  放下电话,扬帆远彻底混乱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那一夜真的是一场梦?

  ☆、第十幕·不能说的秘密

  “迢遥的牧女的羊铃,摇落了轻的树叶。秋天的梦是轻的,那是窈窕的牧女之恋。于是我的梦静静地来了,但却载着沉重的昔日。哦,现在,我有一些寒冷,一些寒冷,和一些忧郁——《秋天的梦》,戴望舒”,中年美妇合上诗集,按在胸口,闭眼轻叹,“真美”。

  家政徐阿姨站在草坪上为难,金女士读诗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可老太太那里又催得紧。

  “太太——”

  徜徉在诗歌美妙的意境中,金铃子万分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回归现实。

  “老太太找我?”

  占地六亩的大宅子,工人们各司其职,除了没事找事的婆婆,确实也没人找她。

  徐阿姨点点头,“正闹脾气呢!”

  “走吧,看看去”

  都说老小孩,年纪越大,性格越像小孩,她这个婆婆尤为任性,老想一出是一出,令照顾她的人头疼不已。

  天下哪有亲如母女的婆媳呢?

  凑巧的是,凤姑也如此想。

  天下的媳妇哪有亲闺女贴心呢?

  可恨她只有一个儿子,又摊上一个不合她心意的媳妇,一辈子净生闲气了。

  她实在看不惯儿媳妇拿腔拿调的劲头,年纪一大把了,还矫情得要命,动不动就迎风抹泪,活像老扬家欠了她一样。

  能怪谁呢,怪就怪当初家里穷,聘不起好媳妇。要是家里条件宽裕点,哪怕多一头牛呢,就能跟村东头的老潘结亲家,他家的翠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家里田里都料理得妥妥当当。

  体格壮实,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嫁到外村,一年抱俩,婆家乐得逢人就炫耀,可给老潘在村里长了脸。

  再看金玲子,身子骨弱得跟村边的细条柳似的,日头一晒就晕,还不如她这个老婆子能扛。生孩子那更是指望不上,结婚六七年了,肚子愣不见动静,街坊邻居有意无意打问的,她一张老脸都没处搁。

  好不容易怀上了,她这不吃那不吃的,营养跟不上,那孩子能不弱吗,帆远生下来跟小鸡崽似的,医生一瞧,握住她的手说,尽人事,听天命吧——唉哟,把她心疼的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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