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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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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点,嫌我事儿多,问题多。到底是位份不够,身份尊贵起来了,不说什么他都愿意上赶着了。”

  贾赦不禁叹这升官的好处,别说这位孙大夫,就是之前御史台那些人,见他在御史台呆久了,宋奚也没有如何罩着他,便开始对他肆意非议起来。多数人觉得他是四处闲逛扯淡的蠢材,又说他是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主儿,背地里没少笑话他。更有甚者,假意闲聊说话,直接在面前指桑骂槐的讥讽。

  贾赦虽不爱计较这些,但每日这些人总是在他跟前碍眼,也着实聒噪的慌。

  而这次他升职之后,直接成了御史台的最高领导人,又有实打实的功勋,这些人都个个后悔起来,多番讨好不成,现今都晓得识趣儿得绕道走。贾赦的耳根子这才清静下来。

  “家里头可都嘱咐了?别让他们随便收人钱财,落了把柄。毕竟你在御史台的人缘可不怎么好,别回头被自己属下给参了。”宋奚提醒道。

  “早就嘱咐过了,也叫人看紧了。”贾赦见宋奚这次费心陪他走了一趟齐王府,表示可以请他吃饭。

  “如此难得,我必定赴宴。”

  “赴什么宴,我正好饿了,要去吃包子,你去不去?”

  贾赦见宋奚点头,便当即就带着他去了宝福药铺斜对面的包子铺,还给宋奚要了这里最好吃的白菜肉丸汤。

  宋奚看了这碗东西后,表情微微有些迟疑。

  “不喜欢?那就换个地方,去霞阳楼或者状元楼?”贾赦看着宋奚问。

  “不用。”宋奚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尝尝,“还算不错。”

  终究他还是全吃完了。

  贾赦却觉得他虽然吃的表情一派冷淡,但貌似是强忍着痛苦,遂忍不住问他觉得怎么样。

  宋奚温笑着点点头,表示很好。

  贾赦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宋奚有些不对,让他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宋奚摇头表示没有。

  贾赦便不再说什么了,要和他告辞。

  宋奚忙叫住他,如实坦白:“我不吃胡荽。”

  宋奚说罢,就看了眼空碗,难以想象他刚刚吞了那么多。

  胡荽就是香菜,在古代菜里还不太常用,仍算是西域传来的新鲜玩意儿,在这家店就算是特色了。贾赦还挺爱吃香菜的,觉得提味儿。

  贾赦愣了愣,然后忍不住失笑,拍了拍宋奚的肩膀。“难为你了,下次不喜欢就直说。互相隐瞒短处,并不见得会让彼此相处得更好。不过我还是要和你告辞,有正事。”

  宋奚也笑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贾赦上了车后,猪毛便驱车拐到街口,乞丐模样的黑猪便将一串纸包丢到车上。猪毛和他点了下头,便直接驱车走了,直奔城西蔡家巷内仵作魏清东的家。

  魏清东见贾赦亲自临门,惶恐不已,忙请他进屋上座。贾赦便让猪毛将刚弄来的宝福药铺的所有药材交给魏清东。

  “那些药丸多半是从这些药材里取得制成。我都弄来了,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帮助。”贾赦道。

  魏清东惊喜不已,“正愁这事儿!御史大人给我的药丸,我做了多次查验,尚能从服药的表现症状上推测出几味药来,但具体为哪一种我却不确定。而今有这些做参考,真是万幸。大人只要稍微等我一会儿,便可知晓了。”

  贾赦点头,让魏清东慢慢来,不着急。他则背着手在屋内闲着徘徊,打量魏清东的住所。方方正正的院落,五间房舍,前三后二,看后院有古树参天,应该是景致不错。前院收拾的也干净,院中央摆了六个白瓷鱼缸,里头养着小荷花和锦鲤。廊下则摆了兰花,墙边有堆砌的一处小假山,假山边上长了一丛竹子,边上是石桌石凳,清清雅雅的,看着倒十分清爽。

  贾赦见魏清东正在闻药,就问院里来给他换茶的小厮,“这家中可还有什么别的人?”

  小厮摇头,“就我们三爷,我们老爷在山东任提刑,大爷二爷也都在那边做官。眼下便就只有我们三爷一人在京闯荡着,家还没成,就这么孤零零住着,也没个人知冷知热的心疼他。”

  小厮说着就表情哀戚起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贾赦打量这小厮的年纪,才十五六岁,大概比魏清东小上三四岁的样子。倒是打心眼里真心疼魏清东,应该是自小就跟他一块儿长大,也一块到的京城,主仆二人感情深厚,有同甘共苦的意味。

  “照理说,你家三爷的年纪应该成亲了才对,怎么,没人给他张罗订亲?”

  “原是有的,跟山东一户官家小姐订的亲,谁知那姑娘在大婚前半年,害病去了。我家三爷刚好领了官府调任,就进京了,这婚事便就一直耽搁。太太倒是十分操心,一年少不得捎信过来催他,奈何山高路远,她着急也没用。”

  “看来你们三爷也是个有主见的人,你家太太才不敢擅自做主。”贾赦叹道。

  “也算是,也可能是我们太太看三爷年岁还可以,才忍了又忍。估摸等来年三爷到了弱冠了,她便会急了。”小厮满口操心道。

  魏清东这时走出来,用责怪的目光瞪小厮:“福乐,休要乱言,叨扰了御史大人。”

  “无碍,左右我也无事。”贾赦笑了下,问魏清东可查到什么没有。

  魏清东将两包药挪出来,单独放到四角高几上。

  “药丸里除了有些半夏、甘草等常用普通的止咳药材外,便就只有这两样最特别。”

  贾赦见这两样药都是干的,一样是种子壳子,看起来很眼熟,因为贾赦以前也没见过实务,只是看了不少图片,感觉像是罂粟。另一样贾赦不确定,因为已经碎了不成形状。

  “这是大麻仁,这是阿芙蓉种子。”魏清东解释道。

  魏清东嘴里说的两样东西,就是大麻和罂粟在古代的别称。

  “用这种药不犯法么?”贾赦问。

  魏清东摇头,“目前还没有律法明文规定售卖或使用这两样东西违法。而且我听说阿芙蓉这种东西,在南边的很多贵族里还秘密流行过,食用它被视为一种富贵之举。”

  “但若是有人用这种东西做药丸,忽悠我长期服用可以治愈腹痛,已经可以算是欺骗了。”贾赦道。

  “的确如此,阿芙蓉杆子煎水的确有镇痛之效,但不可多用。而且它和大麻仁混用,只怕效用加倍,一丸就已然过量。这种药服用时间长了,必然十分容易成瘾。”

  魏清东表示他把一丸药分为二十份,分别去喂了二十只老鼠,当即就有十八只死亡,余下两只抽出了小半个时辰也死了。后来在此之上他减掉了七成药量,养了六只老鼠,到第三天时,未能按时服用药丸的老鼠就开始陷入癫狂,表现十分不正常,到后来竟然异常凶狠,啃食铁笼,把嘴巴都咬破了。最后若还是没有服药,第而天就奄奄一息的在笼子里毫无精神气力,濒临垂死。

  “你说南边的贵族,可否列出名单给我。”贾赦道。

  魏清东深知阿芙蓉的危害,听闻贾赦对此关注,自然十分高兴,忙写下他和他父亲所知道的一些人的情况给了贾赦。

  贾赦确认道:“这种药确定无法能治不举?”

  魏清东愣了下,点点头应承:“肯定不能治。”

  “之前在大理寺卿身死的大牢里,验出牢内摆放的那碗水有毒,可查出是什么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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