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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_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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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对于甄涉到底因何自尽,是因为宋奚的人,还是那封信,又或者别的什么,便不好说了。

  冷静下来仔细想,贾赦觉得自己还是被水溶给影响了。水溶对自己说宋奚当年之事时,他当时不觉如何,但到底在自己的心里或多或少造成了影响。而今这个影响体现在他身上之后,宋奚也感觉到了。

  贾赦不禁要自省一下,意识到在自己心底还是对当年三十二名宫女自尽的死因有所计较,始终是觉得如果此举真是宋奚所谓,也的确做法过激,有违人性。贾赦觉得自己应该彻查一下。做到心里实实在在有数,若是误会,他便也不用心存猜疑而生了忌讳,以至于和宋奚的感情生了间隙。

  不过许多年前的宫廷往事,该是很不好查,先要从朝中的老臣入手,再就是相关的知情者。比如乌丞相,蔡飞屏,再有就是那个淮南王。

  贾赦理顺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先前前往豫州,调查常家女婿赌钱一案的人便回来了。

  “小的们都仔细查过了,这唐又礼在赌场是以常家女婿的名分借钱,但并没有如何豪赌,只是进赌场的时候,他哄人说自己忘了带银子。赌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常家女婿的身份,自然愿意主动借个千八百两银子给他。唐又礼只输个几十百两银子,或是还赢钱,便就走了。

  因为有欠条在,加之唐又礼身份可靠,多借一天赌场也有利钱可拿,故而赌场老板们当天都没有去追要唐又礼的钱财,以为他过不了几日自然会主动还钱。这招数在豫州成七八个赌坊里同时用过,便是当天的事儿,之后唐又礼人就不见了。等了四五天后,这些赌场惊闻唐又礼人不见了,便拿着借条赶紧上常家去讨钱。”

  黑猪听完,便对贾赦道:“听着这人就像是骗钱的。”

  “苏州那边,可传消息让人去再去细查了?”贾赦问。

  黑猪点头,“不过因为苏州离得远,没个把月,回不来。”

  贾赦在他自己画的简略地图上,用朱砂笔把苏州和豫州两处圈上。如果这厮真如他所料,继续北上的话,下一个地方应该就是京城附近了。

  骗银从八千两升级到一万两千两。

  苏州成婚后只用了一个月,豫州的则是三个月,时间为何延长?

  贾赦随即在本子上写了“怀孕”二字。成婚时间长短似乎不是着重考虑的问题,行骗之人似乎每次都是等招婿家的姑娘怀孕了,他才使出赌场骗钱的招数跑路。

  此举目的为何?为给自己留后?

  贾赦觉得可能性不太大,毕竟此男子如传言所说,是个容貌秀美,略有些才华,很讨喜欢的人物,想来嘴儿也不错,也会为人处世,会把多数人忽悠得晕头转向,着了他的道。一般这样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会缺女人给他生孩子,他用不着用这种方式留后,再说便是留了,人家姑娘生的孩子也不随他的姓。

  赘婿,不随他姓……

  贾赦忽然明白了,这两家都招婿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家的香火延续。这厮每次都是等新妇怀孕了之后离开,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是‘侠骗’,要帮了人家留后了,做了好事才能走?

第90章 第一狗仔

  贾赦随即命人调查京城附近是否有想招婿上门的富贵乡绅。

  黑猪等人跑了一天,也没发现谁家传出这样的消息来。招赘婿毕竟是鲜见的事, 京城一带暂时找不见也不奇怪。想来这个骗子能连续找到两桩招赘婿的亲事, 也必定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细心调查和耐心等待。

  苏州那边的情况还有待于进一步证实, 这边除了豫州的事,贾赦暂时也找不到其它的线索。所以目前他只能谨守一个“等”字。只希望这骗子足够自信, 敢在京城这片最大的富贵风流地大干一场。

  贾赦准备离开邻家轩的时候,天色渐晚。下了楼,转头往后院去, 便有一只胳膊突然伸出来, 拦住了他的去路。

  贾赦挑眉看向拦他的人, 起初低着头,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才缓缓抬起头来。

  贾赦一眼就认出来了, “曹兰?”

  “贾恩侯, 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曹兰一脸疲惫, 但一双瞪着贾赦的眼睛却很有劲儿,只恨不能把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 直接刺进贾赦的胸膛。

  猪毛等一看到曹兰出现, 立刻要驱赶。

  曹兰嗤笑, “怎么, 贾大人耍起气派了, 这邻家轩不许我进了,还是你这样高贵的御史大人不许我搭讪了?”

  贾赦听出曹兰话里的讽刺之意,一点都不恼, 反而愉悦地微笑起来,坦率承认曹兰所言属实。“以你现在的身份,的确不配和我说话。不过好在我是个目有下尘之人,倒可以听你讲上一讲。”

  曹兰愣了下,转即反应过来,万般气愤地握拳隐忍。

  贾赦用眼神儿示意属下,当即便有人掀开帘子。贾赦率先大迈步走向后院,曹兰紧随其后。贾赦便在院子里的凉亭内坐定,让曹兰有话便说,他洗耳恭听。

  贾赦没让曹兰坐下,曹兰却不客气的自己走到贾赦对面的位置,干脆地坐了下来。显然他是做惯了户部尚书,忘了自己此刻身为平民,是无法与贾赦平起平坐的。

  猪毛等可不客气,立刻呵斥曹兰,提醒他的身份。

  曹兰尴尬了下,却硬僵着一张脸没起身。

  贾赦淡笑表示无碍,转而问曹兰找自己到底何事。

  “今天既然来找你,我便不会有所隐瞒,和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贾赦:“你已经说了一句废话。”

  “霞阳楼那天的事儿,是不是你的算计?”曹兰话音刚毕,便继续道,“便是你不认,我也认定是你了。”

  贾赦扯起嘴角,“那我还有什么可说。”

  曹兰嗤笑:“你有此等心机,我倒是佩服,输了便是输了,也没什么不可以认的。”

  贾赦垂眸,端起小厮刚上的茶,吹了吹。

  曹兰也端起茶,揭盖一闻,竟然是陈茶,二话不说便送回桌上,苦笑地感叹自己而今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贾赦便把他刚喝过茶的茶杯直接放在桌上,并不盖盖。

  曹兰扫眼贾赦的茶杯,脸色立刻变了。曹兰身为士族之后,从小就对品茶就颇有些研究。而今只消看一眼贾赦碗里的茶汤,就知道贾赦的茶跟他的是一样的。人家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倒是自己因此露出一副酸臭无知的丑陋嘴脸来。

  贾赦:“你还有什么话说?”

  曹兰怔住,再没有之前强撑面子的样子,愣愣地看着贾赦,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很忙。”贾赦道。

  曹兰深吸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干脆跟贾赦道:“霞阳楼一事的确是我和甄涉不对,但我们此举并非恶意,只是见你和宋奚当断不断,不想见你剪不清反受宋奚利用,被再次伤害。我二人因此,也是才出于好心想助你一次。不曾想却是办了错事,还蠢笨的被你发现了。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我和甄涉都活该。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别因为我二人的算计,令你误会了是她主使。其实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张。”

  “谁?”贾赦问。

  曹兰微微紧闭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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