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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沧海横流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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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万对一万,辽王的骑兵几乎给跪了,这还怎么打?拦也拦不住啊。果然,只一阵冲杀就让靖军的兵马冲到了己方军阵的背后,扰得军阵一片混乱。

  此时的骑兵可不是蒙古式的那种轻骑,而是全身披甲的重骑,江源将其改良了一下,按照唐朝骑兵的样式,减少了战马身上的甲片,使其只护住容易受伤的前胸和脸部,其他甲片去除,骑士则依旧身着厚甲,这样骑兵机动力增强,而冲锋陷阵的能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可以迅速绕到敌后给予敌人毁灭性攻击。江源从骑兵冲锋开始就御马跟了上去,开始冲阵之时已然冲到了最前面。他战力强劲,根本无人能挡,仿佛箭尖一样带着身后的骑兵就开始一路突袭。

  江源的目的性相当明确,直奔辽王而去。杜甫有一首诗作得好:“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后面四句是讽刺战争的,颇有点儿迂腐,因此暂且不提,这句擒贼先擒王却相当之经典,道出自古用兵之妙。那辽王所站的位置有些偏后,正方便他去偷袭,只这一冲,就是杀不死辽王也够让他军心大乱了。

  有两名敌将一见江源动静连忙上来阻拦,却被江源一刀一个砍下马去,他也来不及看那两人死没死了,只带兵摧马一路向前。敌军后阵距离辽王的位置也就只有一里左右,江源一路杀敌距离辽王只剩下一百多步。见他这般冲阵,辽王本想躲避,可又一想帅旗可是跟着他动的,若是他跑了岂不更是动摇军心。

  江源此时仗着左右都有靖军护卫,还刀入鞘,取出弓箭来,搭箭就射,他那一箭两百多步都能射穿铁甲,这点距离绝对够杀辽王的了。这辽王也是命大,身边一将猛把他扑开了,虽然让他从马上摔了下去跌了个七荤八素,好歹没被取了性命。和评书里说的不一样,无论王爷还是将军都没有敢穿什么白盔白甲金盔金甲等着被杀的,所谓“临阵不自标异”,要真穿的那么标新立异怕是早就被敌人射成刺猬了,所以辽王这么一入人群还真是不容易找出来。

  江源一看辽王没入人群看不见了,帅旗倒还立在那里,立刻弯弓又是一箭,将辽王王旗射了下来。他也坏,扯着脖子就喊了起来,“辽王已死,降者不杀!”

  他左右的骑兵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不少辽军士兵转头一看帅旗倒了,还以为辽王真的死了,这群不过打了几仗的普通人哪有不乱的,被战力强他们许多的靖军杀得混乱不堪,眼看就要败了。

  这时候的士兵哪有什么忠诚度可言,顺风战当然一切好说,若是攻坚战哪有不逃的。官渡之战,袁绍的军队是曹操的数倍,结果一旦军心大乱就被曹军追得四散而逃,更何况辽军面对的是与自己人数差距没多大的靖军!溃兵越来越多,军官根本阻拦不住,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么个道理。

  辽王司徒标倒是懂的决断,一看败军之势已不可阻,立刻带着溃兵仓皇撤退。没有王旗的指引,江源根本看不出谁是辽王,只得放弃追杀辽王,带队追击辽国溃兵。

  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斩敌两万余,投降五万余,其余都丢盔卸甲逃窜光了。

  只这一战就击溃十四万辽军,解了京城之围,江源笑了笑,他倒要看看在大靖这种军功最上的王朝,还有谁能拦住睿王夺嫡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斗将在历史上确实存在。王士禛在《池北偶谈》中说,古代真有斗将之事,并非稗官之妄说。王士禛引《剧谈录》说,唐时白敏中征讨叶蕃,有一高大威猛的黑衣酋帅出阵邀战,这时有潞州小将驰马而出,弯弓搭箭,射中其面,然后冲上前去抽剑将酋帅砍落马鞍。此小将真是勇猛,可惜没有留下姓名。王士禛又举了两个例子,以《剧谈录》中李临淮部将白孝德斩贼将刘龙仙,及《五代史》中周德威生擒陈夜叉等旧事为证。

  号称清朝历史考据三大家之一的赵翼,在《陔余丛考》中举出了更多战阵斗将的例子,其中大都来自于正史。根据赵翼的介绍,自春秋以降,以至秦汉,正史中关于斗将的记述很少。《春秋》记载,鲁僖公元年,鲁国公子友帅军在郦击败了莒国军队。赵翼称《左传》里提到,当时公子友对莒挐说:“我们两人之间有仇隙,士卒何罪?”于是屏退左右而相互搏杀,单挑中莒挐被击败而活捉。可见,斗将之事,春秋时就已经有了。但现存的《左传》中找不到二人厮杀的记述,不知赵翼参考的是什么版本。《汉书》曾记述,汉王刘邦与项羽在广武交战,项羽欲与汉王独身挑战。刘邦说:“吾宁斗智,不能斗力”。项羽命勇士出阵挑战,却被汉将楼烦一箭射杀。刘邦真是聪明,虽在阵前失了尊严,却赢了战机。

  感兴趣的可以百度“斗将”,里面的例子非常多,看得觉主一愣一愣的。

  靖军的武器装备觉主参考了唐代的军队,武器射程也大概差不多,偶有不符之处请大家见谅。

  觉主随手翻历史,翻出来个人物来差点没把觉主吓到。《梁书》记载:“羊侃臂力绝人,所用弓至十二石,马上用六石弓。”这是正史啊……好吧,如果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牛人,那么江源开七石弓只能算作凡人的成绩了……所以我说什么来着,正史永远比玄幻还玄幻……

  伦家是可爱善良的存稿箱君,磨教觉主出门和筒子们玩了,留下我发存稿。悄悄告诉大家呦,下一章江源又要加官进爵了哦~

☆、第二十六章 平三藩众人皆封赏 谈婚事王妃有妙方

  离去之时,送行的只有秋风易水,归来的时候倒是有皇帝帅百官出城五里相迎,时运,际遇就是这般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将大军停驻在外,司徒晟只带了江源和一百骑押解着齐王附庸和魏王及其附庸进城。虽然只有一百骑,见过血和没见过血的又怎能相同,这一百人战时杀敌无数,身上的杀气震得人心惊胆寒,举手投足间血腥味惊人,骇得人不敢张目。

  拜见陛下之后,大皇子司徒旭本想说几句场面话表现一下他的兄友弟恭,可面对这许多全身杀气之人,他又将话咽了回去。他倒是杀过人,可那点血哪比得上面前这些人,就连睿王司徒晟都在追击战中斩敌十数人过了把斩首立功的瘾,其余众人此时身上的杀意都比得上宿将了,根本不是司徒旭能比拟的。

  风光无限的回了京师,此战就和司徒晟、江源告一段落了,所有的功劳不能一个人都享了,怎么也得给别人留点汤喝。果然,皇帝命大皇子领骑兵五万去追辽王了,睿王则以大战劳累的名义让他修养。

  修养又如何,如今朝中已经注定要重新洗牌了,手握十四万大军,三国之地,司徒晟还怕撕不下来最大最肥美的那块肉吗?今时不同往日,且看四个异姓王满脸堆欢的样子就知道了,有谁能想到就在一年之前他们还对司徒晟不屑一顾甚至派人追杀呢?

  大皇子司徒旭到底没能擒得辽王,只得无功而返,辽王司徒标倒是满有骨气,知道再难成事,干脆于其王府中自焚,烧死了全部妻儿老小,一个也没给大皇子留下。那被擒的洪浩,硬生生绝食而死,以示忠臣不事二主,让睿王和江源很是感慨。三藩之乱至此全部结束,接下来就是论赏和论罚。

  睿王麾下众将皆有封赏,张大海、陈有为进副将,狄飞、庞亮进参将,江源身具大功,非爵位无以表其功,封冠英侯,进总兵加兵部左侍郎,更是御赐了府宅金银。其余门客皆有官可赏,成为睿王的羽翼。睿王已身有亲王爵位,难以再赏,只得赏了双俸,再就是他终于手握六部中的户部了,可想而知,以后官员休想因为个人原因碰国库里的一文钱!

  大皇子也没白折腾,虽只得了些金银,却得到了皇帝的夸奖,也算是不错了。

  王子腾白折腾了半天,只能算作无功无过、功过相抵罢了。外出求援的史鼎和牛继宗倒是得了个实职的官做,得了不少赏银。

  那福建、江苏、浙江三地总兵以延误战机、畏敌不前、抗旨不遵等罪名被拖出去斩首示众,让太子和大皇子都损兵折将。

  俘虏的百姓都被官员们放回妥善安置,可那已然到了京畿的十万大军却被留下了,应睿王之奏驻扎继续招募兵马在京城外五十里的地方代替京城大营守卫京畿重地,受江源节度,其余四万驻扎在齐、赵、魏三国的守军也被留在当地驻守,这三国俨然成为了睿王的地盘。睿王之所以上这样的奏折只在于江源的一句话,“恐离兵为人所祸也,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金爵,可得而辞。”恐怕离开兵马就要被人所害,因此天下未能安定就不可以让出军权,至于金银爵位,就是没了也没关系。这句修改自曹操的话语很好理解,中心思想就是毛老大人那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些兵马一天握在睿王手中,睿王一脉就安然无恙,就算山陵崩而位不在睿王,大不了再来一次靖难之役,难道史书之上明成祖朱棣不是明君吗?

  皇帝之所以答应这样的奏折是因为他现在陷入了多疑状态,除了他这个三儿子,他总觉得其他人都有害他之心,尽管那三个总兵到死都没招背后的事情,可他作为皇帝难道还不知道这几个人背后都站着谁吗?老四老五无能,老大太子又心存歹念,现在可靠的只剩下老三一人了。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将太子、老四、老五都放了出来,以制衡老大和老三,总不好让睿王一人独大吧。

  睿王和江源的神话故事已经从邯郸传播到了京师,随着献俘的到来根本制止不了,因为献齐王的时候抱出来的就是一坛子骨灰,而魏王忏悔自责的那番必定被记载入史书的话中就有一句,“罪臣万死,故天降神火烧营”,几十万人亲眼目睹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两个有心之人能够压得下的,和辽王那个假雷神相比,睿王和江源的神雷和天火目击证人太多,加上睿王带领两万人最终平定三藩四十万的事迹,现在说他是普通人恐怕反倒是没人肯信了。

  司徒晟对自己这个表弟相当之满意,亲自为其加冠,还取了字,“源者,水泉本也,泉水清冽,可取清字。江河之源奔流千里,不休不止,可取远字。清远,江源江清远。”

  江源很满意自己的字,更满意的是自己终于提前加冠了,可以算作成年人了。加冠之后,江源献上了火药的制造方法、储存方法以及答应许久的活字印刷术。除此之外,升上兵部左侍郎之位的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对于军队的改良方法。在他看来唐代的陌刀阵、重骑兵战术可以提上议程了,这两者辅助以部分轻骑足够让此时此刻的任何军队胆寒。北蛮就是祭刀的最好目标,然后就是西域的其他敢于挑战的国家,在这个船只技术不够没办法大航海的年代,若想保证国家的经济稳定就一定要找到合适的倾销商品的地方,而西方就是这个计划中的倾销地。没有金钱就没办法普及教育,没办法发展医学、科技,甚至没办法长期保证国家安定,所以作为远期目标,大靖必须拿下西域!

  国库里本来是没钱让他折腾的,可是现如今得了三藩的钱财,国库一时间富可流油,再加上有睿王把守,没人敢对国库上下其手,这么多的金银与其放在那里等着下崽还不如分一些让他研究这个呢。

  江源越风光,那些曾对不起他的人也就越胆战心惊。王子腾、史老侯爷这种身有权势的人倒还好,林海这种圣眷在身的也还能撑住,可/荣国府就不是这般了。就算守着孝,三藩作乱,京城被围,睿王破三国这样的大事只要不是死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江源以一万破十五万,大败齐军,收拢六万兵马,从一个从五品的兵部员外郎升到了正二品的总兵加兵部左侍郎,更借此封了侯,一年之内从从六品升到了正二品,从虚职升到了实职,也升到了一个令人仰望的位置。

  若是一年前,荣国府对付他就和碾死蚂蚁没两样,半年前一个从六品的小官也没人放在心上,可现如今呢?握有兵权的正二品大员,就连王子腾这个也是正二品的京营节度使都不敢捋虎须,难道就凭一个虚飘飘的国公府名头他们就敢碰江源吗?

  好在圣上还想留着勋贵制衡世家,否则他们还不得天天生活在畏惧之中?也幸好荣国府还在守孝之中,诸人都没有什么实职,也不怕被江源找出什么名头报复,要不然……

  史老夫人难免被儿孙们在心里埋怨,若不是她嫁给了贾代善,荣国府何以至此?他们却不想想,若史氏没有嫁给荣国公,哪来的他们这些人?不嫁给荣国公难道要让连续守孝已经二十几岁的史氏嫁给小官小吏做继室吗?

  贾母狠狠转着手中的串珠,看着躺在她床榻之上笑得开心的小孙子,这孩子已经定下名字叫贾宝玉了,只希望这个有着天生吉兆的孩子能够光耀门楣,不要让那野小子欺上门来!

  不过宝玉还小,远水解不了近渴,又想了想养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贾珠和贾元春,贾母抿了抿唇,叹息了一声,她也是不得已啊……

  睿王也不是很清闲,当年无人问津,一年都收不到一张帖子,如今他权势滔天,倒是有人打起他的主意来了。他正妃柳氏乃是七品小官之女,父母还早已故去,只是个孤女而已,可谓出身低微了。当初睿王连个爵位都没有,自然无人在意这一点,现如今睿王已经势大根深,打算将自己女儿妹妹送上门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比如甄妃就开始在皇上耳朵里吹风,希望能让娘家的远房侄女做睿王的侧妃,华妃荣妃甚至连下面的嫔妃也是如此,官员们也时不时有露出个口风的。不过皇帝最近疑心病颇重,一下子就想到阴谋论上去了,直接一皱眉,一瞪眼,全部不许!倒是让睿王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司徒晟在家中饮酒,顺口就作了首诗,“去时无人送折柳,归来宾朋满公侯。倘使还是当年客,独坐对月叹闲愁。”柳氏虽然只是知县之女,但是对外自有法度,对他又温柔体贴,对妹妹月华也好。当初他无权无势的时候只觉得对不起妻子,现在有权有势了哪来那么多花花心肠?柳氏在他出征之时为他生下了嫡长子,他已取了名字叫做司徒烨,这样有妻有子就很好了,干嘛自找麻烦?他自幼看惯了后宫嫔妃的苦楚,也受过不少欺凌苦难,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受这么一遍,能推就推才符合他的性格。

  柳氏在他身边斟酒,一听他这首诗不由得一笑。司徒晟笑问道:“怎么?我作的不好吗?”

  柳氏陪着他从苦难到出头,一点都不怕他,笑道:“妹妹若是听到此诗,怕是更赞赏清远的大作了呢。”

  这分明是拐着弯说他的诗写的一般嘛,不如江源远甚。不过司徒晟也不生气,只是问道:“最近清远作了何诗?”

  柳氏放下酒壶吟诵道:“马蹄随风快,黄沙满城关。离家出玉门,轻身入胡天。暮云遮残月,银汉转玉盘。素娥送尔去,何日照君还?这首《送别》可比得上您的佳作?”

  “喔?是一首送别诗,不知清远送的是谁?”司徒晟问道。

  柳氏说道:“听月华说是送给他的好友方涵的,方涵前些时日出使西域,也不知何时能归来,清远就作了诗去送他。”

  “有这般诗作在,难怪月华看不上我这哥哥的作品了。唉,你也知道,月华现在一颗芳心都系在我这表弟江源江清远身上,我也想让他们得成眷属,可父皇那句话……唉。”司徒晟一口喝干杯中酒水,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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