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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有前例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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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骄子,少年意气,骄傲些才正常,等跌了跟头就知道进退了。大人什么都不用做,他若做成了,大人才是地方官,襄助有功,他若弄砸了,大人不过被已权压人,亦没有大过。”

  “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万一死在这儿了,史侯爷岂能干休,他在圣人面前亦说得上话,不消圣人,侯爷一个手指头就能捻死我。”刘安还是不放心,心爱的儿子死了,史侯爷难保不迁怒。

  “大人,您先给巡抚大人报信,广元政事,请教巡抚大人总是没错的。待剑州都指挥佥事到了,您就请他主事,只说品级所限,不敢越矩。还有,您还得派人去吉净家里,让吉净劝阻他,不可冒险。”

  “吉净那个猪脑子,定然劝不住!”

  “大人,吉净劝不劝得住和您有什么干系,您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您苦口婆心,可那位史大人一意孤行,就是万一有个闪失,史侯爷问起来的时候,也是吉净撺掇的,抛出吉净,刚好让史侯爷消气。”

  “是极,是极,哎,卫先生,你说我要不要装病,彻底躲开他们。”刘安还是有些不放心。

  “东家,此时疫病丛生,怎能装病,他们要是一狠心说您就是疫病来威胁您怎么办,就是他们想不到,县丞想不到吗,主簿想不到吗,东家,您才是我等依附的乔木,不可涉险啊!”卫先生简直给刘安的奇思妙想跪了,忙劝阻他这个不靠谱的主意,哼,到底是贱民出生,做了这么些年官,还是半懂不懂的,“好,我听先生的,我这就去给巡抚大人写信。一大清早,劳烦先生了,先生先回去休息吧,午膳我请先生喝雪梨酒,还是广元的雪梨最好,酿的就最是清冽,先生定要不醉不归。”刘安大人解决了心中难题,一扫颓然,招呼幕僚喝酒。

  “卫某先谢过东翁了。”

  卫先生飘然而去,刘安大人往书房奋笔直书,史仲竹则回吉净家里,做进疫区准备。

  

  第24章 结交新朋友

  

  京城,皇宫,养心殿。

  圣人端起龙案上的浓茶饮了一口,批了一大早上的折子,脑袋都晕了,圣人转头看殿内的牡丹,舒缓神经。问高公公,“高伟,史家小子可有信到?”

  “圣人料事如神,史都尉今早便有信到了。”

  “呈上来吧。”

  “圣人,这次的信,老奴可不敢呈上。”

  “怎么,定是那小子又玩什么花样了。”圣人也来了兴趣,忙了一大早上,休息休息也好。

  “圣人,史都尉已至蜀中保宁府广元县,广元县发生疫病,史都尉虽没有靠近疫区,可圣人万金之躯,不能轻忽。史都尉在给圣人的信上裹了层信封,叮嘱老奴定不能让圣人手触此信。”

  “什么!疫病?可严重,四川总督可有奏折,这么大的事保宁巡抚也该上报才是。”圣人一听疫病便急了,史仲竹的书信都不先看了,指着书案上没批的奏折到,“快,给我找找,定是混在一起了,朕还没看到呢!”

  高公公,忙把手里拂尘交到身旁小宦官手上,挽起袖子在奏折堆里翻找,找了半响,高公公回到,“圣人,没有。”

  圣人立即吩咐到,“高伟,你去内阁把四川的的奏折都带过来,信教给小海子,速去。”

  高公公应声,立马就走,刚退了两步,圣人又到,“等等,先别说疫病的事,只把奏折拿来就是。对了,史仲竹来信的事,几人知晓?

  “圣人放心,此前只负责照管信鸽的小太监和老奴知道,如今……”高伟环视殿内一圈,圣人立刻明白,如今只有大殿伺候的奴才宫女知道。

  “能在养心殿伺候的都是懂事的,私泄禁中语,哼!”

  “奴才/奴婢不敢!”在殿内伺候的宫女内侍齐刷刷的跪下,口呼不敢。

  “高伟,你去吧。陈海,给朕念信。”圣人吩咐到。

  小海子,陈海公公,最近,除了高伟公公,就他最能入圣人的眼,虽品级还没有涨上去,但得了圣人的青眼,东西十二宫,谁见了不恭称一声“海公公”。小海子,陈海公公,展信念到:“轻车都尉臣史仲竹,行于广元,突遇疫病,昧死百拜,献于皇帝陛下……”陈海公公声调抑扬,清楚读着史仲竹的来信。

  “安宫牛黄丸?剑州都指挥佥事?保宁巡抚?”圣人边听,边呢喃几个关键词,右手在龙案上轻轻敲击,这是圣人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圣人,老奴回来了。”高伟公公,带着两个抱奏折小内侍进殿,指挥两个小内侍把奏折放下,又挥手让他们出去。

  “高伟、小海子,都找找,可有广元疫病的的消息。”

  高伟公公、陈海公公,快速浏览了奏折,高伟公公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和陈海公公对视了一眼,在眼神里传达了彼此意会的信息,把腰弯得更低了,高伟公公沉声到,“圣人,没有。”

  “砰!”圣人把手上把玩的镇纸拍在龙案上,“一群欺上瞒下的东西。”

  “圣人息怒!”陈海公公立马跪下,膝行两步,到,“史都尉信里也说了,广元早已封城,一县小地,未达圣听……”

  “放肆,你是在指责史仲竹越俎代庖,多管闲事!”陈海话还没说完,圣人就暴怒打断,“朕的肱骨,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说三道四!”

  砰砰砰,陈海把头磕得砰响,不一会儿,养心殿的金砖上就有了血迹。

  到底年轻,不经事儿,高伟公公也不认看年轻后辈送命,上前劝到,“圣人息怒,息怒,一个小海子值什么,气大伤身,圣人多保重。”

  “保重!他们不盼着朕死朕就谢天谢地了!”圣人迁怒,指着陈海到,“养心殿当差不过半年,贫寒的要卖儿典女的农家便在西市住上了豪宅,本家子侄就敢上大臣家里打秋风,朕倒养了个白眼狼!”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圣人息怒、圣人息怒!”陈海听见这样的话,磕头磕得更用力了。

  “别污了养心殿,来人,把小海子拖出去,赏他五十大板,扔出宫去。”圣人怒极,也不摆仁善宽和的款了,直接叫人拖出去打死。

  宫里打板子极有讲究,赏十板子,打得是脸面,小惩大诫,主子还愿意用你;赏五十大板,就看后面的话了,主子不想你立马死的,行邢太监把骨头打烂了,你也得熬三五日;传说中的一百大板,就是为了立威、杀鸡儆猴,五十大板就把人打死了,后面打可不是白费功夫,把皮肉骨头打成一滩烂泥,保证你十年后想起来,还直冒冷汗!

  如今圣人吩咐了“仍出宫去”,行邢太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都退下吧。”圣人疲惫的挥挥手,宫女内侍鱼贯而出,高伟倒了盏温茶递到圣人手上,“圣人,用茶。”

  圣人结果握在手里,也不喝,只吩咐,“待会儿把王保保叫来。”

  “是。”高伟也不废话,只给圣人按肩捶腿。

  “高伟……”

  “老奴在。”

  “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圣人放下手里的茶盏问到。

  “圣人何出此言,圣人龙精虎猛、正值壮年呢。”

  “连你也不愿跟朕说实话了。”

  “圣人,老奴岂敢。”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还不得磕头请罪,高伟陪伴圣人近四十年,比圣人自己都了解圣人。

  果然,圣人叹了口气说到,“小海子进了养心殿,朕自问宽和,还让他认字学文,不想是个眼皮子浅的,许家能给他的,朕难道给不了,蠢东西。”前朝灭亡就是女祸、宦祸、边祸,本朝的内侍宦官都不允许认字,但在皇帝身边伺候的高伟,别说认字,就是经传也能说上几句,全凭自己罢了,只要你不瞎嘚瑟,御史也不会没事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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