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世家子的红楼生涯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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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第二天,皇后淑妃就谁都没有时间再来想这些个七拐八弯的小心思了,因为宫里的皇子皇女们,齐齐都见喜了!

  

  从最大的大皇子徒宥煦,到最小的六皇子,无一幸免。

  

  皇帝看着一瞬间就苍老几十岁,宫里被牵连者甚众,化人场接连几天,就没停过火。

  

  贾赦和张氏在家里直急白了头,好容易等到贾代善从朝上回来,却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想要托人去宫里疏通,把贾瑚接回来,直接被贾代善训了个狗血淋头:“如今宫中疫病流行,所有皇子皇女都中招了,还不包括那些妃嫔,皇上正在气头上,大家躲还来不及,你们还敢着上去,还嫌瑚哥儿境况不好,还要往上再火上浇油引来皇上震怒不成?你们啊,也消停些,安静守着。瑚哥儿好歹是我府里的嫡长孙,又是在四皇子身边养病,有的是太医好药伺候,必不会有事的!”

  

  事关儿子,张氏贾赦却是没有了往常的好说话。贾赦直截了当地就道:“宫中好药虽多,可如今这许多皇子公主娘娘也患上了疫病,还能先紧着瑚哥儿来?哪比得在家里?更不要说,宫里的太医开惯了太平方子,最是喜欢那些四平八稳的法子,便是有了好方子,怕担责任也是不敢用的,这要真有个什么,哪能指望他们!”还有一层贾赦不好说,贾瑚是臣子,要是皇子们真有什么不好,贾瑚怕就是试药、陪葬的下场!

  

  张氏更是哭成了泪人儿:“宫内这许多的皇子公主齐齐见喜,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大家谁都心里有杆秤。这么纷杂的皇宫,我只要想到瑚哥儿还在那里,我心就揪得慌。瑚哥儿只是个伴读,有谁会真心为他护着他?这可是见喜啊,要伺候的人不经心,那瑚哥儿……”张氏再说不下去,撕心裂肺的嚎啕着。

  

  贾代善叹了口气,精气神也去了大半,瑚哥儿是府里最出色的孩子,要是真有个什么……他又何尝不希望把贾瑚接回家里来养病?可是不能啊!“皇上亲自下令让瑚儿去给四皇子作伴,金口玉言,如何能改?!我便是有心,这个档口,谁有敢冒险来帮咱们?!”

  

  张氏贾赦跌坐在椅子上,痛入骨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告知一个不幸的消息,木璃现在在乡下,电信的无线不行,移动联通根本收不到,道过年为止,都要看我什么时候有空去人家家里发文了,我对不起大家啊,肯定会更新的,但是会放到存稿箱里,大家的意见我过完年回家再来看,这里给大家道个歉。

提前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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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给徒宥昊安排的偏殿是皇宫最西侧琼芳殿的一个空院子,说是偏殿,其实,也就是破败寥落草木荒芜的一个两进的屋子,房梁上的漆还在,可见还有修缮,可里面却弥漫着一股子长久无人居住的霉味,叫人一进去,便忍不住直皱起了眉。

  

  徒宥昊已经发起了高烧,贾瑚和韩昹脑子晕乎乎的,虽然还有神智,可他们身份不够,哪里指挥得动带着怨气被分配过来伺候的宫女太监?不过随便打扫了一番,宫人把贾瑚韩昹扔到床上,赶忙就去烧水伺候徒宥昊去了——徒宥昊是皇子,他要是死了,这群伺候的宫人都得给他陪葬,至于贾瑚和韩昹,他们出事了,再严重也不会让他们全部都跟着去死——其中的利害关系,宫人们心里门清着呢。

  

  长久无人居住的屋子带着一股子刺进骨子里的寒冷,湿润的、沁寒的、直钻进了人骨头缝里,明明外面还是阳光普照,可长久地呆在屋子里,就仿佛提前来到了隆冬,阴冷得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被子倒是外面调进来的,松软细密,可盖不过两天,便觉得上面一阵湿漉漉的,睡着很不舒服,一点也不暖和。

  

  太医倒是常来看脉,可也是白布蒙住了口鼻,悄声细语仔细规避诚惶诚恐的模样,叫几个本来就心急病症的孩子是怎么看怎么不痛快,加之宫人间那种惶恐不安的气氛,不几天,韩昹就第一个受不了,大哭了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我娘,我要祖母……”

  

  韩昹自小娇生惯养,从来都是被母亲祖母捧在手心里,生平受的最大的苦就是被父亲训斥打戒尺,可回头,自有母亲祖母哭着为他求情,好东西流水一般进到他屋里补偿他,哪曾如现在这般,住这般简陋的屋子,吃这般寡淡的饭菜,便是喝药,也没人哄着劝着。非但如此,天花的病症开始显现,开始发热,身上痒得紧,却不能抓,胸口腿上开始起小包,一点一点的,叫人看着心慌。

  

  生长在大宅门里,天花这种人人闻之变色的病症,韩昹虽小,却也是听过的,甚至他的一个庶出堂兄就是因为‘见喜’没了的,大家族的孩子,天生便比旁人多了许多人情世故,死亡一词,对他们来说,从不陌生,总有些意外,可以叫昨天还跟着他们一起玩闹的人儿,今天变成一具冰凉凉不会动弹的尸体。

  

  韩昹不想死,不想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偏僻凄冷的屋子,对着的是冷漠不耐地宫人。他要回家,他要母亲哄着他吃药,他要祖母唠叨着给他什么什么好东西,他想要父亲带着笑得骂他‘臭小子’……

  

  他不要呆在这里!

  

  天花这样的险症,贾瑚心里也是打着鼓的,尤其他也发起了高热、身上起了水泡后,他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死过的人才知道死亡的可怕,所有的雄心壮志全都在这一刻变成无望,父母亲人从此阴阳两隔再不相见。贾瑚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既然上天让他再活一回,就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他死了。

  

  “韩昹,你快别哭了,咱们现在是生了病,不能出去的,你就算回家了,也不能看到你母亲祖母,你就安下心,先养好了病,到时候谁还敢拦着你回家不成?!”贾瑚劝着韩昹。如今这偏殿了,除了已经认命心存死志的太监宫女,也就只有韩昹徒宥昊是贾瑚可以跟着说说话的,就冲着一起当伴读了这么长时间,贾瑚也不希望一个孩子就这么背病痛吓得没了意志。

  

  可韩昹心头的害怕哪是这么假单几句话就能打消了的,闻言我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嚎啕道:“我都要死了,为什么就不能见母亲祖母?我好难受,我好痛苦,我想回家,我要母亲祖母!我是好不了,我不要死在这个冷冰冰的院子里,谁都看不见!”

  

  贾瑚被他的话说得心头一跳,拉下脸便喝道:“你胡说什么,谁说你好不了会死了,你会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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