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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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不是有拉环吗为什么不能好好地拿手拉开它!

  对着只连“汪汪汪”都还不会的小狗你在示威个屁啊简直是丧心病狂!!

  没有注意到狗崽子震惊地僵硬着背连退两步,刚刚若无其事地表演完徒手捏罐头的男人重新蹲下来,他伸出一根指头,揉了揉呆滞脸的狗崽子毛茸茸的脑袋,微笑着,满脸慈爱地将狗粮倒进了狗盆子里,然后说出了一句让阮向远绝倒的话——

  “要乖乖吃狗粮,书上说,狗狗里的高富帅都吃狗粮的。”

  “……”

  您都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告诉我书名主人,等我长大了,一定替您咬死作者为您死去的三观伸张正义。

  阮向远开始后悔刚才少泽走的时候怎么就没挂在他的裤脚上要求被顺便带走——虽然那个大众脸是够没个性了点,但是好歹比一个神逻辑的双重人格变态好伺候得多吧!

  在雷切那双湛蓝湛蓝的眼力攻击下,狗崽子不得已,垂头丧气地转过头象征性地在盆子里吃了俩口,说实在的,狗罐头还蛮好吃的啦,至少符合他现在作为一只狗时的胃口……但是被这种可怕的目光看着,谁能好好吃饭谁就是神仙好吗!

  在好不容易咽下俩口狗罐头里的牛肉和煮烂的胡萝卜之后,当雷切催促着他,一声声地叫着“小狗”召唤他往外走时,阮向远猛地意识到噩梦居然还没有结束。

  敌不动,我不动。

  敌动,打死我还是不动。

  双方互瞪僵持将近一分钟,最后当阮向远脖子都快仰断时,雷切叹了口气,不得不半弯腰推着狗崽子不情不愿地肥屁股要求它去看看它的厕所——

  大概到底还是有些洁癖,狗狗厕所被刻意地摆在房间外墙边那儿,出门左拐即可见,非常贴心(……)。阮向远踩着软乎乎的步子走过去嗅了嗅,说是厕所,其实摆放在他面前的不外乎就是一个巨大的铁盘子,还是粉红色的外壳,里面有一层镂空的铁丝网,铁丝网下面有一层高高的隔空空间,下面是一个铁盘子,可以从外壳里抽出来——

  阮向远上去踩了下,铁丝网是硬的,踩上去倒是不用担心塌陷下去站在尿里,就是脚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嘘嘘的心情。

  到这里一切勉强还算正常,然而最奇葩的是,在这铁盘子中央,还竖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柱子,和个烟筒似的。

  阮向远蹲在这东西前面发愣,不知道拥有怎样脑洞的设计师才能设计出这么一奇葩玩意儿出来。

  正当他在努力地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时,忽然感觉到,俩根属于人类的手指,捏起了他后右腿,往上提了提。

  狗崽子一个没站稳,整个儿肥硕的身体横着倒在了他未来的厕所里。

  “啊,抱歉,”狗主人不咸不淡的声音从狗狗头顶上传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尿尿的话应该用什么姿势。”

  “……”

  这种生物本能的东西谁要你教啊,老子活了二十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尿——

  咦,等等……对吼,作为狗应该怎么尿尿?阮向远从铁丝网上爬起来,然后忽然恍然大悟这个铁丝网中央的擎天一柱的用途,可不就是给公狗嘘嘘时候的瞄准物嘛,设计师对不起我不该嫌弃你,你简直是设计界鬼才嘛!

  这么想着,忽然就来了点尿意,阮向远抬头看了眼雷切,后者蹲在一旁歪着脑袋正认真地看着他——

  好么,这眼神太熟悉了,明显就是“不适用一下你今天就别想从这铁丝网上走下来”的节奏。

  从鼻子里喷出股属于狗崽子的无奈粗气,廉耻心什么的丢到一边,踩在盘子上的小狗终于挪动了它肥硕的身体,然后对准铁盘中间的擎天一柱,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腿——

  最开始,一小股水花顺利地从他那带毛的小叽叽里面喷洒出来。

  意外发生在阮向远嘘嘘嘘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要失去的重心,然后无可抑制的,他站在铁丝网上的腿踉跄了下,还不够坚硬的骨骼晃动之下忽然就失去了支持力,紧接着,他的胖腿乱七八糟地在铁盘子边缘踩空了下,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尿到一半的狗崽子再一次地横着倒在了地上。

  盘子被他掀翻,整个儿扣在了他脑袋上。

  恩,还有里面的尿。

  “…………”

  阮向远觉得自己刚刚开始的狗生终于遇上了重要的挑战。

  “其实……没成年之前,大多数公犬也是蹲着尿尿的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淡嗓音从头顶传来,“书上是这么说的。”

  脑袋上的厕所被拿开,男人伸出手指,戳了戳呆愣在原地陷入“尿尿不能”打击中不可自拔的狗崽子毛茸茸的脸,他眯起眼,翘了翘唇角:“没办法,一身的尿,只好洗澡咯。”

☆、第七章

  不幸中的万幸是,雷切没有闲到给阮向远单独准备一个浴室。

  英俊的男人赤着脚,看上去心情不错地打开了莲蓬头的花洒,给一个精致的、宽大的塑料盆子里住满了热水。

  他连水温也不试一下的举动让阮向远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而事实上,他是对的,否则他将成为重生第一天就被烫死在澡盆子里的狗。

  阮向远从给那盆给自己准备的洗澡水可以看出来,雷切可能真的是从来没养过小动物的人——那一盆冒着蒸蒸热气的开水,当阮向远凑上去拿爪子试探性地撩了下准备试试水温后,立刻屁滚尿流哀嚎着没粗息地狂奔出浴室。

  雷切在狗崽子湿漉漉的爪子来得及踩湿屋里的地毯之前,拎着它的脖子把他抓了回来。

  ……

  如果不是见识过“一脚破沙袋”“徒手开罐头”,知道雷切是个不好惹的货色,阮向远可能会考虑把那一盆烫死个狗的开水掀到这个满脸好奇的男人脸上去——这哪里是要给小狗洗澡的温度,分明就是要烫了拔毛去做狗肉宴的节奏啊啊啊!

  “咦,小狗不要跑啊,是因为水太烫了吗?”

  大概是阮向远的肢体语言表达过于生动与成功,雷切疑惑地蹲下身伸手去试了试水里的问题,随即皱了皱眉,发现这个温度似乎确实太高了,这个神逻辑在发现事情不对的第一秒,不是往狗崽子即将沐浴的盆子里加冷水,而是把它关在了浴室中,转身走出了浴室。

  阮向远整个儿莫名其妙地蹲在浴室里等了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浴室门打开,雷切重新出现在浴室门后,而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样满脸无奈的斯巴特大叔。

  阮向远:“…………”

  所以这是去搬救兵了?

  “拜托了,斯巴特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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