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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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栋楼刚来的小鬼,叫米拉……哎哟,早上到处找你,最后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呢,看上去有什么急事——”少泽背着手笑得不怀好意,在看到男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眯眯眼心里乐开了花,明知故问摆出好奇的脸,“你们以前认识?”

  “……”

  “雷切?”

  “嗷呜——汪——”

  男人将手指从狗崽子长满乳牙的大嘴里抽出来,顺手在对方毛茸茸的背毛上擦掉口水,末了,这才淡淡地点点头,低低地应了声,用非常雷切式的标准“世界末日也不关我屁事”的语气说:“有点认识。”

  阮向远趴在他手臂上,一颗八卦的心被覆灭,狗脸上写满了和少泽一样毫不掩饰的失望之情。

  有点认识?

  肥狗崽子甩了的白眼,很想告诉他的亲亲主人,这句话除了是句大废话之外,还他妈绝壁是个病句。

☆、第十八章

  “看起来一脸失望的样子啊,”雷切漫不经心地扫了大众脸狱警一眼,搞得大众脸狱警和看恐怖片似的惊心动魄了一小下下,满以为红发男人又要说出什么憋死个人的话,却不料他话锋一转,竟然淡淡地开始自我八卦。雷切一手托着狗崽子的肥屁股,低头跟掌心那双和自己一样的湛蓝色瞳眸对视片刻,随即眉峰轻敛,看上去略微不耐烦地补充道——

  “那只是一个小时候认识的人罢了,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男的啊……”

  哦,你不喜欢男的啊,那“公的”应该也不喜欢吼?

  ……那我就放心了。

  妈蛋,太好了,这个事实美好得简直催人泪下——

  作为一条狗还要担心自己的贞操会不会被一个雄性类人猿生物夺去,想想都觉得很诡异,差点搞得老子吃不饱睡不好有没有!这对于正在长身体的英俊的我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的打击啊——

  不过看在你至少在某些方面还是个正常人的份儿上,我就不记账上了。

  “……舌头好长。”

  阮向远舌头耷拉在嘴边脱得老长,雷切看着有意思,忍不住伸手去捏,于是捏了一手口水之外毫不意外地又被嗷呜咬了一口。

  少泽看着曾经那个地毯上发现一块灰尘都折腾得整栋楼连累一块儿被迫搞全民性大扫除的雷切大人,如今淡定地无视了手指头上的狗口水和小牙印往前走,深感那个洁癖的,号称绝翅馆第一难搞的王已经死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大众脸狱警看得双眼发直,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好想也没看出来你对医疗室的大胸护士姐姐有什么兴趣的样子。”

  雷切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回过头给了狱警一个余光,脸上倒是看不多太多情绪,只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也没说我喜欢女人。所以以后也请不要往我的牢房里塞人,男的女的都不要——哪怕是我父亲要求的,统统给我拒绝掉……脏死了。”

  哦吼,出现了,暗藏杀机的敬语系列!

  不过请问,什么叫——脏死了?

  此时此刻的阮向远正不安分地踩在雷切宽大的手掌上,当男人说话的时候,狗崽子正甩着粗长的大尾巴兴致高昂地用还软趴趴的后腿站起来,前爪勾在男人的肩上使劲乱蹭——当男人嘟囔着的这句逻辑已经死到十八层地狱渣都不剩的话传进狗崽子那毛茸茸的狗耳朵里时,若不是将雷切那到了几乎已经变成了抱怨的低语听了个真真切切,狗崽子简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作为一个人类,面无表情地说出类似于“人类脏死了”这种话,雷切的冷艳高贵终于突破了天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小宇宙级别。

  “我有小狗就很好了。”

  阮向远:“……………………”

  无论如何再也没有勇气问出“难道你不喜欢人类”这种问题的少泽:“………………”

  雷切压低声音,唇角微微勾起将僵硬的小狗从肩上拿下来举到鼻尖蹭了蹭,在狗崽子不客气地抬起后爪子一脚蹬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时,男人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清晰的笑容,用吓死个人的讨好语气说:“是吧,隼?”

  ………………………………………………

  是个屁,必须不是。

  狗崽子毛茸茸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吓尿,屁滚尿流之间灵光一闪自动领悟了哈士奇大尾巴的新功效——保护神圣不可侵犯的雄性菊花。

  阮向远开始庆幸自己是一只哈士奇,他那蓬松的大尾巴永永远远像是断了似的垂在俩腿之间,前几天他照镜子自恋的时候其实还小小的抱怨了这一点,然而现在,他简直想要去烧高香感谢玉皇大帝——这他妈要是穿越成了没心没肺整天把尾巴卷起来贴背上的隔壁邻居近亲阿拉斯加那还得了?次奥,真是作孽!

  面对一名性取向方面连物种都处于暂定状态的男人,并且一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每天看书很认真发誓要学会给狗崽子挤肛门腺的主人,阮向远真心觉得心很累,不会再爱。

  忍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来的不耐烦,崽子将脑袋蹭啊蹭蹭出了雷切的手臂空隙,然后也顾不上自己被挤得耳朵都看不见眼睛也成了三角形的蠢样子是不是好看,在少泽张开嘴巴之前抓紧时间狠狠地斜了少泽一眼——

  闭嘴吧少年,老子真的不需要你再为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谢谢!

  跟在后面的大众脸狱警被嫌弃得莫名其妙,在狗崽子用力冲他喷了喷带着口水的鼻息之后,看着蹭啊蹭把脑袋缩回去的胖狗,少泽非常郁闷地闭上了嘴。

  ……

  于是当他们拖拖拉拉地终于来到伊莱的馆长办公室的时候,这份郁猝很好地拯救了他——

  相反,满脸“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有何贵干”“快说还要吃饭”之类敷衍情绪的雷切,认罪态度恶劣并且还带着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出现在馆长办公室的雷切,前不久才毁掉他的菜园弄丢了三只会下蛋的芦花母鸡的雷切,作为绝翅馆最难搞的“王”另伊莱隐忍了几年不得爆发的雷切——

  喜闻乐见的,雷切成为了馆长不二选的首轮炮轰对象。

  当雷切完全不需要邀请就准确地自己找了张最软的沙发坐稳之后,少泽认为,馆长大人那张有点儿女性化但是还算漂亮的狐狸脸此时此刻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看上去下一秒就像是要掏出炸弹和雷切同归于尽。

  而雷切好像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对于此,男人非常疑惑地“咦”了声,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用莫名的、天真的、老子不知道你怎么了的眼神,纯真地望着馆长大人。

  少泽看见馆长的鼻翼在优美的煽动。

  “雷切。”伊莱咬着后牙槽,当他震动声带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恨不得将它们的每一笔一划都拆开来,撕碎了,嚼吧嚼吧嚼碎了,吐出来,扔进厚厚的雪地中再抬脚用力踩上两脚。

  “我在,”雷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然后抬起头,非常没有诚意地说,“别生气,伊莱,会长皱纹。”

  “………………”

  昨晚才用无机小黄瓜敷过脸的馆长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损失我可以补偿的,”在馆长掏出原子弹把整个绝翅馆夷为平地一了百了之前,雷切终于说了一句人话,然后只见他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又高又结实,相比起来伊莱忽然不知怎么地就成了豆芽菜。

  只见红发男人三两步走到馆长的办公桌旁边,在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阮向远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稳稳当当地抱着狗崽子的肚子,将它放在了馆长大人的办公桌上,而他的主人语气淡定并且各种理直气壮:“要骂就骂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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