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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不算事儿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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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却突然伸手便拿起药丸就要往唇边放。

“不可!”耳边传来秦砚焦急一声,苏玉从不知道秦砚的手能那么快,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手中的药已瞬间被人夺了去,再看向秦砚,却见他已就着水将药丸吞下,慢悠悠放下杯盏,秦砚笑道,“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夫人竟要和我抢。”

苏玉怔怔将方才捏药丸的动作收回,将双臂垂了下来,手却背在身后越握越紧,紧得指尖都戳到了手掌的嫩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整整那日,苏玉都陪着秦砚坐在书房,两人之间对话少得可怜,几乎一直都在沉默。直到暮色昏沉,秦砚凝重的脸色才有所缓和,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直得身体,对着苏玉一笑,将剩下的药丸放到了石椎木医箱中,这才入宫送药。

苏玉自秦砚走后一直坐在空荡荡的书房中,心中想着该回房去睡了,明日秦砚还说要带自己去城郊游玩,却连换个姿势都有心无力。

那一晚,秦砚都没有回来,就连两人相约的第二日,他还是没有回来。

苏玉在秦府中一直等,等到第五日,秦砚终于风尘仆仆归来,随之带来的还有两个消息——

一个是苏贵妃服了药之后身体好转,另一个便是先帝……驾崩。

“若是按照幺妹的说法……”苏逍伸出手,轻轻抚平苏玉皱着的眉头,却问向父亲苏世清,“先帝驾崩,会不会与秦砚有关?”

苏世清摇头道:“不会。虽然已然过去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清楚,但就算是当时在场的宫人,又有哪个能证明救活太后的药与对于先帝枉然的药不是同一副?众人皆知当时先帝已然不行,只靠几口百年老参吊着,想来秦砚的药就是有神效,对于那样的病患也只能束手无策……”

苏玉诧异父亲于这件事上竟然会帮衬着秦砚说话,点头同意道:“若是秦砚要加害于先帝,只需晚上几日拿出那药便是,太医院中的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驾崩也就是那么几日的事,秦砚倒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苏逍见这父女二人在这件事上竟然达成一致,但因为两人分析各有各的道理,是以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看向了苏玉,继续问道:“之后呢?”

“之后?”苏玉笑笑,“之后除了一纸和离书,他还留给我其他选择不成?”

那日秦砚回来之后,其实并没有呆多久,就被苏贵妃频繁的传召入宫,理由都是苏贵妃身体微恙。

有时传召时天色已黑,苏玉与秦砚都已歇下,可秦砚仍是会匆匆忙忙换上衣服,马不停蹄的赶入宫中。

一去,便是一整晚。

苏玉每次看着秦砚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都会想到他这么着急,却是为了进宫去看别人——一个顶了自己长姊的名字,被他亲自送进宫的人……一股酸涩在胸口闷闷冲撞,怎么都止不住。

直到有一日,苏玉在整理秦砚换下来的衣物时,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从衣裳中掉了出来。

苏玉自小不爱女红,是以她从未送过刺绣给秦砚,这衣服秦砚昨日穿的时候是苏玉服侍的,只去了一趟宫中,今日换下来便多了一个荷包,究竟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苏玉手握着荷包细细打量,正面是一把针脚细腻的小瑶琴,精致可爱。

琴,通“情”

这两人已经到了互送信物的地步了么?

那我……那我算什么?一个被利用完了随时可弃的棋子么?

想到秦砚初识时对她的温雅体贴,如今对她的不闻不问,苏玉只觉得心中那股酸涩在叫嚣着要往出钻,眼眶依然红得发疼,苏玉却将泪意生生抑制住,翻到了荷包的背面——

端正的蝇头小楷,绣字“秦郎”。

秦郎……秦郎……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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