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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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切还经常在发呆放空之中忽然吓死个狗地转过头来对着摆出他欲言又止的德行——拜托,你他妈对着一只狗有什么好欲言又止的?知不知道狗也会有好奇心被你这么来回都勾引几次也会心很累不爱啊?几番轮回下来,好奇心被勾起又得不到真相的狗崽子终于暴躁了,以至于在短时间内,雷切叫他的时候他都用屁股对着男人作为“老子听到你在叫我了”的回答。

  ……至于睡觉睡醒了张开眼发现一双湛蓝得阴森森的眼睛近在咫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一瞬不瞬的这种糟心事儿不提也罢。

  敢开始,阮向远以为这些只是雷切的惯性抽风没放在心上,直到这种抽风似乎从偶尔刷成了日常的时候,狗崽子这才用它那不怎么敏锐的嗅觉嗅出一丝不对味儿来——

  反应迟钝的狗崽子终于发现似乎哪里不对路的时候,其实这种情况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星期。

  那是一个美好的周末,房间里特意调控过的空调不冷不热,窗外飘着绵绵大雪,屋内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只胖乎乎的哈士奇幼犬一边爪子抱着茶几腿,另一只爪子微微曲起,此时此刻,他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地毯上闭眼冥思。

  恩,准确地来说就是起床吃过早餐之后的午觉准备动作。

  狗脑子里吃的玩的喝的都过完一遍之后开始想念以前作为人类时候的生活,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就思维神展开到了雷切的身上——

  耳边是旁边被装修成训练室的“王的房间”里传来的击打沙袋声——“王的房间”作为耳室一样的存在就被建造于顶层,它紧紧挨着王的牢房的旁边,自从绝翅馆成立产生了第一任王开始,每一任王都享有随意使用以及布置这间宽敞房间的权利。

  雷切这样古板而不知情趣的男人,自然而然只是把它变成了一个充满了各式各样运动器材的训练室,而此时此刻,从呯呯的击打声和金属撞击发出的悦耳声音可以听得出,雷切又开始在折腾他那个上周才刚刚换新的沙袋。

  说起来,老子第一次见这个家伙的时候,他也是在打沙袋。

  阮向远翻了个身,改成侧身俩爪子抱着茶几腿,毛茸茸的狗脸靠着冰凉的茶几腿舒服得狗崽子直哼哼,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一个不小心,他的思维就开始真的思起了比较淫荡的事情。

  咧着大嘴乐呵呵地在茶几腿上蹭来蹭去,阮向远开始不急不慢地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雷切时他浑身是汗赤裸着上半身一脚踢爆沙袋的模样,汗水将当时的他麦色的皮肤侵染得泛着一层油亮的水光……恩,阮向远记得当他从少泽的怀里抬起头正眼看雷切的那一刻,有滴汗正从他的背脊缓缓滑入内裤边缘,那一道水痕在训练室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晶莹耀眼。

  很帅,嘎嘎嘎!

  呃。

  阮向远:“…………”

  我他妈这是做了什么孽才在这吃撑了没事干想男人!!!

  狗崽子无语地用大爪子抱住自己的脑袋捂住眼睛在地上扭了下,猛地停了下来总结出雷切其实似乎是有在非人类生物的面前展现自己完美身材的癖好……通常情况下,男人甚至会在心情不错的下午干脆什么也不穿浑身赤裸地在房间里搞裸奔,那腿,要腰身,那巨大的安安静静伏在茂盛的毛发中青筋凸起的叽叽……啧啧啧!!

  狗崽子放开茶几腿,咧着嘴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然后他又发现雷切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说起来,蠢主人这几天吃错什么药了,黄花闺女上身似的那么纯洁,今天早上这货换内裤的时候居然还转过头来满脸别扭地问老子在看什么——卧槽,老子还能在看什么,被一只狗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他妈的还嫌弃我!

  他妈的居然敢嫌弃我!

  张开眼,因为脸朝天的缘故舌头无力地挂在脸上,阮向远吐着舌头盯着天花板心想雷切这是吃啥不好的东西了忽然从狂霸拽神逻辑变成了纯情腼腆大男孩……纯情腼腆大男孩?嗷呜了声表示自己对这个可怕形容词的唾弃,狗崽子扭动着宽厚的身躯翻身从地毯上坐了起来,甩了甩脑袋抖抖毛,他略微迷茫地四周看了看——

  此时此刻,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呯呯声显示着雷切还在热火朝天地锻炼他已经足够完美的身材和更加足够逆天的体能,狗崽子百般无聊,当视线落到男人今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那套类似于军装制服似的深蓝色正装时,鬼使神差地,狗崽子颠颠儿爬起来走过去嗅了嗅,明明满鼻子都是清香的洗剂味儿,狗的嗅觉却让他能从纤维之中准确地抓住蠢主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而狗崽子脑容量本来就不大的大脑里此时也只剩下雷切两字。

  张嘴将衣服从沙发上拽下来,那一瞬间恋物癖痴汉附身,狗崽子吐着舌头想也没想就做出了一个诡异的举动——他就像老母鸡孵蛋似的将那烫的整整齐齐的团成一坨咸菜然后塞在自己肚皮底下,狗崽子像只板鸭似的四肢伸开趴在地上,将这套制服死死地压在自己肚子底下。

  阮向远趴在雷切的那套不知道干嘛用的制服上,虽然有点热,却一本满足。

  狗崽子裂开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地吐着舌头,正当他想着再滚两圈就把衣服给他原姿势摆回去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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