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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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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 包括每年一起跟着回黑雪松林的警卫、营养师等等都对这个倒计时一无所知,只以为他是受旧伤影响,每年需要一周的休假调养身体而已。

  倒计时这个问题跟“曾经受过伤”本质完全不同,关键时刻如果被人钻空子利用起来是可以要命的。楚斯从来都不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要获得他的信任需要耗费极长的时间极久的耐心,还得踩对在点子上, 非常麻烦也非常难。

  把这种东西给人看,就相当于把命门交到别人手里,就楚斯这性格,除非哪天脑子中毒坏了,否则怎么也做不出来这么智障的事情。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脑子不用毒就开始蠢蠢欲动要坏了。

  萨厄·杨半真不假说着要动手的时候,他居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

  这种事根本就不该存在“犹豫”这种态度!

  “我不太想等。”萨厄·杨说“我”的时候,已经拉住了楚斯手指上夹着的领带,顺势往他手腕上一绕,借着那股力道把楚斯拽到自己面前。

  这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楚斯被他拽得脚下踉跄了一步,抵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屈起手肘就要给他胸口来一下。

  其实跟萨厄·杨这种人近距离交手,占到先机胜算都不大,更别说失了先机了。被领带缠上一只手的时候,楚斯心里就算好了后面的步骤,他毫无胜算打了也是白费力气。但是他那一身骨头又硬又倔,就算心里认了没有胜算,手上也还是要还两下的,抽到算赚,打空不亏。

  所以当他两手被萨厄不轻不重地扭到身后用领带缠住,然后被抵着后腰压在墙上的时候,心里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但依然把不住嘴上恼怒地叫了一句:“萨厄·杨!”

  “嘘——”萨厄·杨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似乎是在低着用领带打着结。

  嘘个屁!

  楚斯翻了个白眼,动了动手腕,出乎意料的是,那领带居然很容易就松开了一截。他愣了一下,正要把手挣出来,萨厄·杨揪着其中一头一抽,领带又瞬间收紧了。

  他蹙了蹙眉,又试着动了一下,领带再度松开一点,然后萨厄·杨一抽,又紧了。

  楚斯:“……”去你妈的。

  这混账东西要真去捕个猎,猎物不是被他玩死就是被他气死。

  “不挣了?”萨厄·杨慢条斯理地用领带打着结,哼笑了一声问道。

  “浪费力气。”楚斯凉丝丝地回了一句,“跟你近博得多傻的人才干得出来。”

  萨厄·杨调笑道:“嗯,我们长官这么聪明。”

  楚斯蹙着眉道:“……闹够了没?你这样绑我肩膀拧着劲,非要过一把刑讯逼供的瘾我也懒得跟你打,把手换到前面绑。”

  “换前面绑?”萨厄·杨嗤笑一声,“然后你借机套上我的脖子,把我压下去,再用膝盖给我鼻子一下?我怎么那么好骗?”

  楚斯:“……”

  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这辈子就学不会好好说话,一定要先干一架打服了再开口?坐下来谈很难?我说了我一定不告诉你么?嗯?”

  萨厄·杨道:“刚才长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瞎话的模样我还记得很清楚。”

  楚斯简直气笑了:“你这么逼供出来的就一定不是瞎话了?”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所以我打算自己找答案。”萨厄·杨打好结,一手依然保持着压着楚斯双手的姿势,另一只手已经从衬衫下摆伸了进去。

  “你……”楚斯从肩背到腰的线条都绷了起来。

  “我刚才就想这么干了。”萨厄·杨道,“在长官你靠在办公桌边,一脸冷淡又严肃地指派他们干事,嘴里却没一句真话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

  他的手指非常漂亮,又长又直,每一处骨节都恰到好处,显得有些瘦,却不会过于突出。但是他的指腹却并不柔软,常年把玩着各类武器,以至于手掌的皮肤被磨得有些粗糙,存在感非常强烈。

  他就那么一寸一寸地从楚斯腰腹间摩挲过去,有时候还会不轻不重地按压两下。

  “他们见过长官不冷淡的样子吗?”萨厄·杨的声音在肩后响起,但是因为肢体相触皮肤又相贴,听起来像是贴着骨头缝游进耳窝的,“我见过。”

  楚斯蹙着眉,镜片后面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连眨眼的动作都比原本慢了许多。他用额头抵着墙,闭了闭眼,忍不住道:“你他妈的……究竟在按什么?”

  “谁知道呢。”萨厄·杨低了头,用鼻尖抵着他的脖颈,手在楚斯腰侧停下,画了两处圈:“之前在飞行器上,你就盯着这里,还是这里?”

  他果然看见了……

  楚斯眯着眼,想起之前在浴间里的那一幕。虽然他收得很快,但还是被萨厄·杨注意到了。

  既然看到了,就肯定还记得大概的位置,照他那样的按压法,再多按几下,就能把那块仿真皮肤打开。但这混账东西偏不,他在楚斯腰腹间磨了一个大圈,直到楚斯肩膀都弓起来,才又绕回到原点。

  “或者在更下面一点?”萨厄·杨的手指顺着胯骨滑下去,正要从缝隙中探进裤子里。

  楚斯腰间一颤,蹙着眉立刻道:“不在,就在刚才那边。”

  萨厄·杨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一半手指依然隐没在胯骨下,没有立刻拿开。他的嘴唇顺着楚斯颈侧一路亲吻下来,最终停留在肩膀上咬了楚斯一下。

  “齐尔德·冯他们过会儿就来。”楚斯动了动肩,闭起了眼:“你如果就喜欢以这种姿态出场,那我能保证,你又要下一次大狱了杨先生。”

  最后三个字说得冷冰冰的,如果不是以这样的姿势说出来,大概会显得非常不近人情。

  “你欠着我许多账呢长官。我头一次发现我居然是个锱铢必较的人,非常非常小气。”说着,他又咬了楚斯肩膀一口,但那一口咬得十分暧昧。

  楚斯道:“你属狗的么?”

  他说着又动脚踢了萨厄·杨一下,“把领带解了。”

  萨厄·杨把下巴搁在楚斯肩窝里,懒洋洋地用一种非常欠打的语气道:“亲爱的,你如果再试着挣一下手腕,力气大一丁点,就会发现,我给你打的是个活结。”

  楚斯:“……”

  “长官你表情非常冷淡,但是耳根那边有一点发红。”萨厄·杨依然拖着调子。

  楚斯手腕使了点力,那领带打的结还真他妈散了开来,他二话不说便转过身来,抬手便要给那混账东西鼻梁一拳,却在挥出去的瞬间被萨厄·杨用手掌包住按回墙上,然后低头吻了过来。

  “你简直……”楚斯喘了两口气,撩起眼皮不凉不热地看了萨厄·杨一眼。

  “有病?不是个东西?是个混账?”萨厄·杨翘起嘴角,又在他唇边碰了一下,“想骂什么,你骂一下我就能更坦然一点。”

  楚斯:“……”

  萨厄·杨说着,又低下头撩起他的衬衫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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