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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迎春_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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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闻言讶异,方才迎春那般说,不过是绕着弯子提醒凤姐罢了,没想到真的是凤姐从别处听来的,蹙眉道:“凤姐姐在哪里听见呢?”

  凤姐道:“正是说话人的身份叫人信服呢,不然我也不会相信了。正是年前,我去北王府给老王妃送琥珀酒,出来的时候老王妃让她娘家侄儿媳妇送我出来,她这般说起来了,她若是只是老王妃的侄儿媳妇,我还不信她,错不过她是徐王妃的妹妹,皇后的堂妹,我这才过了心,这些日子,我一直记挂着,因怕露了口风老祖宗担心,我连你二哥哥也没说过。”

  迎春咬咬唇,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哪儿哪儿都有徐家人。

  无知又下作的东西,这是要挑唆自己跟元春内讧么?

  迎春眼神凛一凛,道:“凤姐姐回去后把那话告诉老祖宗,让老祖宗设法子透露给老王妃,就说这话咱们担不起,诚惶诚恐!求老王妃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帮帮忙,给徐王妃姐妹们解释解释,皇帝实在忙于朝政,并非偏宠偏爱,而是无暇到后宫逗留。”

  凤姐愕然:“这话,这个,好么?老王妃会不会不高兴?”

  迎春冷笑:“老王妃应该感谢咱们才是,若不是咱们府里跟北王府往来密切,北静郡王又是皇上的左臂右膀,十分看重,我必定把这话递到太后跟前去,那时候,徐家丫头就不是抄写女戒,而是脑袋不保的大事情了。”

  凤姐吓一跳,拉住迎春劝道:“这个,还是不要告诉太后娘娘了,北静郡王对跟咱们府里实在不错。”

  迎春额首:“正是知道北静郡王的好处,才给徐家女留给体面,但是,咱们姐妹也不是随便给人茶后饭余磨牙的,她当着凤姐姐的面这般嚼舌,必定有恃无恐。咱们就该给她响亮一个耳光甩回去,叫她后面的人知道知道,徐家只手遮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翌日,正月十六。

  孙绍祖带领贰仟兵士,押送第一批粮草启程了。

  这日傍晚,锦鲤便收到消息,北静郡王妃被老王妃禁足了,而徐王妃的庶妹,或者说,表妯娌,则被老王妃命人拿了竹板子张嘴二十,打完了便派人将侄儿两夫妻送回陪都的老宅去了。

  

  第115章

  

  回头却说乾元帝,第一批粮草发出去之后,并不上下暂时换过一口气来。随后投入到第二波粮草调集之中。

  乾元帝却没有得到喘息之机,就是正月十八这日清晨,乾元帝受到了北静郡王传回密函,密告圣上两件事情。

  第一,是给圣上报喜,平安州战乱已经平定,余下便是如何休养生息的事情。

  第二,忠顺王这次假借安抚灾民之机,招募民夫千余人,并对其招手民夫日夜操练。

  北静郡王大胆猜测,忠顺王这是打着招募民夫的幌子豢养私兵,动机不纯,或有不轨之心,因此问计皇上,要不要强行解散这些私兵。

  乾元帝预览密函,第一个反应便是大怒,私自募兵,什么或有不轨之心,这是明目张胆,图谋不轨。

  随后,乾元帝冷笑三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朕成全你!

  乾元帝一挥而就,写下密函: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随后,乾元帝秘密召回驻扎在西山的锐健营的一般兵力回房京都,然后,派遣了御前侍卫副统领为九门提督,并下密函给彭凯,京都内外驻防部队不得随意调动,一旦有军队意图进京,当即以谋反拿下,若有军官不服谕令硬闯九门者,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尊贵,一律先斩后奏!

  正月十八,宁寿宫。

  却说皇后被圈禁,每日有顾太医守着她,不许她死,也不许她好,每日睡在床上吃喝拉撒。乾元帝还会每日把朝廷邸报给坤宁宫一份,让顾太医读给皇后听。皇后绝望之下,正月初十开始绝食,希望乾元帝在自己死后放过自己娘家。

  顾太医吓破胆,皇后生死牵连着顾太医一家人性命,采取强制灌食,结果皇后咬破嘴唇也不肯吞咽一口米汤。顾太医吓得半死,也不敢去乾清宫求助皇上,只得跑去跪了承乾宫。

  元春出身坤宁宫,就是将来做了皇后,脑袋上也打着坤宁宫的烙印,她很想皇后马上就死,表面上却做出悲痛的模样,声音沉痛的将皇后求死之心告诉了乾元帝。

  结果,乾元帝没有丝毫同情,发誓厌恶的紧,狠戾的言道:“去告诉她,朕没叫她死,她就的给朕受着,她若胆敢自戕,朕即刻便以犯罪,诛灭她九族!”

  皇后而今已经老实了,每日大口大口吞咽饭食,只求不要株连自己娘家。

  随后,元春装作无意,跟乾元帝提出:“正旦日,臣妾前往坤宁宫探视皇后,皇后娘娘曾经跟臣妾提过一件事情,想让杨瑾瑜附宫,杨采女自己也乐意,臣妾当时碍于太后娘娘没敢答应,初八那日,臣妾跟太后娘娘提了一句,太后娘娘却说,这事儿是后宫的事情,有臣妾做主,臣妾这些日子一直犹豫着,不想昨日杨采女竟然托人跟延禧宫求情,说是乐意附宫坤宁宫,承担照顾皇后的责任。”

  如今元春全面掌控了后宫,迎春正在宁寿宫陪着太后娘娘吃点心品茶闲磕牙,忽听北静王太妃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娘娘闻言,面色蓦地一变:“只有老太妃一个人?”

  徐王妃被拒绝探亲后,曾经试图收买坤宁宫侍卫,这事儿被冯紫英拦住了,太后娘娘闻讯,看在北静王面上没有派人申饬,只是把出面太监投进了慎刑司以示警惕。

  北静王太妃虽然一贯识大体顾大局,曾经帮助过当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希望她这份清醒能够保持下去,太后娘娘也不吝惜做个慈善的婶娘,否则,却别怪帝王之家无私情。

  太后娘娘命人将吃残了坚果收拾干净,又替迎春扫扫嘴角,这才正坐,淡笑一声:“快快请进来!”

  一时,北静王太妃进来,先给太后娘娘行礼请安,再给迎春请安,迎春离座还礼,双方落座。

  北王妃落座之后,关切问道:“上元节那日侄儿媳妇瞧着太后娘娘面露倦色,不知道这几日可好些了?”

  然后细无巨细问一遍,先问了太后娘娘这几日睡得可好,用饭可香。眸中关切不似伪装,整个就是孝顺的侄儿媳妇。

  太后娘娘跟北王妃有患难之情,听得十分顺耳,笑着言道:“昨晚有些偏头疼,亏得德妃替我推拿一番,今日清爽多了。”

  北王妃心中对迎春怀着一份感激,虽然是徐家女不懂事儿,却是自己儿媳跟侄儿媳妇,迎春没有直接向太后娘娘告状,也没有私下嫉恨使坏,把主动权利交给自己手里,虽然是里子里有些内伤,面子却是保住了。

  北王妃逮住机会,忙着表白自己态度,狠狠把迎春夸赞一通:“德妃娘娘真是孝顺,侄儿媳妇可要恭喜太后娘娘了,得了个贤德的媳妇儿。”

  迎春闻言忙着起身:“王妃过誉,臣妾做什么都是该当,媳妇二字,臣妾愧不敢当!”

  太后娘娘含笑挥手:“迎丫头坐下,与你不相干,甭理她,她老背晦了!”

  北王妃一瞧太后并未生气,可见是十分宠爱这个德妃娘娘了,心里顿时有了底了,笑吟吟起身,拉着太后娘娘胳膊,故座委屈嗔怪道:“什么老背晦哟,婶娘这话侄儿媳妇可不认,古话不是说了,皇帝有八十一御妻,皇帝御妻岂非是太后娘娘儿媳妇呢,侄儿媳妇那里错了呢!”

  太后娘娘对北王妃与其他宗亲情分不同,也笑了:“瞧你,几十岁了,儿媳妇也有了,到要跟我撒娇,叫人家见了,还不笑话你。”

  北王妃笑道:“八十岁的孙子,十八岁的公公,辈分撑着呢,侄儿媳妇莫说不老迈,就是老迈了,也是婶娘的小辈儿,见了您的面儿,照样有资格撒娇要糖吃。”

  太后娘娘撑不住就笑了。

  迎春也笑了,她自问还不敢太后娘娘这般皮实,这个北王妃,实在不简单,也很可爱。她这般老不知羞的一番作为,看似不经意,实则却在告诉自己,她跟太后娘娘的关系匪浅,她对太后娘娘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觑。

  却不知道,迎春之所以采取迂回策略,除了北王妃跟荣府老关系,也是知道她跟太后娘娘关系,北静郡王得宠与皇上所致。自己眼下卖给面子与北王府,聪明人自然会领情。他日北王府纵然不替自己说好话,不说坏话也就是了。

  反之,她若是不领情,要跟自己做对头,这件事情也是试金石,北王府若是一味护犊子,那今后自己自有另外法子应对。

  如今看来,北王妃没有跟荣府撕破脸的意思,这倒是省了许多麻烦。否则,北王府婆媳一心给与荣府为敌,给自己姐妹们找麻烦,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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