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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沧海横流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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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慌乱间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回答很简单,只四个大字——“京畿大营”!

一夜之间九门尽皆易手,凡是不从虎符命令的守将统统被司徒晟带领的京畿大营军士擒了关押起来。那德胜门的守将乃是勇王的部下,竟然拔出刀来试图反抗,偏他遇到的是脾气暴躁的张大海,张大海不由分说,举刀就砍,只不过一刀就将那勇王部下的人头给剁了下来,飞溅的血泼洒在了城楼之上,更染得站在旁边的军士一头一脸。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还有谁敢反抗啊,这些城楼上的守军老老实实缴械投降,将整个京城的外城墙都让了出来,乖乖的放京畿大营的军队入城。被逼急的叛军甚至试图攻击城内的睿王府,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府中的侍卫和背后的大军前后双重夹击,最后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江源记心好,将随着勇王廉王反叛的大臣名字一个个报了出来,一队队兵士分头出发,有一个算一个直接就将这些谋逆官员的家眷控制了起来了。而勇王和廉王就比较精明了,他们早就派人将子女转移出了京城,自以为就算兵谏出了差错子孙的性命也能保住,可惜既然江源已经提前猜到他们的动作又怎么会不防着这一手呢?他当初就派人不分昼夜地监视他们的王府了,那些被送走的龙子皇孙根本逃脱不了京畿大营的追捕,在宫变之前就已经被尽数抓起来了。至于两个王府里面那些由于目标太大而根本送不走的家眷,他们等来的只能是军队的缉拿。

江源亲自领着一哨人马来到了廉王府门前。勇王的家眷已经由司徒晟自己带人去抓了,而廉王府就得让江源这个驸马爷带兵来拿了。不得不说睿王也算对得起勇王和廉王了,他没让那些普通位卑的军卒去辱没自己兄弟的家人,一位亲王,一个驸马,够格对付这些王府中人了。最重要的是,江源才是司徒晟心腹中的心腹,也只有江源亲自带队才能让这次平叛之事圆满收官,绝不会放走一人,也不会落给任何人把柄。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登上太子之位,哪怕是千秋青史之上也不能留下半个不字,江源讲的九龙夺嫡的故事中那种“传位于四子”和“传位十四子”之类的谣言决不允许有!

到得府门之前,江源一勒踏雪乌骓,吩咐士卒前去叩门,自己则望着大门正对着的鲤鱼跳龙门照壁冷哼了一声。鲤鱼跳龙门,跳得过去当然就会化身为龙,悠游四海,跃不过去怕是连鱼都做不成了!

一听到有军士叩门,那王府的府墙之上立刻攀上了百余个家丁,这些家丁每人都拿着弓/弩对准江源一行,竟是要输死抵抗。

江源一挥手,所有骑士立刻下马以身着甲胄的马匹作为掩护,一半取出弓箭准备应敌,另一半抽刀持盾随时准备冲进府门。这么近的距离弓与弩的差距无限缩小,可全副武装且精于射箭的军士却不是这些疏于操练的家丁可以比拟的。江源的部下们可都是三藩战乱之中活下来的精兵,全都是见过血的,除了北疆的守军,整个大靖都找不出能跟他们匹敌的军队,对付这些家丁不过是小菜一碟。

江源反应最快,持弓在手,弯弓搭箭就是一箭射了出去,正中一名家丁的头颅,那箭矢直接将他的脑袋射了个对穿,箭头余势依然不减,又向前飞出数丈钉到了屋角的房檐上这才停了下来,就这一箭便惊得家丁们一个个魂飞魄散心惊肉跳。

“跪地投降,可留性命,负隅顽抗,一个不留!”众军士气势高昂,高声喝道。声音响亮,直入云霄。

那些家丁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该降还是该战。江源冷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司徒易的野心和心机比他想的还要深沉,但是实际掌控能力却是不行,就连自己家中的家丁都不能为他拼死效力,又靠什么来争夺这个天下?看来他是看书看得多了,有些被文臣们洗脑,那些“得道者多助”就是儒家用来忽悠人玩的,什么是道?利益就是道。能给人利益,哪怕是陌生人都会簇拥相助,可是利益没了忠诚也就没了,因此不培养一些不顾利益的心腹之人又怎么能成事?

江源高声说道:“如今廉王及其两子皆被擒拿,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天空之中猛然一个炸雷击了下来,在滚滚雷声之中正中廉王府的院中,片刻之后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呼喝声,“走水了,走水了,正屋走水了!”

府外军士望着江源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江源自己则强忍住抽搐的面颊,这要他怎么解释?说这雷不是他劈下来的吗?说是容易,可有人会信吗?本以为和辽王对战的时候没出现什么不合理现象,他这个雷神的名字就能慢慢被人所淡忘了,谁知道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估计就连后世的正史上都会落上一笔了……

当初某个古装电视剧让人们熟知了《上邪》这首诗,所谓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冬雷倒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可光是《上邪》这首诗就表现出了冬雷的罕见性,这又不是现代,雷电的产生原因又没办法解释清楚,现在深冬季节天上突然反常的降雷,没劈到他们这群穿着铁甲的军士身上而是劈到了廉王府的正屋,你说和神迹没关系也得有人信啊……

一整慌乱声中,廉王府大门被里面的人推开,那些刚才还要弓箭相向的家丁们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面上,低眉顺眼的,就怕雷神发怒再来几个惊雷劈他们,江源这队人马相当轻易就攻下了整个廉王府,将所有廉王的家眷抓捕关押。

司徒晟那边也遇到了神奇的事情,他们刚一到勇王府,勇王府门前的一只石狮子竟然底座碎裂倾倒下来了,看那倒下的狮子的动作竟然像是叩拜司徒晟一样。勇王府门内的家丁大骇之下,连忙出来开门投降,一场兵灾消弭在无形之中。

若要按江源的说法,那个石狮子倒下的原因可能来自于马蹄敲击石板路产生的共振……可是这是靖朝,除了他全世界都没有人知道共振是神马玩意……

若是按照老话来说出现冬雷并不是什么好事,所谓冬雷震动,万物不成,虫不藏,常兵起。可这一个霹雳劈在了叛乱的廉王府头上就不一样了,这“兵起”已经应在他和勇王身上了,更因为有了江源这个“雷神”的存在,舆论立刻就被引导到了廉王叛逆遭到天罚的上面去了。再加上石狮叩拜更是如同应了天命一般,无数平民百姓已经把司徒晟当成天命之主了,整个就是天帝的化身,正义的象征,他要征伐的勇王和廉王必然就是上天都不能容忍的恶人。既然天都不容了,人又怎么能容呢?

朝堂之上本来还有一些大臣打算替勇王和廉王求情来着,现在连口都不敢张了,靖朝是不兴杀儿子杀女婿,可不是不加惩处!老皇帝被这次兵谏气得不轻,头晕目眩之下有中风之相,要不是御医救治及时就要死在床上了。老皇帝醒来之后在病榻上宣旨将勇王和睿王夺取王爵之位贬为庶人,勇王已死不许入皇陵,找个地方按照平民的规矩埋了就是了,其家眷全数发配云南充边。睿王及其家眷也要被发配甘肃,不得圣旨不许离开发配之地。甄妃和荣妃白绫毒酒匕首自选,死了就成。至于两个王府中的家奴则统统充入矿场挖矿,且不许他人买卖,生死都必须留在矿上。

可见老皇帝是真的发火了,无论是云南还是甘肃在这时候都是相当艰苦的地方,而被送去挖矿则要比发配还要痛苦百倍。发配虽然九死一生,可到底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而矿场简直是十死无生的地方,活下来的万中无一。江源的父亲贾敀能从矿场里逃出来简直就是奇迹了,其他人尤其是这种官面上送来不许买卖的家奴是绝对不可能从重兵看守的矿场中逃出来的,就算逃出来,一个奴籍之人又能怎么活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老皇帝还是有些明白道理的,他很清楚如果他硬要将勇王和廉王的事按下去,让他们全家留在京城里,就像当初义忠亲王一样看管起来也不是不行,可这会助长两王余孽的野心,闹不好还会捅出什么大乱子来。就算在他活着的时候没出什么大事,可在他死了之后他那个三儿子能容忍得下这样有威胁的存在吗?这些余孽完全不是自己这个三儿子的对手,万一司徒晟真的容忍不下去了打算动手,那勇王廉王全家的性命也就真的保不住了,而且司徒晟的名誉也会受损,担上弑亲杀弟的罪名。

为了保全两个不争气的不孝子而毁掉了第三个儿子,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而且重处勇王和廉王,将其家眷发配边地,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难免过得会惨淡一些,可最终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他明白廉王恐怕会在未来的几年内“被病逝”,可他的子孙后代总有能在甘肃活下去的,有烟火继承这也就够了。

叛乱事了,皇帝拟旨,册封睿王司徒晟为太子,册封淑妃江氏为皇后,如此一来司徒晟得了正统之名,成为了嫡子,将来登基可谓名正言顺,无人可掣肘。老皇帝也知道自己过去亏待了江皇后和司徒晟,现在他活着还能压得住,万一他死了,司徒晟那些兄弟侄子包括宫中住着的华妃能不能活着要怎么活着可就得看司徒晟的心情了。皇帝这也算是在交换,以正统之名,皇后之位来换这些人的生路。这些话不用明说,也不能明说,说的太明白反而办不成了,看司徒晟的表情他已经答应了。

江源还是坐在左侍郎的位置上没有升迁,不过他侯爵的俸禄倒是变成了双倍,妻子月华的汤沐邑也多出了不少,更是赏赐无数,所以江源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贸然升迁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他所在的位置并没有什么掣肘,左侍郎和尚书权势上也没差多少,不过少个名字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整个兵部没有右侍郎也没有尚书,完全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全国兵马除了听皇帝的话就都听他一个二品左侍郎的,这难道还不够吗?要的多了反而危险。

皇帝重病,太子监国,大浪潮起潮落最终还是平息了下来。有的官员全家发配充军,有的官员被贬不毛之地,有的人性命不保人头落地,有的人烜赫一时青云直上。有哭有笑,有喜有哀,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勇王麾下不少人都折在了这一役,廉王的势力更是被连根拔起一个不留。镇国公牛家、齐国公陈家、治国公马家、修国公侯家,连着东平郡王、西宁郡王两家虽没有明着参与勇王兵谏之事,可也遭到斥责贬黜,更是有不少人家被抄了家产没入国库,开国的勋贵这一回足足被勇王的事牵累了一大半,没有一家能够全身而退,好在圣上没打算把他们全都弄死,所以还能在那里死撑。

宫变之事牵连太多,如果只要有牵扯就抄家灭族,那么整个京城怕是要倒下一半的官员了。一向“仁慈”的老皇帝这次依然没有赶尽杀绝,倒是给勋贵们留下一丝喘息之机。

王子腾倒是很聪明,叫他躲过了这一劫,可司徒晟也没想留下他给自己添堵,直接给了个九省统制的虚衔让他去北疆巡边了。这个官衔一点儿实惠没有,没有直属的手下,也没有自己的衙门,只有上折密报的权利。听着倒是好听是个从一品,实际上却明升暗降夺了他手中剩下的那点儿可怜的兵权,让他去北疆苟延残喘去了。

史家的史鼎还在广西吃芋头呢,史鼐只不过空有个侯爵的头衔罢了,算他老爹死前交代的明白,用全副家财还上了户部的欠款才换来史鼐的爵位和活路。他深知江源一直盯着他呢,哪敢参与兵谏这样要出人命的大事啊,因此虽然过得寒酸了一些倒是能够踏实一些过活了,至少这次叛乱没有把他牵扯上。

王、史两家还算躲了过去,甄家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身为勇王的母家,谋逆之事自然有他们的影子。甄家全家被抄,为官的那几个男丁都没躲过头上这一刀,家眷女子皆被充入教坊,年幼的男孩也没躲过充边之罪。这等下场可把荣国府给吓坏了,要知道他们府上的大姑娘贾元春可是廉王府的女官啊,廉王遭了难,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贾元春把整个贾家给拖下水啊!他们可没敢搀和进谋逆的事情,不过是敷衍过几句而已,不会被抄家吧?!

平时没什么人来理睬贾母史氏,到得此时两房倒是都扑过来问她该怎么办了。贾母也失了方寸,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说了一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只这一句就将王夫人吓得坐到了地上,贾政却长舒了一口气,就连贾赦这一贯不喜二房的都皱了皱眉,真的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元春再不好也是贾家的骨肉啊!

☆、第四十二章 使银子断送自家女闹分家贾府又生波

弃车保帅?放弃谁?又是怎么个弃法?

这贾元春乃是廉王府的女官,也可以说是廉王司徒易的通房丫头。这通房丫头说法可就多了,按理说既可以把她算作家眷,也可以把她算成家奴,怎么说怎么有理。若是找找关系托托人情也就把她算成是廉王的家眷了,那贾元春就可以按照圣旨被发配到甘肃边疆去,虽然这辈子也算是完全毁了,可至少能够保住她的性命。所有家里有女官的人家都是这么做的,结果贾家却显得独树一帜了……

“什么?把那贾氏算成家奴?”江源听到这事忍不住皱了皱眉,若不是对他说此事的是妻子月华他恐怕一个字都不能信,就算是心里信了嘴上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荣国府四处求人,就是为了把贾元春算作廉王府的家奴发配到矿上去?”若说是将贾元春算作家眷留一条活路也就罢了,算成家奴发配去矿上?!荣国府的人是疯了还是傻了?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司徒月华叹了口气,说道:“起初我也道我是听错了呢,可再一细打听,这荣国府就是在如此做的。说起来也太心寒了些,当初为了谋求自家的富贵将好端端的女孩子送进宫里去做伺候人的女官,后来又要做主给人送去做通房丫头,现如今一害怕更是绝情到将人抛去矿上做苦力填性命,这是生怕那贾元春活下来拖累了他们啊。”

想了想自己父亲的遭遇,江源冷哼了一声,当初荣国府甚至贾氏一族是怎么对待他的祖母许氏的?又是怎么对待他的父母的?哈,若不是江源不是普通孩子而是个穿越者,那么艰险困苦都能活得下来,贾敀、江氏和许氏可就断了香火了。

“那贾家一向藏污纳垢,什么龌龊肮脏的事情没做过?这等昧良心的事他们做得多了,多这一件也不算多。那周家、吴家不也送了姑娘在廉王府吗?如今这两家四处托人只希望能将自家的姑娘算作家眷给送到甘肃去,银钱也不知花了多少,半个家都搭进去了,可你再看看这贾家,呵,也是使钱,不过是花钱要弄死自家的姑娘罢了。你且看吧,他们定是往那矿上也使钱来着,应该早就安排好了,贾元春到了矿上过不了多久就得‘暴毙’,就怕这她活的时间太长了牵累了他们整个府里。”

月华对贾家本就有怨恨,如今更是厌恶非常,“因为勇王叛乱的缘故,开国的功勋大半受了牵连,若要沾边就算怕是处置得太多了,所以哥哥才说要稳一稳,免得朝野之上混乱起来,因此上一些罪轻的勋贵也就高抬手轻落下了。父皇的意思还是坚持要留下勋贵绝不许动,哥哥也没有法子,不然我倒要看看这贾家能撑到几时!”

“没事的,大皇子在的时候就去了贾政的官职把他撵回家里了,皇上倒是看在贾代善当年救驾和他们贾府是少数几个没搀和进逼宫的勋贵份上又让他官复原职了。哼,这也好,不做不错,做多了错的也就多了,我还想着他躲在家里不容易抓到辫子呢,这一官复原职反倒好对付了。”

“这贾家的两个国公府中最大的实权官就是这贾政,对付起来还不是举手之劳,就算再等一等又如何呢?这仇啊,不能着急,得缓缓的报,报复得太快反而没有意思了。他们让我父子痛苦了这许多年,若是一朝就报复完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也要让他们尝尝颠沛流离的苦难才行!”江源第一次在妻子面前吐露了心中的恨意,他握了握妻子的小手,“咱们只管好好过自己日子就好了,那小小的贾家值得什么?”

现在老皇帝还活得好好的,司徒晟只是太子罢了,到底没有登基为帝,就算有心要做有的事情到底还是会有掣肘的,他自然要替他这个大舅哥好好考虑考虑。司徒晟本是想在这个时候将四大家族一网打尽的,还是江源劝住了他。如今老皇帝摆明了不想动金陵四大家族,朝臣们也多数愿意听从老皇帝的命令,强行违逆今上的旨意或许会动摇他刚刚获得的太子地位,甚至会留下不孝的罪名。

而且金陵四大家族虽然与勇王、廉王来往过,也和甄家交往密切,可到底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与谋逆的事情有关。相反,一切证据都表明这几家在入冬以后就一直安分守己,老实呆在家里,连大门都没出,若是只为了莫须有的牵连将他们收拾掉了,难免落人口实,千秋青史上也会不好看的。就算不为了身后之名,这等“莫须有”的事还是少做为好,到底是个污点。那霍光身为权臣废立过皇帝,名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可汉朝成也霍光,败也霍光,自此不知多少权臣行那废立之事,才弄出朝野大乱,君无权柄的乱象。司徒晟绝对不能做这样一个“榜样”,所以四大家族的事缓一缓也好。

王子腾的新差事就是江源的手笔,史家的史鼎已经被丢到广西了,薛家家主已死又被官府拿着他与甄家的书信大大讹了一笔,十年内怕都成不了气候,贾家虽然看似咸鱼翻身,如今也只得老实缩着。

江源眯起眼睛,至于林海,甄家摔得这么重,再也翻不了身,司徒晟手上攥满了他和甄家往来的书信,这林海若不想背上抄家灭族的罪名就得老实听话,到时候再看看司徒晟要不要给他个好死吧。

因为四皇子的过早下台,所以世家的势力并没有受到毁灭性的冲击,这也让这些世家依旧保有强大的力量。世家这种传承多年的势力虽然会一蹶不振,可却很难彻底消除,就像上一世的世家王家,哪怕在唐朝受到相当严峻的打击,在宋代不一样出了个能够动摇朝政的王安石吗?

既然世家还存在,那么就需要有抵挡它的势力。这种损耗品果然还是选择勋贵最合适,四王八公之所以被老皇帝留下来的意义就是阻拦世家,若是连这一条都做不到,留他们又有何用?待到寒门弟子成长起来,这些勋贵也就可以下台一鞠躬了,也不知到时候这群人还能活下来几个。

他不着急……

贾元春的问题归属于户部和刑部,户部负责户籍的问题,刑部负责定罪发配事宜,理论上讲要将贾元春发配去挖矿,那就需要先协调户部更改她的户籍,将她的户籍改成奴籍才行。贾元春是女官,虽然在宫里面王府里面也可以算作奴才来用,可是事实上她拥有的不是奴籍而是宫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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