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很嚣张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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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敏轻抚小腹笑说:“是呢,也是感激祖宗保佑,我再没想到有这样的福分。大夫和稳婆都说是双生子。”脸上竟是蜜色。她这胎虽然怀得意外辛苦些,心中却觉甜得很。

  又说一会子话,封氏起身告辞,留了好些东西说是给研墨添妆。研墨家里没人作主,贾敏少不得替她收了,研墨羞得红了脸,更增娇艳。谢过封氏之后,封氏起身去叫英莲,不想英莲、黛玉两个姐儿顽得好得很,两只小手拉着舍不得分开。

  黛玉此是已经一岁出头,会说话了,张着小嘴说:“姐姐,再来。”吐字清晰得很。又劝了一会儿两个小的,封氏再次起身辞行,甄士隐也已从邬家过来,一家人得了林如海的书信自去苏州书院谋个先生当。

  贾敏已经年满三十,怀的又是双生子,阖家上下都小心得很。郑婆子早早给乔婆子写了信,乔婆子也在林家住下了。

  双生子极易早产,谁知贾敏这胎竟是又足了月。挺那大肚子不容易得很,最近这一个多月,贾敏都难以睡好的。

  说来巧的很,临盆这日竟是端午节,林如海又是休沐。这次亦是林如海、林硕、林砎三个由高到矮在主厅里头排着队转圈,只林如海怀里又多抱了个黛玉,而林硕和林砎两个搓着手,就如当初的林如海一般。

  这已经是第四胎了,虽然贾敏肚子极大,但是一个胎儿却不大,所以倒不如生砎哥儿时辛苦。发作一个时辰左右生下一个,须臾又生一个,竟是齐整整两个哥儿。

  忙有婆子出来向林如海道喜,黛玉听说有了两个弟弟,在林如海怀里拍着小手,硕哥儿、砎哥儿也高兴得手舞足蹈。

  待贾敏产下胞衣,收拾妥当之后,请了林如海父子进来,见贾敏床边拍着齐整整两个襁褓,一家人好生喜乐。

  却说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当年绛珠草生长之地开出好多奇花异卉,绵延暂放出去,成了一片花海。放春山遣香洞多花神,最是知道哪里新开了各色花朵。一传十十传百,众花神聚集在三生石畔围观,见那花朵艳丽,香气馥郁,或雍容,或幽远,或明艳,或清芬,竟有些连花神们都没见过的美丽花朵。

  众人一边啧啧称奇,又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只见一牡丹仙子走来,见了这样奇景,笑道:“我原以为咱们放春山、遣香洞便是囊尽了天上地下的奇花异卉,不成想和这里比起来,咱们那里竟隐隐不如了。”

  桃花仙子和柳叶仙子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警幻摇摇的走来,她心中一阵绞痛,故意踏在一朵没见过的异常大的红艳花朵之上,用力碾碎。谁知那花儿陷入泥中,瞬间又生根发芽开出十朵来。这片花海竟是毁不去的。

  桃花仙子回头看见警幻:“笑道,警幻姐姐来了。”

  其他花神有的怕警幻得很,忙住了嘴,三三两两的散了。桃花和柳叶亦是也告辞了。只留警幻一人面对着美轮美奂的花海,找不出言语形容。

  警幻捂住胸口,强忍着没让一口鲜血喷出,却费了她好大灵力。原来她施咒做那添绛无子丸,因为民间以讹传讹,人人都说天降五子丸。万物灵长的悠悠之口最是众口铄金,天降五子竟形成一股极强的念力。

  只绛珠之母生了四子一女,照说这股念力伤不着自己,自己怎么会有受了反噬的症状。

  警幻掐了个指诀算去,原来绛珠降生时,用的是大红襁褓,一应用度教养,皆和男儿一般无异,其中黛玉一个兄长生于团圆直接,两个兄弟生于端午节,皆是人间人气最旺的节气之一,所以竟是五子之说达成的念力冲了上来。若非黛玉终究是女儿身,自己断不能用法力将这口鲜血压回去,更是要元气大伤的。

  绛珠草若是被接引使者接引,便是真正的放春山、遣香洞之主,如今被自己使计骗下凡去,谁知灵河岸边百花峥嵘竟是强过放春山去,难道自己无论如何费尽心思,该是绛珠的还是她的,自己无论如何不及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额,依旧没时间回留言,留言会看的,大概周末一起回,谢谢大家支持。

  嗯,邬二奶奶=研墨,研墨姑娘对不住啦,我依然觉得邬二奶奶不好听。

  可惜啊,警幻这口血还没吐出来,不过她好不了了,欠了妹妹的给我还回来。

  

  第42章 12.15|

  

  警幻见众仙子散去,在灵河岸边走了一朝,心中越发烦闷。她刚刚离开,刚才脚踏之处便开出一朵菱花来,艳黄娇美,清香淡淡。

  却说双生子洗三之后,林如海和贾敏商议,择定了名字。四爷取名林砆,原是像玉的石头之意。前世黛玉和礞哥儿便有缘分,却姐弟缘到底薄了几分,贾敏见四爷就像前世的模样,便择了这个字,像玉的石头,自然和玉儿缘分是最厚的。但是却弃了前世所用的礞字,盖因前世礞哥儿突然早夭,贾敏觉得此字不吉。

  五爷取名林碀,碀字字义是玉石声。四爷像玉石,五爷是玉石声,自是希望他们一对双生子相亲相爱,更加亲厚些。林家五个子女,和别家排行不同,因为夫妻两个立志男女一般教养对待,所以儿女并没有分开排行。林硕是大爷,林砎称为二爷,黛玉被称为三姐儿,林砆和林碀分别是四爷、五爷。

  洗三、满月如何热闹不必记述,却说贾敏的信到了京中,贾母乐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得一双嫡子,一个嫡女,多少人都说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不成想自己女儿竟是四子一女的造化。只看了林家孩子的排行,贾母微微皱眉,好好的大姐儿叫做三姐儿,三爷、四爷又凭白往后将了一个排行,林家读书人家怎么这样古怪起来?

  贾母爱热闹,逢了喜事自是大张旗鼓的打点礼物,恨不能传得人尽皆知,贾府的下人又没几个嘴里有把门的,这事倒是没多时果然满京城的被人知道了。别的倒还罢了,不知道哪个好事的想起当年天降五子的旧闻来,如今林如海的权势,四子一女的福分,可不应了两位神仙大有造化之言?

  这话传到贾母耳朵里,贾母方叹道:真真是探花郎的才学,比别人先窥得天机,黛玉排行第三,可不就是天降五子了?竟是自己见识不足了。

  从此之后,多少人在贾母面前更加奉承了。再过两年,林家大爷就要说亲,据说林家大爷不但命格好,名声好,就连模样,据说都不下水溶。家中有适龄姑娘的,少不得不显山露水的在贾母面前奉承,若是贾母到时候说合两句,真真是一门好亲。

  展眼便是年底,眼见就到了林砎生日,恰好扬州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珠,两日后林砎生日的正日子恰逢林如海休沐。他见外头洋洋洒洒的雪花,瘦西湖上又没有结冰,若是这样的日子游湖,最是不会碰见别家的,天高地阔,琼装素裹,只自己一家人一条画舫,只怕别有一番景致。

  盖因扬州富庶,瘦西湖旁盐商林立,当真到了开春,满湖里总要遇到别家的几条画舫。看见林家游湖,又要前来叨扰,好生扫兴。不若冬日游湖,倒别致得很,说着兴起,林如海笑说要打理了画舫过两日到瘦西湖给林砎庆生。

  贾敏听了,笑说:“这可不是疯了,大冷天的,砆哥儿和碀哥儿才半岁出头,这样的冷时令里头,冻着了算谁的?”

  林如海笑说:“既如此,我带着砎哥儿去就是,因每每进京述职,我倒少配砎哥儿过两个生辰,如今权当补上了。”林砎听了何等高兴,硕哥儿和黛玉又不依了,也要跟去。

  只砎哥儿和贾敏最是亲厚,想到独留母亲在家,又为难得很。略思忖一下,叫来管事吩咐道:“这就去将画舫收拾了,明日就带着上好的银霜炭上船四角生了炭火盆子,寻个靠窗的位置摆上矮塌,把今年新得的银狐皮子铺上,带两条鹅绒被子给太太,太太在船舱不出来也能瞧着湖里的风景。靠枕要用太太平日管用的缂丝织锦的。

  四爷和五爷的大毛襁褓先用汤婆子捂热了,出发那日轿子抬到内院门口,太太和四爷五爷坐轿子出去,下了轿子就上画舫,中间耽搁不得。轿子上亦铺上暖和的软毯,轿子上不好用炭火盆子,手炉备好了。等顽够了,先打发小厮回家报信,亦是如此安排暖和了再来接太太。太太到家,屋里的炭火盆子要先生好,太太进屋屋子里头必须是热的。”

  洋洋洒洒一大篇安排下来,管事婆子笑道:“我的二爷,亏得你年纪轻轻想得那样周全,你若再交代多些,只怕我这榆木脑袋却记不全了。”逗得贾敏都笑了。

  林如海听了,亦觉得是个好主意,只笑道:“堂堂一个哥儿,到哪里学得这些婆婆妈妈来?”

  谁知林砎小脸一扬道:“父亲只知整日上班,却不知母亲每日打点父亲衣食起居辛苦,大哥哥每日上学,出门回来,哪一样不是母亲操心,妹妹还小,弟弟更小。我若不学着些,谁来关心母亲的衣食起居?这些东西,母亲原是这样每日替父亲,哥哥,弟弟,妹妹和我备着的,我不过依样画葫芦,哪里需要怎么学?”

  林如海听了一愣,他自是知道贾敏好,但是不听儿子这样说,竟因习惯了贾敏的好,而渐渐忘了她究竟有多好。感激的看了贾敏一眼,若不是当着孩子面,只怕就要揽入怀中。

  忙伸手抱起林砎来,感叹道:“原是父亲疏忽了,以后砎哥儿多替父亲照顾你母亲些,父亲以后也学着些可好?”林砎满意的点了点头。

  贾敏听了这话,心中感动得很。林如海守着她一人过日子,从没想过二色,她已经无比满足,不想今日竟有这样夫疼子孝的日子。其时世人苛待女子,女子为家操持被视作理所当然,她为家人操持,亦从不觉得疲累,从不为了回报,但当真丈夫体恤,儿子体贴时,她亦是觉得心中说不出的幸福。

  一家人定了行程,自有由婆子管事去安排,一家人难得同行出游,皆是准备了自己爱穿的衣裳,爱吃的点心,高兴得很。

  到了林砎生日的正日子,一家人早起,梳洗完毕,各吃了些自己喜爱的吃食,便出了门。贾敏只跨出内院就上了轿子,果然轿子上铺了汤婆子捂热的软毯,暖和得很。半点寒气没受,就到了瘦西湖边。下了轿子就进了生好炭火盆子的船舱,亦是不受罪。

  贾敏到窗边铺着银狐皮的矮塌上坐了,垫了两个缂丝织锦的靠枕,盖了鹅绒锦被,抬眼望去,透过琉璃窗户看着外面雪花飞扬,落在碧绿的湖面上融化于水中。落了树叶的垂杨柳上几处积雪,湖中几点残荷,果然别有一番趣味。难得的是,整个瘦西湖上,只湖边停泊盐商家的画舫,湖中空旷得很,只自己一家游湖,再没更好的。

  林如海和硕哥儿、砎哥儿说要到甲板上看景致去,比船舱里头更好些呢。黛玉喜得伸着小手也要出去,林如海见了,取了小氅给她穿好,大红猩猩毡的帽子戴上,帽檐一圈白兔毛,更显得她眉清目秀,粉妆玉琢。林如海抱了黛玉到甲板上,黛玉转着一双眼睛东瞧瞧,西看看,可爱得很。

  黛玉皮肤娇嫩,怕被雪风吹伤了,只略站一会子,林如海依旧将他抱入船舱交给贾敏。自己亦在舱中坐了下来,弹琴给贾敏母子听。

  林如海的琴技是一绝,琴声铮铮,悠扬深远,与天地相容,天籁之音不过如此。

  林如海只弹得几声,便远远传来琴声相和,曲子和林如海林如海所弹的曲子如同一套一般。林如海听了,益发用心弹奏起来。

  一远一近,犹如一问一答。虽不曾谋面,却如莫逆之交。贾敏虽然以前也时常听林如海弹琴,但自忖林如海琴技天下一绝,再找不到第二个。如今来了一位琴技相仿之人,唱和之间,别有韵味,贾敏都听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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