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圣父”贾赦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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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贾琏喃喃了几句,咬咬牙:“你好歹也讲讲理,当年的状况,要是我不跟着二叔,就你在荣国府里的样子,我怎么能过上好日子,你不管我这个儿子,我还不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

  贾赦点点头,表示明白:“所以我让你当二弟的嫡子了啊,还把爵位给了二弟,让你继承爵位不止名正言顺还心安理得,而且你娘的嫁妆银子我也给你争取回来了啊,我做得也算是不错了吧。”

  贾琏一时哑言,对于自己的父亲在被老祖宗和二叔逼得没办法的情况下,还把自己安排的好好的这一点,贾琏的心里是感激贾赦的:“现在荣国府完了,二房一大家子都落在我的身上,可我的银子也不是花不完的,我为什么要白白负担这些。”我才是大房名正言顺的嫡子啊,为什么我的亲身父亲是从一品大官,自己却要窝在城郊的宅子里,每天花着自己母亲给自己留下的银子,不知道自己未来还能有什么用,特别是看到贾兰读书努力又有天分,未来也会是一片大好的时候,贾琏的心里就更不平衡了,刚刚的那丝感动也被这股不甘给压了下去。

  “我们两父子,没父子缘,”贾赦看贾琏这样子,笑道:“一直都是父不父子不子,过去是你不认我,现在是我不认你,”他停下话头,眼神打量了一下一直默默跟在贾琏身后,低着头的贾兰,笑道:“你要想想自己未来的路,不要觉得谁有权利,就跟在谁的身后,一味做墙头草,对你没好处。”

  贾琏的心里不甘又扩大了几分:“我可是你亲儿子。”

  “现在不是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

  贾赦又看了看前身这个便宜儿子:“我不是给过你一本大庆律法的吗?你有好好读读吗?我现在可不叫做见死不救,这老太太我也帮你给接过来 ,省的到时候又用孝压制你什么,我就被那老太太用孝字压了半辈子,现在才翻过身了,你还想要什么,钱,我不会给,权,我也不会给,这父亲、老婆、出路,都是你当初自己选的,就不要再来我这里说什么后悔、忏悔,”说完,贾赦的目光冷了几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是对付不了我的。”

  这话说得又狠又毒,照做常人早就骂上去了,但是在经历了抄家的大难以后,贾琏终究是成熟了不少,他心再有不甘,现在也把这股不甘压在了心里,眼睁睁地看着贾赦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贾琏死死地握着拳头,直到那马车消失不见了,这才转头对身边的贾兰说道:“走,回去了。”

  贾兰点点头,倒是没有做声。

  贾琏看到贾兰的这个表现,脚步停住了,冷笑一声:“你不用在心里怎么骂我,你现在的处境和我当年也差不多,所以你的想法我全知道,不过你比我好运,我不会像贾王氏一样把你给养废了,你现在应该感谢我的仁慈了。”

  贾兰这才抬起头,即使小脸上满是不平,还是压着声音道:“多谢哥哥。”

第六十五章

  废太子病了, 病的非常严重而且非常奇怪, 整个人会无端晕倒, 还会浑身疼, 有时候疼的厉害了,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浑身是汗。

  废太子本来就是被囚禁了,这些日子以来老实了不少, 不少朝中之人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曾经的储君, 也许是刻意地去忘记, 但是, 当废太子得了这种怪病, 宣太医却怎么也看不好的时候,这个消息还是顷刻就传遍了整个朝堂。

  就算这给废太子看病的太医只是太医院里新来的小太医, 只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新太医, 可是这病迟迟治不好,还是让皇帝司徒熙发了好大一顿火。

  “废物,都是废物, 连个小病都看不好,朕要你们何用。”在早朝上, 司徒熙直接就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那些朝臣就大骂了起来。

  司徒禛听了早朝的事情很是奇怪, 特意请了贾赦过府, 把这事给贾赦说了一遍。

  因为之前户部的时候, 司徒熙怎么都要做些样子, 所以即使贾赦这个从一品大员没有被罢免,也没有让贾赦去上朝,不过对贾赦来说,现在去上朝,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贾赦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表情有些严肃:“王爷,看来废太子还没有完全下去啊。”

  “如何说?”司徒禛倒是不懂了:“已经被废,那就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可能了,二哥算是废了才是。”

  贾赦摇摇头:“皇上能发这么大的脾气,显然又想起以前和废太子的父子情深了,想来是这段日子里,几个皇子殿下之间的斗争让皇上觉得心累,又想要父子之情了,而在几个皇子中间,皇上可能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父子之情,都给了废太子了吧。”

  司徒禛也是感叹:“是啊,也许在我这父皇的心里,也就只有二哥才是他的儿子了。”

  “既然如此,王爷现在的韬光养晦才更是正确,进可攻退可守。”

  “你是说,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

  贾赦点点头。

  司徒禛低头想了一下,也觉得这局势可能会变,也就同意了贾赦的看法。

  “不过有一点,臣很在意,”贾赦皱着眉头提出来,看向司徒禛:“按照废太子的性格,这种示弱的方法绝对不可能是他想得出来了,王爷可能要留意一下废太子现在身边的人了。”

  司徒禛点点头:“好,我会让手下的人去注意的。”

  废太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直接把这个过去盛气凌人的前太子殿下给弄得卧病在床,整个人都有些精神崩溃、疯疯癫癫了。

  可是太医院的人却没有丝毫办法,到了最后,皇上直接就让院判去给废太子诊治,也只留下一句:“臣惶恐。”

  这人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查不出什么病呢。

  一时间,最近心累不已的皇帝似乎是找到了久违的父爱,偷偷跑去废太子的府上,看了废太子一眼。

  也就一眼,一眼,就让这个帝王的心里一颤,这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儿子啊,如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精神萎靡到就像是个疯子一样,他的儿子啊,他真正当成儿子手把手拉扯大的儿子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司徒熙的心里疼痛不已,即使只是站在窗外没有进去,这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皇上,”戴荃看到皇帝这个样子,担心的上前劝道:“有太医院的大人们在这里,前太子殿下是不会有事的。”

  “他们要是有用,礽儿也不会受这些罪了,”司徒熙叹了口气:“难道朕的命里就注定不能有个儿子吗?不想着朕下面的龙椅,只是把朕从心底里当个父亲的儿子,也没有吗?”

  戴荃闭着嘴没说话,但是担忧的目光让皇帝明白这个陪了自己一辈子的贴身太监,也是担心自己的。

  这个时候,一阵敲响木鱼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过来,那声音沉稳而有力,让人听了就忍不住的平静下来。

  然后,司徒熙发现,本来还在屋里闹腾不止的司徒礽,在听了这木鱼的声音以后,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现在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司徒熙送了口气,就看到拐角出现两个身影,前面一个和尚,一身干净的和尚袍,头上戴了个和尚帽,手里拿着一个木鱼,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就是这木鱼声,让礽儿平静了下来。

  那和尚的身后跟着一个道士,道士袍穿在身上,脸上的表情倒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

  司徒熙疑惑地侧头,这府里的大总管立马上前汇报:“这是昨日下人们找来的高人,本来说是想要给主子做个法的,哪知这两人来了,看了主子的状况,却说,却说……”那大总管仿佛忌惮着什么,一时说不出口了。

  司徒熙眼睛一厉:“说什么?”

  声音中的威严之感让那大总管险些就栽倒在地上。

  那和尚此时倒是开了口:“是因为厌胜之术。”

  “什么?”司徒熙震惊之余,心里的怒火也燃烧了起来,这厌胜之术自古就是皇家大忌,现在有人竟然用这种东西对付礽儿,那以后就一定会有人用这个来对付朕,一下子,所以一个帝王灵魂里的戒心和冷酷立马就体现了出来:“戴荃,派人去查。”

  那和尚看了皇帝的样子,心里一阵,压住身体里感觉又开始慢慢流逝的法力,侧头看了看身边的道士:“贫僧不过只是初窥佛家门槛,而身边这位道长被贫僧要道行高深些,皇上有什么不懂的,还是问道长吧。”

  皇帝现在看着两位的脸色绝对说不上好,身上的帝王之气也在扩散,渺渺真人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动作和神态却没有丝毫变化:“见过皇上,贫道渺渺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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