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卿拿来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动作温柔细致。
祁彦任由他动作，小猫一样赖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撒娇:“饿……”
季延卿心头一窒，拿着毛巾的手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温和了:“那先起来吃东西，我给你叫了一碗粥。”
祁彦艰难地从床上起来，神色还有些迷蒙，被季延卿拉着去洗漱，拿着漱口杯迷瞪瞪地刷着牙。
季延卿出去摆好了粥在桌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含着一口水在那里咕噜咕噜。
“……”
季延卿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帮他擦干净了嘴边，然后拉着他出去。
洗完脸之后的祁小喵已经是完全清醒了，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
有点害羞怎么破。
坐在被季延卿铺的软乎乎的沙发上，祁彦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小声问道:“刚刚你说爸爸叫我们回去了？”
“嗯。”季延卿帮他将粥吹凉了，送到他嘴边，“爸爸叫我们早点回去，说大哥有事找我们。”
“哦。”祁彦一口吃掉季延卿递过来的粥，想了想，“那我们明天回去吧。”
“嗯。”
.
柏林的天空很蓝，祁彦坐在飞机上，透过坚硬的玻璃看向外面，异国的风景逐渐消失，最终化为白云和蓝天。
祁彦眯了眯眼睛，转过头，身边坐着的季延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问怎么了？
祁彦摇了摇头，突然叫道:“延卿。”
“嗯，我在。”季延卿轻声答道。
“我很开心。”
“嗯，”季延卿唇边的笑意更深，“这么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