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种田的日子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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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以后哥护着你,不让人欺负你就行了,谁让你救了我一命呢,谁让就我们俩相依为命呢?”

  周承宇把苏子佩全身擦干净之后,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套上亵裤,挽起裤脚,露出他受伤的那里,又换了干净的被单,用被子盖好人,看着那个人又变回了原来白白净净的模样,笑了笑。

  晨光微曦,周承宇把脏了的床单和被子都放到木盆里泡着,把佛珠往床头一放:“木灵,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请大夫来看看子佩。”

  周家村里有一位懂得些许药理的大夫,周承宇就是出门去请他去了,他又不懂处理伤口,还是请专业人士吧,他不想相信木灵那个不靠谱的了。

  “周大夫,在吗?”周承宇拍了拍门。随即听到屋子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哎,来了,是谁?”

  “是我,承宇,四叔能够帮我看看一位病人吗?”周承宇刚喊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周承宇看见来人,正是这位大夫的夫郎,“四叔爹。”

  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沾亲带故,带着记忆作弊器的周承宇叫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被唤作四叔爹的哥儿笑了笑,侧身让他进去:“你四叔正在吃早餐,准备下地呢,承宇来的真凑巧,不然一会儿就要去地里找他了。”

  “承宇,有事吗?谁生病了?”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还端着粥,爽朗问道。

  “四叔,你吃完了跟我到我家一趟好吗?我家有个病人。”周承宇也不好直接说苏子佩的身份。

  “你前几天不是跟你大哥分家了吗?家里还有谁呢?别是带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等我一下。”四叔说道,倒是直接把粥喝完了,拎起简制的医药箱就跟他走。

第5章 .洪灾

  一路上,碰上不少准备下地做农活的人,纷纷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路过河边的时候,突然有几个洗衣服的哥儿叫住了他们。

  “周大夫!你快来看看,这儿躺着个人,好像受伤了。”一位身材比较圆润的哥儿说道,手上还提着一桶衣服。旁边也都站着几个哥儿。

  “哪儿呢?”

  周大夫和周承宇凑过去看,还真的是,岸边还躺着一个人,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不少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周承宇微微蹙眉,木灵不在身边,不然还可以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就那个蠢精灵,估计也不知道吧,整天就知道灵气,什么也不懂。

  周大夫走上前去,给他把脉,摇摇头:“没用了,他已经没气了,应该是昨晚就断气了。”

  “死人了?”

  “死人了?”

  一时之间,周家村的小河边发现了死人的事情全部人都知道了,所有的大人都跑出来看,小孩子则被抱在他们阿爹怀里,捂着眼睛。

  这里的村子民风纯朴,很少会发生这种死人的事情,平时村民水性也好,没见过有溺死的,所以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不明的人,大家都觉得奇怪。

  过了一会儿,村长过来了,看到这么一个人也皱着眉头,看着围观的人道:“先把他搬回村子找个地方放置,我一会儿到镇子上找官差了解一下情况。”

  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自发帮忙了,抬起那个人走回村子里。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

  “四叔,你先跟我去看看我家的病人吧。”周承宇拖着人就走,他出来那么久不放心啊,家里一昏迷一蠢货。

  周承宇拖着大夫回到家的时候,苏子佩仍旧没有醒来,不过脸色比昨天晚上好了不少,胸膛微微起伏,眉头依旧紧皱着,小脸蛋还是带着难受。

  “主人,你回来了。”木灵高兴的声音在周承宇脑海里想起,他没有理会。

  “这是?承宇,你老实说,从哪儿捡到的这个人?你一个汉子,跟一个哥儿住一块,可是会让人说闲话的,这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家的吧?”周大夫略微蹙眉。

  周承宇有些无语,他以后跟苏子佩不仅住一块,他昨晚还把人看光了,如果让老一辈的人知道,那估计要打死他。

  “……不是,我保证他是正经人家的,我也是在河边捡回来的。四叔,你别说那么多,先给他看看,他腿上和额头上还有伤呢。”

  “河边捡的?”周大夫有些疑惑,“最近河边怎么那么多人捡?”

  不过倒是伸手去看了一下苏子佩额头上的伤。

  “不碍事,只是石头磕到的,破皮了,涂些药膏就行了。我看看他的脉相。”周大夫认真把了脉,“受了惊吓,又寒气入体,一会我给你拿几剂中药,你熬了给他喝就好了。”

  “四叔,他的腿上还有伤。”周承宇急急把被子掀起来,露出苏子佩挽起的裤脚,一条大口子在他的脚踝处那里,就算清洗了,看着还是吓人。

  周四叔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你能不这么毛毛躁躁的吗?这位哥儿的名声不要了?他的衣服是你换的?”

  周承宇悻悻地收回手,撇撇嘴:“这里又没人知道,昨晚他全身都湿透了,又脏又凉,我不给他换,难道要等他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冷死吗?”而且,苏子佩肯定不介意啊。

  木灵:“……”主人你又知道人家不介意?

  “去,端碗温水过来,兑些酒在里面,得给伤口消毒,不然泡这么久河水容易感染,别兑太浓啊,不然一会疼死他。”周四叔没好气地把人赶去干活,年轻人就这样,毛毛躁躁的。

  “哦。”周承宇应了一声,按照吩咐去拿酒兑水了。

  周承宇端着一碗水回来的时候,周大夫正在杵草药,看见他来了,吩咐道:“倒些在伤口上洗一下,我要给他敷草药了。”

  “会不会很痛?”周承宇看着那个昏睡的人,有些犹豫,好像苏子佩很怕痛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更难受。

  “所以让你倒快点,长痛不如短痛,不然伤口感染了有的他受。”周大夫说道。

  周承宇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他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床边,慢慢把兑了少许酒的水倒上去。

  “呜……疼……学长……”苏子佩挣扎了几下,被周承宇另一只手抱住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眼角慢慢渗出泪水,滑落下来。

  周承宇看消毒得差不多了,把碗往旁边一放,搂着人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乖啊,不疼不疼。”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眼角的泪痕该死的刺眼,周承宇用拇指给他轻轻擦干。

  “他刚才说什么?学章?会不会是他的家人的信息,等到有时间了,你还是要帮他找一下家人,不然他一个哥儿住在你这里不行的。”周大夫熟练地把草药敷在他的脚踝处,绑上绷带,“两天换一次药,我把草药留给你,你自己杵碎了敷上去就行。”

  “谢谢四叔,找亲人的事等他伤好了再说吧,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我一个人住,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周承宇睁眼说瞎话,很明显苏子佩就是只有他们现代的记忆,对于这里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放心把人放走?

  “行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记住了,我们周家的可不许强来,你可不许见色起意,欺负人家一个哥儿无亲无故的,不然,我们这些长辈都饶不了你。”周大夫把药给他留下,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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