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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_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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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事儿都做了,还怕人家笑话他。

  贾赦应承,这便再没有多言。

  送走了谭雪峰之后,贾赦便叫人细查这件事。

  于是便知昨日皇帝与户部尚书曹兰、户部侍郎刘忠良、刑部侍郎胡文耀以及文华殿大学士蔡飞屏一起闲聊。皇帝得知甄珂竟出口对上先帝的对子,便感兴趣地宣见了他。而后考量其才学不错,性子敦厚,便让其说一个心愿。甄珂便说希望皇上能给他父亲一个官职做,说他父亲当初为了教化他,不惜辞官进京,颇觉自己的不孝。

  皇上由此才知他是甄涉之子,便把甄涉也宣进宫来。皇帝因此又念起甄家老太爷的情分,查察之后,得知甄涉是因过于清廉,才在江南官场是受了排挤才赌气辞官,反而欣赏起甄涉来,便干脆赐了他们父子俩人都做官。

  所以不仅甄珂做了四品监察御史,甄涉也借机登上了空缺已久的京营节度使之位。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几位大臣的趁势恭维和赞美,让皇帝对甄涉越加欣赏,坚定了对其提拔之心。

  贾赦当即便找人调查当时第一个提及甄珂的人是谁,本以为会是曹兰,转即得知竟是蔡飞屏。贾赦便不得不起疑心,去查验蔡飞屏一二。

  蔡飞屏这人的性情,贾赦多少了解一些。因为熟人之间,是更容易查验他微表情中所表达情绪的真伪。贾赦遂也不必去想什么其它的招数,干脆就直接去找蔡飞屏,问他当时的细节。不想自己口还没张,便被蔡飞屏热情地请到屋内喝茶。

  蔡飞屏还神秘兮兮的把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伸脖子好奇的问贾赦跟宋奚到底怎么了。

  贾赦瞪他:“多事。”

  “你不说,那你问我的事儿我也不能说。”蔡飞屏耸耸肩,有点任性道。

  “说不说随你,反正我也不瞒你,皇上让挖出巫蛊案的幕后主使。而今正好查到你身上,你若是不解释,我便痛快地写进奏折里,跟皇帝说清楚便是了。”

  “什么巫蛊案?你可别害我,我这么纯白善良的人,我哪会干那种事儿。你可不能因为和宋奚闹别扭,就拿他身边人下手。”蔡飞屏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捂着胸口,让贾赦别吓他。

  “那就从实招来。”贾赦道。

  蔡飞屏想了想,“也就是闲聊随口说的,谁都知道先帝那对子难对,我都没对上来,听说有个后辈一口就对上了,有些激动,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你怎么得知这消息的?”贾赦问。

  蔡飞屏感受到贾赦那满目怀疑地目光,揉了揉太阳穴,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曹兰跟我说的,他最开始提了一嘴,然后胡文耀便问是什么对子,听了之后他也觉得十分出彩,附和几句。我听着也觉得好,再者甄珂这孩子的品行我听说也不错,当时情况正合适,便就顺水推舟了。”

  “你怎么知道甄珂的品行?”贾赦又问。

  “对啊,我怎么知道的。”蔡飞屏又想了想,拍了下大腿,跟贾赦道,“好像是前段日子,拙荆跟我提过他,顺耳听了,便在脑子里留了印象。”

  贾赦当即明白了,立刻告辞,起身便要走。蔡飞屏不许,忙拉着他。

  “话还没说完呢,你跟宋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以后我要在你们二人之中选一个站位才行?”蔡飞屏好事儿地问。

  贾赦一脸无奈且漠然地看他。

  蔡飞屏被贾赦这表情逼急了,气道:“你们俩有时候性子还真像,问他他不说,问你你也不说。我是怎么这么倒霉啊,跟你们这样的人做朋友,还得跟着瞎操心。我有这工夫要是去好好学一学为官之道,保不齐还有机会当丞相了。”

  “就你?”贾赦噗嗤笑了,拍拍蔡飞屏的肩膀,让他别多想。

  蔡飞屏愣了下,等贾赦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贾赦所谓“别多想”的意思,这分明就是笑话他不是当丞相的料!太可恶了!

  蔡飞屏本来还想和贾赦而站在一路,而今他竟然对自己这么刻薄,还真不如跟着宋奚混,至少宋家根基深点,他姐姐还是皇后,到底跟着他靠谱点。

  蔡飞屏如是想,便颠颠地去找宋奚告状,牢骚贾赦对自己的态度可恨。

  宋奚放了手下的笔,目光寡淡地看他。

  蔡飞屏继续牢骚:“难不得你会和他闹别扭,就他那性子,真真是不开面,太执拗,就会惹人生气。”

  宋奚的眼里随之腾起了几分冷意。

  蔡飞屏还一心的发牢骚,没有注意到宋奚身上的变化,接着跟宋奚道:“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你们在宫门吵架,贾赦还不开面的说自己眼瞎了才会认识你。你说你在忠臣眼里,那是多么熠熠生辉的一人,就这么一下子被贾赦从神台上拉下来了,委不委屈?我都替你委屈!”

  “蔡飞屏。”

  “嗳,什么事?”蔡飞屏满心以为宋奚会因为自己这番话而感动,便含笑眼睛发亮地看想宋奚。

  “滚。”

  宋奚话毕,便垂下眼眸,执笔继续批阅奏折。

  蔡飞屏:“……”

  他愣了会儿神儿之后,气得整个人都要炸开,然后咬着牙委屈地转身走了。

  傍晚的时候,宋奚便势汹汹到了荣府。

  在荣禧堂内,关门和贾赦片刻,当即便有瓷器摔碎的声音,接着宋奚便沉着一张脸,又更加气势汹汹地去了。

  吕婆子抓着扫帚,躲在荣禧堂院外的树后瞧见这一切,心都跟着抖三抖。

  隔日,便是休沐日。

  贾赦哪儿也没去,北静王却又上门了。

  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上了新任京营节度使甄涉来。

  贾母听说人家父子得了势,也不好怠慢了,态度谦和地受了甄涉的见礼之后,便嘱咐贾赦好生招待人家。

  贾赦便让人在荣禧堂治宴,款待这两名‘贵客’。

  甄涉与贾赦同年,虽然岁数相当,但贾赦因为皮肤好,瞧着比同龄人年轻几岁。甄涉则因为肤色暗沉粗糙,加之本就长着抬头纹,遂看起来倒比本来的年纪老几岁。

  不过甄涉本人的才学倒真不错,席间说话很应景,夸人的时候却是用平实的语言,但几句话就能说到人心窝里去。就比如贾赦做御史大夫以来,平了和亲使团案,出了《大周朝闻》。甄涉便能句句戳重点,说出贾赦每一个举动的所带来的意义好处。听得贾赦都不禁有些心情愉悦了,不禁多和甄涉聊了几句。

  甄涉很谦虚,临走前仍要几番行礼,请贾赦以后在官场上多多提点他。

  “甄大人客气了,大家彼此彼此。其实我在朝堂上混得未必如你好,前两天刚得罪了一位权贵。倒是想劝你们俩以后少和我走动,免得受连累。”贾赦道。

  水溶忙问:“可是他近来又难为你了?”

  贾赦脸一沉,苦笑一声,并不说话。

  甄涉看了看水溶,转而对贾赦行礼,“道不同不相为谋,贾大人也不必多虑。您官拜御史大夫,有掣制监管朝政之大权,他便是如何厉害,也不敢轻易动您这样的一品大员,更何况您还深受皇帝器重。再不济,还有北静王和我能帮忙。我们三家自祖上便就有深厚的交情,相互扶持都是应该的事儿,请大人放心,我甄涉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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