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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攻略人生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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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将双手藏在袖子里暖了暖。这大冷的天气,竟然有人代劳,他就不出去,于是道:“你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

说完便又回了客房。好歹客房堆了两个火盆,与外面不可相提并论。

没一会儿,薛松便回来了。

“山石已经没了,雪也停了几日。官道上的积雪都派人清理了。衙门的人去看过,说可以通行了。”

林宁点了点头。

“老爷,我们是现在启程,还是歇几日?老爷这病才刚好呢。”

林宁摆摆手,“无妨。你嘱咐下去,都收拾好东西赶紧上路吧。这会儿时辰还早,我们走快些,还能赶在天黑前进城。”

薛松有些犹豫,“要不明日再启程吧。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老爷现在病是好了,却更要注意些才是。我们时间上也不急,何苦如此赶路。”

“这小镇条件有限。城里会好很多。再说……”林宁一笑,“我出来时间已经很久了。蟠儿和宝钗怕是想我得紧。”

这一说,薛松才闭了嘴。想到家里的小少爷小姐,呵呵应了。薛松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不到半个小时,林宁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马车里。看着自己身下柔软的棉被和怀里的暖壶,林宁只觉得这可比呆在简陋的客房里要舒服多了。

西北入关,一路南下,到金陵时,足足花了一个月。

马车咕噜咕噜地走在金陵的青石道上。许是觉得终于回家了,薛松连同其他下人都洋溢着一份喜气,便是不说话,面上也带着几分雀跃。

“小爷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拿你的作业是你的荣幸,你别不时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十分的熟悉。林宁皱了皱眉。薛松浑身一震,他坐在马车车辕上,早就看到了,是……自家小少爷。

薛松下意识地想要下车,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回过头去,便见林宁面色铁青,硬着头皮说:“老爷,许是……许是那人欺负大爷,不如奴才去瞧瞧?”

林宁不置可否?欺负?在金陵的地界,只有薛蟠欺负别人的份,哪有人敢欺负了他?说什么去瞧瞧,怕是想去救场吧。

林宁一句话也不说,让车夫停了车,便跳了下来。只见前头河边,几个小厮将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困在中间。薛蟠一脚踹过去,“给我打!说谁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呢!我就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给我打!”

有了薛蟠这一声号令,小厮们一哄而上。那男童虽有些蛮劲,可到底年纪还小,没两下就被人打到在地,却十分有骨气的抱着头,便是面对众人的拳打脚踢也闷声不吭。

林宁眼睛一眯,这伙小厮年纪也不大,平均十一二岁。可却是打人的好手,一拳一脚哪儿疼往哪儿踢。那熟练度,想来这种事情没少干。林宁突然想到薛蟠虽如今小小年纪,却已经惯会称王称霸。

薛岭成亲不晚,可子嗣来得却晚。薛蟠是薛岭和薛王氏成亲十年后才盼来的,自然疼之宠之,尤其薛王氏,因得了这个儿子才越发有了底气。否则即便她身后有王家撑腰,也多的是人说嘴说舌。因此不免对薛蟠就更加宝贝了。

尤其在金陵这等地方,早年也一样祖籍金陵的四大家族,贾史王薛,其余三家这几代都搬去了京城,金陵唯留下了薛家。自然俨然成了薛家的天下。在自家的地盘上,谁人见着薛蟠都是捧着敬着,这样的环境,越发使得他自觉高人一等,天不怕地不怕。便是偶尔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总会被他收拾了。

他收拾的方式也简单,直接让小厮将人打一顿。人家越是打的疼了,叫的欢,他越高兴。一两次后,小厮们也摸准了自家这位小爷的脾气。打人就专往最疼最要害的地方打。这样人才会嚎叫得越大。

林宁不免想到原著里面那场人命官司。有这样“训练有素”的小厮,长期作战下来,不出人命都难了吧?

林宁越想越是火大,面色黑得能滴出水来。薛松吓了一跳。往常薛蟠也有同人打架的时候,不过都是事后才知道。太太护着,老爷想着男孩子调皮些,打打闹闹的难免,让人送了礼物陪个罪了事。可从来没见过现场啊。谁知今日居然被抓了现场。

薛松觑了林宁一眼,这绝对是怒极的模样啊,忙不迭喊了一声:“大爷!”

薛蟠回头见了自家老爹,面上一喜,“爹,你回来……”瞧见林宁面色阴沉,最后一个“了”字应是吞了回去。

小厮们发觉不对,也停了手,一个个退到角落里尽量压低存在感。那被打得人挣扎着撑着墙爬起来,面露不忿。

林宁看了眼不远处河边的树,言道:“薛松,去找根树枝来。”

薛松不敢不从,从树上折了一段递过去。林宁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还行。便对薛蟠道:“过来!”

薛蟠暗道不好,犹豫着不肯过去,指着那男童说:“爹!不是的,是……是他偷我的东西,我才……我才找人教训教训他!”

说谎都不会说啊!

“那你说,他偷你什么了?”

薛蟠一愣,到底年纪小,本来就是情急之下随口找的理由,哪里想的这么周全。他正想着寻个什么东西好,却谁知林宁上前两步,一棍子已经朝他的屁股抽了过来。

薛蟠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林宁又是一棍子。薛蟠嗷嗷直叫,本能拿手去护,却连手上也被抽了几下,捉襟见肘,想躲可还没来得及躲过去又被林宁抓了回来。

“爹!我真的……真的是他偷了我东西!他偷了我的玉佩!对!偷了我的玉佩!”

林宁心中好笑,喊声虽大,却半点听不出惨烈,可见打得不疼。也是,这大冬天的,穿的多,她还得顾忌着不能往厉害处打,孩子是要教训,却也不能把他真打坏了。他这一扭一扭,左右抱头的,倒是真让她掣肘,不敢下死手,能疼到哪里去。

林宁心中一凛,干脆将手头的树枝一扔,朝薛松道:“找根细一些的来。”

薛松忙应了,细一些的好,大冬天的,大爷的外罩是夹着棉的,里头也穿着好几层衣服,想来伤不了什么。于是麻利地寻了来。

林宁得了手,一把拧着薛蟠的后衣领,将他直接按在旁边的石墩上,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子。这一手太过迅速,薛松看傻了人。

啪啪啪!

林宁一下比一下抽得很!没了衣物的护持,直接抽在肉上,这同方面隔着衣服打可大不一样。尤其薛蟠还不到七岁,力量有限,如今被林宁按住,是半点动弹不得。林宁也不怕他一动打错了地方。他这小胖墩,身上肉多,屁股上肉更多,一下下抽下去,最多打的屁股开花,不至于打坏了打残了。

林宁没了顾忌,薛蟠可就惨了。这回的喊叫可真是一声比一声凄惨。也不再喊着人家偷了他玉佩了,只叫着爹爹饶命。见叫爹爹没用,又叫起娘来。后来大约是想起薛王氏压根不在场,救不了他,干脆叫起了“松叔”。

“老爷手下留情啊。老爷,大爷还小呢!便是做错了,好好教就是。老爷。”

林宁置若罔闻,没一会儿,薛蟠细皮嫩肉的屁股就见了血,面色也白了下来,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声音也弱了下来,可见疼得太厉害不太喊得出来了。

“说,他是偷了你玉佩吗?”

薛蟠压根已经没脑子想林宁这问话的用意,只觉得未必是自己找的玉佩的理由不好,转口到:“不是,不是,是……是徽砚。”

这话一出,屁股上又遭了更厉害的一击。

薛蟠忙不迭又改口,笔墨纸砚说了个遍,可落在屁股上的打却一记比一记重。薛蟠面色发白,薛松瞅着他这个样子,又见屁股上的鲜血已经顺着裤管流下来,石墩上都是。再顾不得主仆尊卑,上前抓住林宁的手,跪求道:“老爷,老爷!大爷他受不住了!”

林宁转头去看薛蟠,这才发现薛蟠满头大汗,面色嘴唇一片惨白,便是求饶的声音也已经细弱地险些听不到。虽然恨他到这种地步只知道找借口,冤枉别人,还不知认错,却到底住了手,将手里带血的棍子扔了出去。

薛松见状,忙将薛蟠从石墩上抱了下来。薛蟠落了地,可两脚却已经站立不住,颤颤巍巍,发着抖只能靠在薛松怀里,人已经迷迷糊糊晕了过去。薛松看着他那差不多满是鲜血的屁股,想要给他把裤子穿上却又不敢。若是没穿裤子还好,若是这裤子一穿上去,等着血干了黏在一起,到时候要脱下来就难了。

可若是不穿,一来,这大冷的天又带着伤,吹了风不好。二来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是个爷们,这一直让人瞧着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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