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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_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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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猪又愣了一下,蔫蔫地垂头,默默退下。

  贾赦拿起书,从折页开始继续翻看了两眼,忽然想起来这荣禧堂打从昨天起就多了一位客人。今天回来,东厢房那边没什么动静,下人也没回报异状,贾赦险些就忘了。贾赦遂招来印婆子打听,今天窦聪的表现如何。

  “没什么出格之处,他今日都按照老爷的安排,好生上课,也没闹,和琮三爷相处的也十分和乐,还教琮三爷折纸了。”印婆子笑着描述完,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好的青蛙给贾赦瞧,“您看看,三爷学得快,折得也好。”

  贾赦接过来看,便发现纸上有墨印,似乎是写过字的,便把纸拆开来看,上面写了一首诗。内容如何贾赦不关注,因为这是一首藏头诗,每句首字传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吾父是个傻瓜”。

  字迹的确出自于贾琮。

  贾赦嗤笑一声,知道这是窦聪耍得把戏。他料到自己会关注他,所以忽悠贾琮作了这首藏头诗给自己看。贾赦把纸搓成一团仍在地上,便告知印婆子,从明天起不必让贾琮和窦聪一起学习了。至于窦聪上课的先生,便就让那个贾雨村来就是。

  “老爷不是讨厌那个叫贾雨村么?”黑猪听了印婆子传达这话后,纳闷不已。

  印婆子:“我也不清楚,不过老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便是。”

  黑猪点头,这就打发人去带上荣府的名帖,往贾雨村住处送。

  印婆子见黑猪要走,一把拽住他,“你那事儿和老爷说了之后,老爷什么反应?”

  “唉,别提了,我就多此一举。老爷早料到我的事儿了,没说什么就打发我走了。”黑猪有些悔地懊恼道。

  印婆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真可惜了,却也没法子,谁叫她犯了错呢,活该她命如此。你也别怪老爷!”

  黑猪忙摇头,“绝不会!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钱黑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恩负义。”

  “难为你了。”印婆子又无奈地叹口气,目送走了黑猪,便自言自语感慨,“冬笋真糊涂了,不知道珍惜你这么好的人。”

  次日一早,贾赦走的时候,东厢房的门还紧闭着。

  窦聪其实已经起来了,也不用丫鬟们伺候,自己就穿戴好,守在门口,隔着门缝看外面的情形。眼见着贾赦离开荣禧堂,看都没朝他东厢房看一眼,窦聪心情有些不爽,却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这份儿不爽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本来是讨厌贾赦的,既然他不搭理自己,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不过昨天那个折纸蛙他到底收没收到?到底有没有看到他教贾琮写得那首诗?

  窦聪设想了贾赦发现那首诗秘密的表情,便禁不住偷偷乐起来。

  确认贾赦走远后,窦聪便扯掉自己的衣裳,喊人来伺候自己。丫鬟们忙准备温水毛巾等物进门伺候。窦聪待重新穿好衣裳之后,就问印婆子在哪儿。

  丫鬟春风笑着应承,便打发小丫鬟去叫,转而又问窦聪是否现在用早饭。

  “琮儿起了么,我和他一块用便是。”窦聪道。

  春风忙道:“早起了,已经读了一遍孝经,去上课了。”

  “上课?今天怎么这么早,为何不叫我?”窦聪说罢,就要抬脚去找贾琮,正好碰到印婆子往里进。

  俩人差点头碰头。

  印婆子忙躬身退了一步,笑问窦聪找自己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问问你我昨儿个教窦聪折纸蛙怎么样?”

  “很精致。”印婆子礼貌回道。

  窦聪在印婆子脸上看不到任何尴尬和愤怒的表情,猜测贾赦可能是没看到那首诗,不禁有些失望。便抬脚往外走,要去找贾琮。

  印婆子忙拦着,和窦聪委婉地表示贾琮而今正在上课,不方便打扰。“而且一会儿贾先生就来了,大爷也该上课了。”

  “假先生是什么,难不成还有真先生?”窦聪好笑问。

  印婆子:“是贾雨村,贾大人。”

  窦聪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可正有一位姓贾的先生教自己。他记得公主府的人之前还特意跟贾赦提过,要让贾雨村住进荣府来教他,但当时贾赦并没有同意。

  “怎么好端端的有让他来?”窦聪问。

  印婆子讪笑一声,只跟窦聪解释这是老爷的决定,她也不太清楚。转而便不卑不亢地行礼,要告退。

  窦聪见印婆子对待自己的态度不冷不冷,料知事情不对了,呵斥她站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何突然对我这番态度?”窦聪不解地而看着印婆子,她还以为那天印婆子抚慰自己的话是出自真心,尽管他知道印婆子是效忠于她自己主子的,但窦聪觉得印婆子对自己仍是好的。

  印婆子冷冷看一眼窦聪,便垂首用略带恭敬的语气道:“窦大爷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反正您什么事儿都是随自己的意做,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印婆子冲窦聪行了礼,转身便匆匆而去,片刻不留恋。

  窦聪懵了一会儿,转而立刻反思自己的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恼印婆子。想了想,他昨天什么过火的事儿,就只有折纸蛙那一桩了。可他是闹着玩的。

  “反正您什么事儿都是随自己的意做,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窦聪脑子里随即就回荡印婆子这句话,细想想,自己耍聪明让贾琮写侮辱他父亲的藏头诗,的确不大好。这事儿若贾琮知道了,肯定会伤心,他那么蠢笨憨厚,还那么崇拜敬佩他父亲,搞不好还会气愤地打自己一拳,然后这辈子都记仇不搭理自己。

  再想贾赦,怪不得他今天改让贾雨村来教他了。他没有因为纸蛙的事情,气愤的找自己,便说明他知道这事儿是孩子的玩笑。但这个过分开玩笑,很有可能教坏了贾琮,给贾琮树立坏榜样。所以贾赦就不让自己再和贾琮一起上课了。

  窦聪想到此,心情无比燥闷。就在这时,丫鬟回报说贾雨村到了。

  窦聪立刻示意贾雨村,让他痛快滚。

  贾雨村一愣,转而不解地看窦聪,“窦大爷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没忘,不就是你帮我打掩护,随着我玩,还能让我在父母跟前有个交代么。可现在我爹马上就要被判刑流亡西北去了,我亲娘远在京外的法华寺内陪着太后礼佛。我要你做什么,还需要做戏给谁看?”窦聪冷冷瞥一眼贾雨村,打发他快走,不要再来,不然他就把这秘密抖落出去,让他没官做。

  贾雨村无奈又气愤,隐忍着跟窦聪行了礼,转身便匆匆告退。

  窦聪转即就坐在窗台上,一边荡着脚,一边大声读诗。特别是等印婆子出入院子的时候,窦聪的声音就特别高亢,故意要吸引她的注意。

  印婆子在第三次出现在院里的时候,受不住窦聪这样闹,和他道:“先生这事儿我坐不得主,还得看大老爷的意思。窦大爷还是好自为之,再这么闹下去,这府里头只怕真没什么人会愿意搭理你了。”

  “好,我听你的。”窦聪乖乖的笑起来,这就跳下窗,跑到自己的小书房内,拿起笔,对着窗外的景色,一笔一划十分认真地画起画来。

  再说贾赦,晌午的时候,得到了玄真观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第一面镜子造出了。贾赦挺高兴,立刻命人在霞阳楼购置了酒菜,正好带上玄真观。

  正赶上贾敬和他的道友们卢明、付长安等人也没有用午饭,五个男人正好摆一桌,围桌而坐,热闹地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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