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世家子的红楼生涯_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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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昹不耐烦:“母亲,你不都已经私下问过江太医了,他是家里常来往的太医,又亲自给三姑娘把过脉的,他说的话还能有假?人家姑娘,真是天生看着就是细弱的人,身子没问题。你这么一遍遍问,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

  

  韩二太太啐他:“怎么说话的你,我还不是为了你考虑。”得了回答,也不跟韩昹纠缠,训了他一通,满足地跑去跟韩老太太商量去了。

  

  韩昹无奈地看着母亲远走的身影,摇头,母亲到底还是担心三姑娘太过纤弱不利于生养,要不是贾瑚建议他去请江太医过来帮着说话,韩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劝服韩二太太。

  

  这门婚事到如今就快定下来了,里头,还有贾瑚的功劳呢。

  

  韩昹越想越坐不住,本想派人去给贾瑚赔不是,想想,自己亲自去了。

  

  到时贾瑚正吩咐何斯,照顾个叫“洗砚”的下人,给他准备个房间,请大夫帮着诊断疗养,顺口问道:“洗砚?没听说过,你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个人?”

  

  贾瑚也没细想,就道:“不是我身边的人,是立均的贴身小厮,现在不方便,就放了我这里。”

  

  韩昹不妨贾瑚唐宾之间这么亲密,不管唐宾为什么要把贴身小厮赶走,总不是一般的事,他对着小厮肯定也很看重,最后居然托付给了贾瑚,当即他就有些不是滋味道:“你和这唐宾,倒真要好。”

  

  贾瑚开头还没反应过来,见他说了这么一句,好半天没动静,回头一看,他耷拉着双肩,面无表情的,是真不高兴了,不由莞尔:“怎么?你还吃醋了?”跟着他解释道,“这唐宾是个好人才,才华横溢,政见也很精准,不过是族里的事太多,叫他分了神,多年积攒的怨气,让他格外尖锐,可用的好了,就是个能臣。殿□边人太少,我寻思着唐宾可用,才多与他结交的,说起朋友,我跟你谁是谁?”

  

  韩昹要的也就是这么两句,听完心头大悦,开始那么点心结登时一扫而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我这倒也不是吃醋,我又不是娘们,就是有些不是滋味,还当你真把认识才几个月的小子看得比我和殿下还重了……”生怕贾瑚说他什么一样,郑重强调道,“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知己的!”

  

  贾瑚摇摇头,失笑:“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和你和殿下,可不一直都是知己?”让厨房准备一下,“你今儿就别走了,留着吃晚饭吧……”

  

  第二天,韩昹进宫和徒宥昊说了发生的事,徒宥昊心里又惊又喜,真没想到贾瑚会为他考虑这么许多,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觉得有点不痛快:“那个唐宾,听你说的,就不是什么好性子,子方跟他交好,不定得受他排头,这般来,我倒宁愿他不为我操这份心。”两人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韩昹不以为然:“就子方那聪明,谁能给他委屈受?别看那唐宾中了状元,真动真格,他还不够子方动动手指的。”有时候韩昹自己都在想,当年贾瑚才六岁呢,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急智,愣是在看着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安全救了他们四个人?到达了,贾瑚就越来越聪明,多智近妖了都快。连带着殿下也越来越聪明深沉,就自己,在这两人身边十几年,半点长进都没有……

  

  徒宥昊虽然还不高兴,可也没办法做贾瑚的主,只能算了,但那个康广季,没眼色的居然敢在翰林院给贾瑚不痛苦,他可不能放过。

  

  回头他和三皇子说笑时,就故意提起了这个康广季,言谈间对他甚为欣赏的模样。三皇子正为着徒宥昊弄死了那匹御马,觉得自己被徒宥昊下了脸,当时就皮笑肉不笑的,回头没多久,徒宥昊就听人说,也不知道康广季得罪了谁,有人故意整他,一个差事没办好,才到手的编修位置就没了,掉回了庶吉士的位置,被派去帮着整理往年的记录去了,要出头,怕是难了……

  

  徒宥昊冷笑:“居然想拿贾瑚当跳板,哼!”

  

作者有话要说:请搬文的亲手下留情,最少晚一章,请不要同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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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一百四十三章 ...

  贾瑚私下请托了张氏帮着好好照顾洗砚,他双腿现在情况还比较严重,得长期喝药调养,既然答应了唐宾,贾瑚自然要努力做好。

  

  事关儿子同僚之间的互帮互助,张氏很上心地办这件事,单独给洗砚安排了一间下人房不说,还直接把洗砚拔擢到了贾瑚贴身小厮的待遇,和何斯一样,都拿的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月例,平时的用药,更是大方至极。贾赦贾琏都知道洗砚是贾瑚同僚送来的,并不多说什么,不过下人偶尔间说起,听到王氏耳朵里,王氏心里就不怎么痛快了。

  

  “一个断了腿的下人,居然还要这般照顾。”王氏撇着嘴,“瑚哥儿入翰林院也好些日子了,怎么交的朋友这么不着调,哪怕是要给朋友送个下人,也没有送个断腿的啊。”低声跟贾母叨念道,“我当时听着就觉得不对,这肯定是哪儿有隐情,我这不也是关心瑚哥儿,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谁知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您道怎么着,这断了腿的下人,果然是个有个问题的。”

  

  贾母在荣国府如今过得并不很舒心,心疼的小儿子从这富丽堂皇的国公府搬了出去,住到了一个狭窄逼仄的宅子里去,若不是身上还有那么低微的一个功名,出门旁人甚至都不能喊他声老爷——这要是在荣国府,他哪用受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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